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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洒在顾砚?身上，让顾砚?本就冷漠的气场更添了几分。
孟岩走在两人后边，听着顾砚?的话，他瞪大了眼睛，然后赶紧跑了。
这不是他可以听的话。
赶紧跑！
保命！
乔予羡看着顾砚?，顿了顿道：“你昨天晚上和...有什么区别。”
顾砚?看着她稍稍眯了下眼睛。
乔予羡抿了下唇，在继续说和不继续说之间，选择了继续小声道：“难，难道不是吗？我都说了我不行了，你还，还来......”
顾砚?看着她。
乔予羡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顿了顿道：“我，是我。是我自己说完不行了。后来我主动邀请了你一次。但，后来，我是真的不行了，你，你还那什么。”
乔予羡说得结结巴巴的，很是理亏。
毕竟后来是她主动的，顾砚?就收不住了。
但，但她真的有点害怕他这样。
她掌控不了局面，这就很可怕。
“我，我......”乔予羡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二三四五来。
顾砚?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低头亲了下她的眉心。
乔予羡仰着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顾砚?摸了摸她的脸道：“以后你说了算。”
乔予羡先是稍稍一愣，随即一喜道：“真的？”
“嗯。”顾砚?应道。
乔予羡抿唇笑了笑，开心了一会儿又道：“可是，这种事情，也不能每次都是我主动。那多不好意思。”
顾砚?稍稍笑了一下问道：“那怎么办？”
乔予羡想了想道：“你想的时候问一下，看我会不会批准。”
顾砚?眉眼含笑看着她?N瑟的小表情。
乔予羡清了清嗓子道：“我这也算是在咱们家中有一项重大的权力了。”
顾砚?道：“嗯。”
乔予羡不跑了，挽着顾砚?的胳膊，和他一起往东院走。
走了一段距离，正在乔予羡美滋滋的时候，顾砚?道：“今晚可以吗？”
乔予羡停下脚步倏地看向他。
顾砚?也停下脚步看着她。
乔予羡看了他一会儿，非常真诚地发问道：“你不累吗？”
顾砚?没说话，但他那淡淡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不累，且非常精神。
“可以吗？”顾砚?问道。
“当然不可以。”乔予羡有些激动道，“我，我今天晚上要好好睡一觉。”
“好。”顾砚?道。
回到东院，洗漱好，顾砚?给她吹头发。
一边吹着头发，乔予羡就脑袋一歪，靠在他腿上睡着了。
头发吹完，顾砚?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
乔予羡被放到床上，睁开眼睛看了顾砚?一眼。
顾砚?俯身亲了亲她的唇道：“先睡，我出去一下。”
乔予羡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去干什么？”
“去见顾奕程。”顾砚?的手放在她的脸侧，拇指在她脸上摩挲着，“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乔予羡摸着上他的手，然后脸在他手心蹭了蹭道：“早点回来。”
“嗯。”顾砚?又俯身亲了她一下。
乔予羡闭上眼睛，翻身睡了。
顾砚?等了一会儿，见她睡熟了。他去衣帽间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楼。
顾奕程在楼下等他。
顾奕程这段时间一直在顾宅。
白天跪祠堂。
晚上回北院睡觉。
今天他白天跪完祠堂，晚上回北院吃过晚饭就睡着了。
一觉醒了，才知道顾砚?他们来了。
他也没管几点，直接给顾砚?发了消息说想见他。
顾砚?正好也有事情和他说，便让他直接过来了。
“哥。”顾奕程看见顾砚?，起身喊道。
顾砚?走到沙发旁，示意他坐下。
顾奕程等顾砚?坐下之后，才坐下。
他刚坐稳，顾砚?便直接问道：“想通了？”
一下就被看穿心思的顾奕程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嗯。离婚协议上我签字了。”
顾砚?没说话。
顾奕程又道：“我想见见晓晓。”
“去拿离婚证那天你会见到的。”顾砚?道。
顾奕程低下头，顿了顿，点点头。
顾砚?没说什么。
顾奕程问道：“哥，晓晓最近怎么样？”
顾砚?看着他道：“前几天梅姨陪她去产检，各方面都很好。”
听见季晓晓各方面都很好，顾奕程稍稍笑了一下，然后道：“她还在剧组拍戏。”
“剧组有顾家人照顾。”顾砚?语气如往常一样，平平冷冷的。
顾奕程点点头道：“谢谢哥。”
顾砚?没说话。
顾奕程也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道：“哥，你是不是也有事情和我说？”
顾砚?直接道：“我今天看见严之耀了。”
听见这个名字，顾奕程蓦地一怔。过了两秒他激动道：“在哪儿？把他抓了吗？”
顾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他现在叫顾耀。”
顾奕程神色冷然，听见这两个字，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人有了姓“顾”的名字，第二想法是便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顾耀？”他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网上，京大，陈熙。”顾砚?说了六个字。
顾奕程马上想到了：“是他！”
“嗯。”顾砚?道。
“所以，顾耀不是臆想出来的，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是严之耀。”顾奕程激动道。
他说完，又忽然看了看周围。
顾砚?道：“让人清了。”
顾宅的成分太杂，谁的人都有，即便是顾砚?的院子里，也有可能有眼线。
顾奕程过来之前，他让孟岩清了。
顾奕程放心了一些。
他冷静了一下，把事情想了想。
顾书洛现在顶着严之耀的名字在里边，他们没有证据证明顾书洛不是严之耀。那顾耀就只是顾耀。
再者说，顾耀和严之耀的身份一直划分的很清楚。
只凭严之耀的罪责，对付不了顾耀。
但是关于顾耀，他们手里又没有什么。
只是一个陈熙，那种事情，又被摆平了，什么都算不上。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他们心知肚明。
却只能看着顾耀逍遥法外。
现在的这个局面，也只是他父亲还有严之耀所计划好的。
顾奕程沉默了一阵道：“哥，你打算怎么办？”
顾砚?看着他道：“你尽快离婚，然后离开京都。”
顾奕程蹙眉，不解道：“为什么？”
“不掺和这件事情，不是在你的计划之中。”顾砚?淡声道。
“可，可是......”顾奕程蹙眉。
顾砚?道：“你在这儿不安全。在京都甚至在这个宅子里，在你自己的院子里都不安全。”
顾奕程不说话了。
严之耀是他父亲的儿子。
而他，不管是在严之耀想回顾家上，或者是严之耀想要整个顾家上，都是绊脚石。
而且动他，比动他哥要容易得多。
他不仅危险，而且是会先有危险的。
“外边我会安排好，只要你自己不往外跑。谁也不会把你怎么着。”顾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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