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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子，如此坦诚的告知在下。”
温森特留意到卡布对来福和八色鸫是情有独钟，这与他们太闲，平时喜欢养些猛兽诸如老虎、狮子，飞禽如鹰隼有莫大的关系。
这些东西哪怕卡布开口，温森特也不会送。
当卡布见到怀孕的拉布拉多多吉时，温森特答应到时送他一只，他才开心的离开。
送走卡布，温森特的重心转移到画展上。他相信沙楚绝对没安好心，他不得不防。
温森特本来想象的非常美好，安保都是自己人，再加上观众都是本国人，非常好区分。一到晚上他就把真迹收入空间，用赝品诱敌，他可以高枕无忧。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芭提雅是世界旅游之都，观众大都是外国人，大盗混迹其中根本无法察觉，在无形中就加剧了安保的难度。
察猜采用笨办法，每幅画前安排两名便衣警察，几个小时一轮换，晚上把画全部放入金库。即使如此，晚上还是有重兵把守。
桑娅也大气，凡是参与这次画展安保的，每人发放半年工资，大伙拿到钱更是干劲十足。
下午展场出了一个小插曲，一个垃圾桶冒出滚滚浓烟。现场马上进行了紧急疏散，还是乱糟糟的。
混乱中有两名警员被击昏，好在其他警员警惕性高，及时放下保护罩，没让盗贼得手。
盗贼没有办法，只能混迹在人群中逃了出去。
数据库资料有限，最后还是没有找到那人。
这也给大家敲响了警钟，危机无时无刻不在，需要提高警惕才行。
半夜三更，温森特带着来福准备去银行值班，让察猜好好休息一下。
桑娅非要跟着，他们来到监控室，察猜现在连轴转，已经哈气连天。
“察猜，你回家休息，这里交给我。”
“那不行，我已经和你嫂子请了假，这几天吃住都在这里。”察猜这股执着劲还是让温森特感动。
朋友之间交往就是这个样子，你借我酱油我还你醋，你掐我花我砍你树。
温森特于心不忍小声在他耳边说道：“金库里的画都是赝品，我用来钓鱼的，你安心回去休息。”
“真的，你没有骗我？”
“真的，戏还是要做全套，你来回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行，我知道了，那就辛苦你了。”
没有想到，安娜带人给值班的弟兄们送来了宵夜。”
“你刚才和察猜说啥？”
“咱们回家说，桑娅你和安娜先回家，有我和来福在这就够了。”
安娜拉着不情不愿的桑娅往回走，她是担心温森特色欲熏心耽误工作。
温森特带着来福四处巡逻，顺便放出八色鸫巡视附近几条街区。
想不到还真有两个夜行人，在慢慢向银行靠近。
温森特见两人潜入银行，报警器并没有响，监视器里竟然看到人！
那就有种可能他们发现了一条密道，还有他们篡改了监控系统，让监控系统成了睁眼瞎。
温森特带着来福来到金库附近，看到两个黑衣人正在破解金库的大门。
温森特通过身形判断，两人是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银行金库的防盗门是桑娅花重金打造的，采用的是女武神的防盗技术，它和目前国库的防盗等级是一样的。
传说中保险柜的防盗等级有四个，分别是莱茵的黄金、女武神、文齐费力德和诸神的黄昏。现在文齐费力德和诸神的黄昏已经成为传说，女武神成为保险柜防盗等级的天花板。
女武神有三套防盗系统，需要层层递进，只要有一处出错，防盗门就会自动从内部锁死，根本无法打开。
温森特把来福放入空间，静静地看着他们研究女武神，没有打扰。
不过两人心神不宁，时不时观察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危险。
这两人确实专业，半个多小时竟然打开了女武神。
温森特看到他俩进入金库，割下一幅油画准备装入画筒，他适时弄响了报警器。
两人本来还想再弄一幅油画时，担心时间来不及，恋恋不舍地离开金库，顺手关上了金库大门。他们三拐两拐地钻入上方一条通风管道，还不忘把通风管道恢复如初。
这一切都做的行云流水，温森特心里感叹，真是专业。
温森特看着他俩做完这一切，这时几名警员匆忙赶到。
“不好意思，这里没事，刚才不小心触发了报警装置。”
温森特让八色鸫跟着两人，自己出了银行在后面尾随。
两个人饶了好大一个弯，确定没人盯梢，脱去夜行衣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翻墙而入。
温森特并没有急着进去，通过八色鸫观察屋里的情况。
两人并没有急着看画，而是走进浴室冲洗身体。
他们出来时，没有想到屋里多了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他们。
他们两人吓了一跳，看屋外并没有伏兵，看墙角的画筒没有动过的痕迹，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那男人很快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温森特，温森特慢慢举起右手，随着手松开子弹掉落在桌上。
温森特指着两把椅子示意两人坐下，然后温森特手上多出一瓶苏格兰格兰菲迪威士忌。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他们两人各倒了一杯。
“条件不允许，凑付着喝。”
温森特说完，先喝了一口。
两人虽然迟疑，知道对面的男子掌控一切。他们也不知道温森特此行的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说说吧，你们姓字名谁，受什么人的指使到金库里偷我的画？”
两人一听脸色大变，感情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你到底是谁？”
“忘了自我介绍，鄙人温森特这次画展的幕后老板。”
“你就是温森特？”
“你们听说过我？”
“前几天我俩在暗网上观看过澳门的赌技大赛，你的名字在暗网上已经传播开来。”
“哦，这么回事，说说雇主的事。”
“我们没有雇主，只是有人在暗网上散布了这次画展的消息，说主办方是小白，大家可以捡漏。正好我们父女在此度假，收到这个消息决定玩一把。”
你们是父女，怎么还在一起沐浴？温森特心中暗想。
温森特看着两人绯红的脸颊，知道有些事不该问，“咱们说说这事该怎么解决吧。”
“画完璧归赵。”说着女人拿起画筒递给温森特。
温森特并没有接，看着女人就这么一直拿着画筒。
“如果这样，我不如直接把你们关在金库里，交给警方处理那更简单。”
“你想怎样？”男人有些底气不足，他知道不付出一些代价，这事肯定无法善终。
“你们不知道吗，不行我现在就安排人把你们俩送去黑窑矿终此一生？”
温森特有点生气了，这是拿他当凯子，这么不开眼？
女人一听打了一个激灵，画筒掉落在桌上。
温森特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有一幅毕加索的名画，你看怎么样？”男人说完注视着温森特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一幅画，是不是....”
