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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福隔着老远就看见跑来了两人，急忙迎了上去说道：“一大爷，你可算来了，赶紧进去吧，一大妈在抢救室。”
易忠海一听抢救室有些慌了，但他还是问道：“光福，你一大妈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当时是贾张氏喊的大家，我们把一大妈送来时她已经昏迷了，听医生说好像是脑出血，弄不好有生命危险。”
刘光福倒也实在，刚才听医生怎么说的，他就照实告诉易忠海。
果然，易忠海一听有生命危险，当时腿就软了险些没站住，幸亏一旁的崔大可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快，大可，走，快进医院。”易忠海喊道。
两人快步跑到了抢救室门口，这时有不少院里人都在，易忠海在长椅上找到了贾张氏，急忙走上前去问道：“棒梗他奶，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人怎么就这样了。”
贾张氏自然不能说照实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在易忠海和崔大可来之前，已经有不少院里人问过她了，几次应对她早就编好理由，只见她毫不慌张的，而且还显得有些沮丧的说道：“我上哪知道啊，我就睡了一觉，醒来时就看见她躺在了地上，连她什么时候进屋的都不知道。”
“你这觉睡的也太死了吧。”
听贾张氏再次这么说，一旁跟来医院的二大妈再次埋怨道。
易忠海所有心思都在抢救室里的一大妈身上，也没看出贾张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一屁股坐在贾张氏一旁的长椅上，耷拉着脑袋双手抱着头。
崔大可从来了之后就在抢救室门口打转，这时一位护士慌张的推门出来了，他急忙上前拦住道：“大夫，里面的是我妈，他怎么样了？”
易忠海听到声音，急忙起身想过去询问，可那护士根本没时间搭理他们，直接就快步走了。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七点多，四合院跟来的邻居们也都离开了，这时抢救室的走廊里只有易忠海和崔大可还有秦淮茹三人。
贾张氏因为心虚，在晚上六点多的时候，趁着二大妈她们离开，她找了个要回去给两个孩子做饭的借口就跟着离开了。
而秦淮茹是在崔大可和易忠海来了不久后，也从厂里赶了过来。
这个时间点，整个一楼也没多少人了，三人分坐在抢救室门口的不同位置，都沉默的不说话。
“爸，都这个时间了，我回家带些饭回来给你们吧。”秦淮茹忽然对不远处的易忠海说道。
没等易忠海说话，崔大可直接起身来到秦淮茹的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饭。”
秦淮茹挨了一巴掌也不说话，捂着脸就那么沉默的看着崔大可。
易忠海见状训斥了崔大可几句，然后对秦淮茹说道：“淮茹，你回家带些吃的来吧，今晚还不知道守到几点呢。”
秦淮茹应了声后起身离开了。
……
南锣鼓巷，四合院。
当秦淮茹回来时，前院的三大妈等人正坐在门口说着今天的事。
几人看见秦淮茹回来了，三大妈急忙问道：“淮茹，你婆婆怎么样了？”
秦淮茹摇了摇头，和三大妈几人说了几句就着急忙慌的进了中午。
当秦淮茹回到家后，直接进了易忠海和一大妈那屋，就看见小当和槐花一人捧着一个凉透的窝窝头在那啃呢。
“你们奶奶呢？她没给你们做饭啊？”秦淮茹疑惑地问道。
小当摇了摇头，小槐花说道：“奶奶在那屋，她不让我们进去。”
秦淮茹听到这话就更疑惑了，她重新出了屋，扭头望向自己和崔大可那屋。
刚才她回来的匆忙还没有注意，只见此时她们的屋子门窗是紧闭的，虽然亮着灯，门帘和窗帘却拉的严严实实的。
秦淮茹推了下门，发现门居然从里面插上了，她用力的拍了拍门喊道：“妈，开门。”
屋内传来了一阵慌乱的声音，过了好一会贾张氏才把房门打开了。
秦淮茹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她疑惑道：“妈，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没，没干什么。”贾张氏有些心慌的说道。
秦淮茹疑惑的盯着贾张氏，她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怀疑，转身将门关上后，问到：“妈，你是不是吸大烟了？”
贾张氏被这么一问，就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直接炸毛了低声怒道：“你瞎说什么，有这么往你婆婆脑袋上扣屎盆子的嘛。”
秦淮茹没有多说，她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问道：“妈，你不是说回来做饭嘛，怎么没做饭。”
“做饭？我欠你们的啊，那两个赔钱货，一顿不吃热乎的能饿死啊。”
贾张氏的态度太反常了，但这时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秦淮茹也没心思在这陪她扯，于是直接回了隔壁屋，从碗柜里拿出几个凉透的窝窝头，生火将那几个窝窝头热了下。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秦淮茹拿着几个热好的窝窝头走了。
……
等秦淮茹再次来到医院，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刚进医院的一楼，就听到走廊的尽头传来了崔大可争吵声。
秦淮茹心里一沉，快步走向了抢救室。
来到抢救室的门口，秦淮茹就看见抢救室里的医生已经出来了，而崔大可并没缠着医生，而是居然要对易忠海动手，幸亏一旁的几个护士拦着。
“大可，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秦淮茹急忙上前说道。
“滚蛋。”崔大可一把将秦淮茹推开，然后指着易忠海怒道：“我告诉你易忠海，你可以不救你老伴，但我得救我妈，砸锅卖铁也得救。”
秦淮茹被崔大可推的一踉跄的坐在了地上，当一位小护士将她扶起来后，就听见一旁的医生对崔大可说道：“同志你冷静点，什么事你们一家人商量着来，病人现在已经脑死亡了，就算继续救治希望也不大。”
秦淮茹站在那听了一会，似乎是听明白了，因为一大妈送来的不及时，医生这边已经尽力了，但是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按照程序，这时医生就该询问家属的意见，可易忠海和崔大可却产生了分歧。
崔大可就认一点，只要自己干妈没咽气就不能放弃。
而易忠海却理智的多，他知道医生说希望不大其实是考虑到他们的感受委婉的说法，一大妈又没工作，所有的花销都得他们自己掏，既然已经没希望了，那总该为活着的人考虑。
“大可，你冷静一些，没希望了，咱们别花这冤枉钱吧。”
易忠海虽然也不想放弃，但是还是很冷静的说道。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话一出口崔大可听了后更加恼了，直接挣脱开那几个拦着他的护士，一脚踹向易忠海嘴里怒道：“我去你娘的，留着钱干什么，给你买棺材啊。”
医生见崔大可更激动了，急忙对一旁的护士喊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保卫喊过来带他出去冷静一会。”
没一会，医院的保卫过来了，几位保卫合力将崔大可拽了出去。
易忠海对医生说道：“大夫，听我的吧，我们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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