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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这之前，云火把里面得人都弄晕了。
别说只是敲敲门，就是拿斧头把房子拆了，他们都醒不了！
小丫鬟失落的低垂下头，“今天晚上要饿肚子了……”
云火歪歪头看向她，“我也很饿怎么办？”
小丫鬟抬头，眼眶含泪，委委屈屈。
“可是小丫鬟也没有东西吃……”
那模样可怜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
云火忽然眼眸一转，紫光摄人，她洁白如玉的指尖在殷红的唇上轻点。
“唔……我好像有一个主意。”
她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在月光森寒的阴影中，越发显得晦暗莫测。
她忽然弯身上前，用低哑诱惑的声音道：“能让我们都吃饱。”
两人相对露出整整齐齐的白牙。
“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总是会有不老实的客人。”
小丫鬟状似为难，“可是，我们的客人都是他们啊。”
云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白天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些客人呢？”
小丫鬟遗憾道：“他们都吃过团圆饭，是我们的家人。”
“就像小哥哥你一样。”
“不过比起他们，小丫鬟更喜欢你。”
云火一连被表白好几次，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云火捧着干瘪的肚腹，“那怎么办？”
小丫鬟的眼珠明亮，她盯着云火目不转睛，“我们可以偷偷去杨府外面找吃的。”
云火点头，“那我们快去。”
小丫鬟摇摇头，“但那是邻居们的东西，我们吃了，会被抓的。”
云火道：“他们抓到我们又能如何，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
小丫鬟盯着她没有说话。
云火心头一凛，被她说中了？！
云火安慰她道：“我们就偷偷出去看看，要是他们很凶的话，我们就不跟他们抢。”
小丫鬟低着头，模样极是为难。
云火继续煽风点火，“你肚子不饿了吗，为什么要犹豫？”
话音刚落，小丫鬟肚子又叫了起来。
她咽了口唾沫，“饿……好饿……”
小丫鬟看着她点点头，“我带你出去。”
杨府的道路繁杂回环，多亏有小丫鬟带路。
一会儿便从狭窄的后门走了出去。
街上游荡着一些路人，在挨个敲各家的房门。
周围房门紧闭，只有敲门声起起伏伏，错落的汇成一股嘈杂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散发着诡异阴森的味道。
看见两人出来，那些人齐刷刷全部都转过头来，目光幽幽的盯着他们。
空旷的大街，深夜中只有那一簇簇阴冷的视线。
那视线中带着些兴奋与激动，但很快就恢复成一片死寂。
好似还有些遗憾和失望。
难不成是因为门里走出来的不是他们想要的人？
两人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云火猛地回头，却见杨老夫人撑着拄棍，身躯微微佝偻，立在墙下漆黑的阴影里。
此时只露出一张脸，展现在月光下。
让人乍然见了，头皮发麻。
冰冷的目光照在两人身上，小丫鬟一阵尖叫。
云火回头去找小丫鬟，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转回头的时候，余光却看见地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皮，她疑惑的皱眉再看。
哪里有什么皮，只有一抹轻纱，看上去十分眼熟。
云火记起，那好像是小丫鬟的披帛。
杨家对待仆人也很大方，就连丫鬟小厮，穿得比别家的小姐公子都好。
杨老夫人走出门拾起那披帛。
云火有些不解，“那小丫鬟呢？”
杨老夫人和蔼微笑，“刚才跑了回去，可能是怕我罚她吧。”
说着轻轻叹息，“唉，这丫头。”
“夜已深，小友快回去休息吧。”
她转身就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哦，小友应该还不认路，瞧瞧我这记性，老身这就带你过去。”
云火摇头道：“不劳烦老夫人，我记得回去的路。”
杨老夫人眼睛中闪过什么，“是吗？”
“好，好，好……”
她步履蹒跚的向和云火相反方向的地方离开了。
云火走在小道上，偶尔一阵风掠过，种了满园的树相互磨蹭着索索作响。
一轮孤月高悬，此起彼伏的敲门声在身后渐渐远去。
一路上，云火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白天小厮丫鬟客人到处都是的府邸，现在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
云火敲响沈千楼所在的房间门。
“咚咚咚……”
“千楼。”
房门嘎吱一声轻响，一只温凉的手把她拉了进去。
沈千楼上上下下检查了她好几遍，确定真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
云火笑道：“那么紧张做什么？”
“那丫鬟是怪物。”
云火点点头，“但是我看不见。”
云火拉着他漫步于黑暗之中，径直在床边坐下。
“我想，我应该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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