男人见温森特松口，“还有一幅印象派大师毕沙罗（pissarro）的《早晨的蒙马特大街》。”
温森特喜欢印象派大师的作品，对于毕加索的抽象画他根本看不懂，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温森特见两人能够打开女武神，绝非常人。出于爱才惜才的想法，没有打算收拾两人。他猜想两人藏品一定不菲，这次犯在自己手里，不交点学费怎么也说不过去。
“怎么称呼？”
“比利，艾娃。”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比利和爱娃，失敬失敬。”
“你知道我们？”
“我听说过比利，这样你派人把画送过来这事就算翻篇了。”
比利这个名字温森特在香港画展的黑名单上见过，并且排名非常靠前。
“就这么简单？”
“不过我收到画之前，你们不能离开这个院子，吃喝我安排人来送。如果期间你们偷偷离开，被我抓到了，爱娃会被丢上货运船，比利会被丢下黑窑。大家都是体面人，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两人一听，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传遍全身。
“你不会收到画，把我们...”比利还是担心温森特到时不兑现。
“我和你们无怨无仇，只要你们不心存侥幸想跑就没有事。顺便问一句，下午的事知道是谁干的吗？”
温森特猜测凭两个人的手段，自然不屑干这么陋的事。
“暗网上一个叫佛爷的人说要过来走一遭，不知道会不会是他干的？”
“佛爷。”温森特嘴里念叨这个名字，这个人应该居住在亚洲。另外暗网这是第二次听人提及，下来自己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我能不能看看暗网上的评论？”
比利和艾娃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温森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毕竟牵扯到画展的安全，这样我也不白看，这段时间的饮食由闲庭大酒楼专门配送，另外这几天我不让人进来打扰你们的生活怎么样？”
比利明白不答应温森特，温森特不会走，示意艾娃取来电脑。
温森特走开示意比利登录，他要避嫌。
实际上比利输入密码时，温森特都看到了并且记住了。
温森特浏览着暗网上关于这次画展的帖子，其实帖子并不多，回复跟帖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温森特知道，真正动手的人不会张牙舞爪，一般都会悄咪咪的干，吼的凶的应该是青沟子娃娃。
这个话题的发帖人叫小丑，跟帖的人中就有佛爷，凭感觉佛爷是真的要动手。
竟然有佛爷的新帖，“老子失手了，给我等着。”
这种事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哪怕佛爷都可能不是一个人，有可能是一个团队。
温森特一个意念桌上的电脑出现在他的空间，“电脑我借用几天，收到画就归还你。”
比利和艾娃见笔记本电脑在面前凭空消失，还是吃惊不已，这温森特的手段相当了得。
不过笔记本上有很多秘密，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放心，其它东西我绝对不会碰。比利的身体也不行啊，我可以帮你补回来。”
这可是比利的难言之隐，“温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比利先生，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包在我身上。”
“那咱可一言为定。”
温森特拿起电话，拨通了帕特的电话。
“帕特哥，安排两个兄弟在西北角松纱路9号的院子附近转转？”
“好的，有什么具体要求？”
“只要知道他们两人在院里就行，他们要离开也不要阻拦，通知我就可以了，另外不能打扰他们的生活，然后让闲庭大酒楼天天送饭过来。”
“行，我马上安排。大家好久不见了，你好久召集聚一下？”
“画展过后咱们聚聚，我正好找你们有事。”
比利和艾娃在芭提雅呆了大半年，温森特他们刚知道，帕特和闲庭大酒楼他们是知道的，名气在当地很大，黑白两道通吃，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比利看温森特没有拿画，就准备离开。
“温先生，这画？”
“假的，给你们留作纪念。”
“温先生，用不用帮你升级一下安保？”
“画展结束后，你们如果有空可以帮着升级一下，现在我要用他们钓鱼。”温森特说完走出屋外，消失在夜色中。
比利和艾娃正在屋里讨论等人送画过来还是准备潜逃呢，屋外传来声音。
“汤姆先生，艾莉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当他们看到屋外的人，才发现来的正是赌场老板帕特，难道温森特刚才就是给他打的电话。
他俩闲来无事，经常到赌场小赌一下，久而久之就和帕特混熟了。
“你们两个怎么招惹了温森特？”
当帕特看到地上的画筒，震惊的张大嘴巴。
“你们不会是去偷画了吧，温森特哪是你们能够招惹的？”
“帕特先生说来听听？”
“幽冥帮你们应该知道，它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温森特干的。”
“一个人单挑一个幽冥帮，帕特先生开玩笑吧？”
“虽然不是他一个人干的，相当于他一个人。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答应他的事一定要兑现，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
“帕特先生，你是黑道大哥，你不至于也怕他吧。”
“我和他是朋友，怕到谈不上。我们的赌场你们知道吧，就是他帮着从幽冥帮手上抢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
“多说一句，我知道你们身手了得，不过最好不要挑战他，目前我还没有见过他失手。我言尽至此，你们多保重。”
看着帕特匆匆离去的背影，比利终于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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