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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关于我在衙门做饭这件事 > 第2章 采花大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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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房门被风吹开了,草垛底下,慢慢坐起来一个人影。

    何花花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抖掉身上的秸秆,龇牙咧嘴地抬起头看过来,吓得一动不敢动。

    “喂,鬼,刚才是不是你踩的……啊!你松手!”

    何花花没等他完,早就已经扑上去了,拳打脚踢,连牙都用上了,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打死你打死你,你个坏鬼!”

    那人一下子被打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推开。

    何花花毕竟是个女孩子,力气再大也抵不过一个成年男子,一骨碌被掀翻在地,顺势打了好几个滚,好在地面上都是秸秆,并没有摔疼。

    那人也趁机爬了起来,要往门外跑。

    何花花哪能就让他这么走了,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张嘴就咬!

    “啊!”

    惨叫声惊醒了憩的麻雀,响彻整个田野,同时也喊醒了癫狂状态的何花花。

    她眨了眨眼睛,迷茫地抬起头,看着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人?

    那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得破破烂烂的,像个乞丐,正一手拽着自己的裤子,一手捂着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额头上还有个拳头那么大的包,黢紫黢紫的,都发亮了。

    “你不是鬼啊!”

    何花花赶紧弹开,警惕地盯着他。

    那人系好裤腰带,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天,吼道:“现在白天,姑奶奶,你家的鬼敢出来?”

    (⊙v⊙)

    何花花又愣住了。

    那人也不管她,自顾自撩起裤子,看被她咬出来的伤口,丫头个子不大,牙口挺利,都咬出血了,疼得他差点直接厥过去。

    “喂,丫头,你哪来的?”

    那人回头,从散落的头发间看了何花花一眼。

    他的眼睛是好看的,就是眼神透着一股寒凉,让人不敢直视,就好像能把人的灵魂给冻住一样。

    何花花不动,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刚才的表情,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那人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心里不由惊,这怕不是碰到了个傻子?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他以为何花花睡着了的时候,一双手幽幽地攀上了他的膝盖。

    “你,你干嘛?”

    那人吓得往后仰,重心不稳,直接从木头上栽了过去。

    正要爬起来,何花花已经蹲在他头旁了,正一脸抱歉地俯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正经地道:“对不起,我刚才打了你,你现在去报官告我吧,我若是赔偿你不起,就去吃几天牢饭,总归要承担责任的。”

    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她在什么以后,赶紧爬起来摆了摆手,就:“不用不用,都是伤,嘶!”

    何花花掀开他的裤腿,露出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吧嗒吧嗒竟然掉下了眼泪,心疼地道:“按照本朝律法,若有明显伤口,皮损,出血,都为恶性案件,需要开堂审理,按照情节轻重予以补偿,判刑。”

    “我了不用。”

    那人一把将伤口盖上,爬起来就要走。

    “不行,我是个捕,这事儿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会我滥用职权,知法犯法,仗势欺人的。”

    何花花在后面紧追不舍。

    “我了不用……”那人忽然脚步一停,扭头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几分嘲笑地道:“你刚刚你是什么?”

    何花花赶紧整了整衣裳,清了清嗓子,清脆回答:“我是捕,所以我更要对你负责。”

    眼看着这人眼里的不相信越来越深,何花花只好把随身携带的捕手牌拿了出来,无奈地道:“这下你总归信了吧?”

    那人看到手牌后,脸色当即一变,忙低下头,折身就往外走。

    何花花在后面不管怎么喊他,他都不应,低着头走得那叫一个,何花花没办法,总不能这么让他走了,一抬头,看到了草垛上的木棍,一个念头油然而起。

    那人只顾着往前走,身后只是一个丫头,对他构不成威胁,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多一事不如少一……

    还没想完呢,眼前一黑,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失去了知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何花花举着棍子站在他身后,眼泪跟断了弦一样往下滚。

    “对不起对不起,谁让你不跟我去衙门,我,我不能滥用职权,知法犯法,仗势欺人!”

