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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走近摸了摸她的脑袋，纠正道：“这是我的书房。”
乔予羡安静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向他道：“你抽烟了。”
“没有。”顾砚?看着她透红的脸颊道，“尚辰抽的。”
顾砚?出去冷静，在外边走廊站了一会儿，他又去了院子外边。
尚辰正好在外边蹲着抽烟。
虽然看见顾砚?他就赶紧把烟掐了。
但尚辰蹲着的地方，下边五六个烟头，烟味有些浓，顾砚?站了一会儿，沾上味道了。
乔予羡看了看他，又把脑袋埋回了膝盖上，继续刚刚的话题道：“这是爷爷家的你的书房。”
“所以呢？”顾砚?问道。
“所以，你怎么在爷爷家的你的书房......”乔予羡说一半不说了。
“什么？”顾砚?故意问道。
“什么什么什么。”乔予羡被问急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顾砚?浅浅笑了一下道：“就亲了一下。”
“你亲了好多下。”乔予羡纠正道，“你还动手了。”
顾砚?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没说话。
听不见他说话，乔予羡抬起头看着他道：“怎么？你不想承认？”
顾砚?看着她。
乔予羡被他看得又把脸埋了回去：“你哪儿都碰了，这儿又不是在自己家。”
“这儿是自己家。”顾砚?道，“顾宅现在写得是我的名字。”
乔予羡：“............”
顾砚?又摸了摸她的头道：“去洗个澡。我拿了干净的衣服。”
“不要。”乔予羡道，“我们俩在书房这么久，我出去还换身衣服。别人怎么想。别人会以为在书房发生了什么。”
“我们是夫妻。”顾砚?说完，又道，“合法的。”
乔予羡哑口无言。
顾砚?道：“去吧。”
“不去。”乔予羡道。
顾砚?道：“老爷子去了陆家。”
乔予羡又抬头看向他。
“陆老爷子说他家的紫罗兰开得比顾宅的好看。”顾砚?道，“爷爷不信，要去看看。”
“自己去的？”乔予爱问道。
“家里跟了人过去。”顾砚?道，“放心吧。”
乔予羡放下心，又看了他一眼，起身从沙发上下来，裹着毛毯进了卫生间。
顾砚?见她进了卫生间，看向了一旁他拿过来的衣服。
他刚刚拿着衣服上来，正好碰见了老爷子。
老爷子正准备去陆家，见他手里拎着衣服，那神情。
那眼神，好像明天就能看见重孙子一样。
顾砚?攥了下自己的手，然后拿了一个板凳，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门口。
他敲了敲门道：“衣服在外边板凳上。”
乔予羡在里边沉默了一下才道：“知道了。”
...
乔予羡早餐吃的太晚。
到午饭的时间还没饿。
而且洗完澡又困意上头。
就在书房的休息室睡了。
顾砚?陪了她一会儿，等她睡着，他出了书房，让尚辰守在书房外边。
他去了顾家的祠堂。
顾奕程这么多天，白天一直跪在祠堂。
他父母来了，让他回去，他都没走。
因为顾砚?说了，离婚协议上不签字，他就一直在祠堂跪着。
放在以前犯错的时候，顾奕程早就认错嚷嚷着出去了。
但现在，顾奕程和顾砚?拧巴上了。
他宁愿在这儿跪着，离婚协议他也不签。
祠堂的门打开，阳光照进。顾奕程跪在蒲团上，头也不抬，身也不转，就这么跪着。
顾砚?走进，身后的门再次关上，光束变成星星点点。
顾奕程听着逐步靠近的脚步声，还有那种熟悉的冰冷压迫感。
他倏地跪直了身体，转身，惊讶又带着恐惧道：“哥？”
顾砚?没有理他，直接走到前边，拿起案上的香，点燃，拜了拜，插在了香炉里。
他看着祠堂里的牌位，过了一会儿，对顾奕程道：“起来。”
顾奕程看着他，顿了顿，慢慢站了起来。
他腿跪麻了，起来的有些慢。
起来之后，又弯着腰，揉了一会儿腿才站直了身体。
他站在顾砚?侧后方，看着他又喊了一声：“哥。”
“过来。”顾砚?又道。
顾奕程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顾家的列祖列宗。
兄弟二人很少有这么站在一起的时候。
顾奕程很怕顾砚?，也尊敬顾砚?。
大多数在他面前，不是低着头，就是站在他后边一些。
顾奕程不敢去看顾砚?，他不知道顾砚?今天过来是干什么的，也不敢轻易开口。
好一会儿，顾砚?才开口道：“离婚协议签了。”
顾奕程蹙眉道：“哥。我不签。”
顾砚?直接道：“季晓晓怀孕了。”
他让乔予羡和季晓晓聊过。
怀孕的事情肯定瞒不住，倒不如在离婚前让顾奕程知道。
免得日后生出更多的麻烦。
季晓晓同意了，所以他才和顾奕程说了。
顾奕程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向顾砚?，好一会儿说不出来。
顾砚?始终没有看他，给了他反应的时间，等着他说话。
许久，顾奕程道：“哥，她是不是和你们，孩子不是我的？不可能，孩子一定是我的，肯定是我的。她骗你们的，她想用这样的理由和我离婚。孩子一定是我的！”
“这么肯定？”顾砚?淡声问道。
“我相信晓晓。孩子一定是我的，肯定是我的。”顾奕程道，“哥，我不能离婚。孩子姓顾。不能离婚。绝对不能离婚。不能让晓晓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不能离，不能离。”
“她能让你这么信任，你为什么做不到让她信任？”顾砚?没管他后边说了一堆什么，只是淡淡反问了他一句话。
也就这一句话，顾奕程没了声音，不说话了。
“说话。”顾砚?道。
顾奕程看向他，咽了咽喉咙道：“哥，我是真的爱晓晓。我和那个女人......我那样做是有苦衷的。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顾砚?的声音慢慢冷了下去，看向顾奕程道，“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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