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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蔓没有出声。
李?则平静地说道：“战神部门，曾经犯过错，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不会反驳你。”
“但是，这么多年来你应该可以看到，咱们的朱战神苏醒以后，正在努力的把这座城市变得更加美好。”
“其实，当战神，不是为了荣誉，也不是为了权利。我和你一样，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儿。”
“那时的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直到有一天，我长大了。”
周子蔓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则又道：“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为了让自己，做得更好。”
周子蔓微微一怔。
为了让自己，做得更好。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
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
她也是，一直以来在学校里，都在努力的让自己做得更好。
那是对自己的一种约束，同时，也是对未来的期待。
妈妈也一样。
“所以，子蔓，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次机会，同时，也是在给你妈妈一次机会。我们只有相互信任，才能够把这一切，做得更好。”
说完这句话，李?转头看向了周子蔓。
周子蔓低着头，但可以看到她的眼圈泛红，有眼泪正在落下。
她在犹豫，她在挣扎。
张瑜说道：“子蔓，姐姐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绝对不是和吴光辉一伙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不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周子蔓擦起了眼泪。
很久很久之后，她的声音，终于沙哑了起来：“那份资料，藏在了我家院子里的那口井里。”
听到周子蔓的话，李?示意了一下张瑜。
“快过去。”张瑜开口道。
说完，她上了另外一辆车，带着几个人赶过去了。
周子蔓则又说道：“妈妈告诉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有一天，战神大厦出来了一位能够信任的战神，就让我把资料交给他。”
“反之，就永远不要拿出来。”
李?知道，白月琴不信任她，不信任楚元。
可能对她来说，任何人都已经信不过了，除了自己的女儿。
“这不是你的错。”李?道。
“妈妈害怕，害怕你们和吴光辉是一伙的。资料只有这一份，因为吴光辉查得严，她不敢去复制更多，一旦这份资料被毁掉，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吴光辉和张泰富的事情了。”
“你很早就知道这些？”李?问道。
周子蔓摇了摇头：“不是，是两个月前妈妈才告诉我，她说她可能要出事了，就交代了我一些事情。”
“她和你说了多少？”
“很残忍，很恶毒。吴光辉和张泰富，卖掉了很多小孩子。”
“妈妈曾经亲眼看到过他们解剖……”后面的话，周子蔓没有说出来。
“然后呢？”
“然后……”
周子蔓沉默了一会儿：“妈妈是张泰富的女儿，她知道这件事情，还要从后妈把她卖给了张泰富说起。”
“当时，张泰富有一个客户，他的孩子需要肝脏移植，花大量的钱找张泰富。那时候妈妈的血型和那个人匹配上了。”
“张泰富准备把妈妈给卖了，再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妈妈的dna和他相似，张泰富当时把后妈找了过来，最后才知道，原来我妈妈是他的女儿，就是曹家那个丫鬟给他生的。”
李?没有说话。
周子蔓仿佛陷入了一种幻想当中。
她依稀记得，妈妈和她说这件事的时候，满脸都是泪。
周子蔓又道：“我妈妈的后妈，是张泰富团队里的一个，专门偷小孩的。她为了挣钱，偷了很多小孩交给张泰富，他们是一个团队的。”
李?把周子蔓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了下来。
“你继续。”
周子蔓说：“妈妈和我说，张泰富当时准备把她给留下来，给妈妈买了好多新衣服，那时候妈妈害怕，就和张泰富相认了。”
“但是，妈妈知道张泰富是个坏蛋，她住的地方每天都有小孩子在哭闹。”
“在张泰富那里，妈妈亲眼看到她的后妈，经常送小孩过来。”
“白月琴的后妈，是张泰富的团伙？”李?倒是有些意外，白月琴那里，可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妈妈是这么和我说的。”
“那后来呢？”李?道。
周子蔓想也没想：“后来，妈妈从张泰富这里逃了出去，她回去求后妈不要再偷小孩了，后妈打了她，又把她送到了张泰富那里。”
“因为是自己的女儿，张泰富没有为难妈妈，让她不要再回去了。后来，后妈和继弟就死了。”
“等等。”
李?打断了周子蔓的话：“她们是怎么死的？”
周子蔓回道：“张泰富杀的，因为后妈也知道了妈妈是张泰富的女儿，去找张泰富要钱，威胁张泰富如果不给，就把他的事情供出去。”
“张泰富派人把她杀了，扔到了悬崖下面，他的儿子也被人顺手杀掉了。”
“所以这件事情，和你妈妈没有任何关系？”李?问道。
“没有关系，妈妈没有杀过人，一个人都没有。”
“那她为什么，要把这些揽到她自己的身上？”
“因为吴光辉，吴光辉很早就警告过她，让她当替死鬼。他答应妈妈，妈妈死后，会给我和爸爸一条活路。”
说到这里，周子蔓哭着道：“这些年，妈妈一直在做慈善。她曾经亲眼目睹了很多小孩子被虐待，妈妈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是黑暗的。”
“我妈妈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楚元叔叔，包括你，包括你们战神大厦的所有人。因为正是你们，纵容了这些事情的发生。”
“你还知道多少？关于曹氏祠堂的事，你知道吗？”李?问道。
周子蔓摇了摇头：“妈妈只和我说了这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她让我照顾好爸爸。”
“两个月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妈妈会死的思想准备，我只是想努力的长大。”
“我好好学习，就是为了长大后能够有得到权利，到时候，将所有坏人，全部一网打尽。”
周子蔓的眸子里，充满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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