    ……

    近几日,城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采花大道,闹得人心惶惶,府衙的鸣冤鼓都被敲烂了。

    知府大人和衙门里的官差一个个焦头烂额,连着熬了两个通宵,好不容易摸到了这采花大盗的踪迹,无奈这人武功实在高强,打伤了好几个捕后逃之夭夭,如今不知行踪。

    刚消停了半晌,突然鸣冤鼓又响了起来。

    捕头吴刚端着茶的手狠狠一抖,心也跟着鼓点蹿到了嗓子眼。

    整个房间里的捕,除白之远仍旧稳如泰山,手里的茶半点没撒之外,其余人皆是脸色大变,蹭的一下同时站起身,大步就往外走。

    等人都走光了,白之远才慢条斯理地放下杯子,擦了擦被旁边人溅到的衣角,站起身,拿着剑也走了出去。

    吴刚他们还以为又出了采花大盗的案子,急得都跑起来了,打开大门跳出门槛,一声吼:“何人击鼓鸣冤!”

    何花花拿着鼓槌,无措地站在门外,身后停了一辆拉柴火的木板车,上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上还贴心的盖了被子,枕着枕头,睡的可香。

    “大,大哥,是我。”

    几人定睛一看,愣住了。

    吴刚忙走过来,着急道:“花花,你怎么了?为何鸣冤?”

    何花花嘴一扁,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掉下来,侧身指了指板车的那人,就:“我是来替他鸣冤的。”

    吴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板车上的人一动不动,于是问道:“这人因何而死?”

    “他还没死。”

    何花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咕噜咕噜全滚了下来。

    “我不心打了他,我让他来报官,他非不来,可我打了他,如果不赔偿他,或者不坐牢,岂不是滥用职权,知法犯法,仗势欺人,于是我就打晕了他,送他来了衙门,大哥,我不会真的坐牢吧?”

    她越越伤心,哭得整条街的人都出来看。

    吴刚面露犹豫,一时间想不出来怎么回答她。

    这时,其他几名捕已经来到了车前,掀开被子想看看这个笨到连何花花都打不过的究竟是哪位仁兄。

    没想到一看到那人的脸,所有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大哥,大哥你过来!”

    几人惊恐地看着躺在木板车上的人,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

    白之远此时也走了出来,见状神情一凛,和吴刚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走了下去。

    这二人弯腰那么一看,都愣住了,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白之远,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惊异,转身问何花花。

    “你,你怎么打晕的他?”

    “就这样子啊?”

    何花花看到白之远就开心,抽着鼻涕泡,拿着鼓槌挥舞了一下,:“我以前跟着爹爹杀猪,就是这样敲猪的。”

    白之远和吴刚看的心惊胆战,赶紧伸手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松了口气,还好,还活着。

    “何花花。”白之远走过来,将她手里的鼓槌放回去,牵着她往衙门里走,边走边:“你跟我详细,你在哪里发现的他,怎么把他制服的,你,有没有受伤?”

    何花花摇头,:“我没有受伤,他在村外废弃的房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藏在秸秆底下,我踩到了他,还以为他是鬼,就把他打了一顿,我要他来告官,他不来,我总不能让人我滥用职权,知法犯法,仗势欺人,就把他打晕了送过来了。”

    “就这样?”

    “就这样呀!”

    何花花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眼里蓄着一包泪,见白之远神色十分严肃,还以为自己犯的事儿十分严重,哇的一声又哭出来了,哽咽着:“我打了他好几下,还咬了他的大腿,咬的可很了,都流血了,我不会真的要坐牢吧?”

    白之远忙给她擦掉脸上的泪,白手帕子染了一层灰,他有点儿嫌弃地瞧了一眼,却还是叠得整整齐齐,收回了口袋里。

    “不会的,你不会坐牢,相反你还立功了。”

    “立功?”何花花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一脸不解,“为什么。”

    白之远笑了一下,就:“因为你抓到了我们都没有抓到的采花大盗!”

    (⊙v⊙)

    何花花的脑瓜再次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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