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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和尚要和我做同事 > 第64章 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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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是宫里的大日子,又是招待北朝使团,几乎所有的人手都被调去了大庆殿侍候,远离宴会的僻静宫道上,只有巡逻的禁军时不时经过。

    孙少珍不知道怎么后半场宴席就吃得愤懑,无论如何也不想在那觥筹交错的地方待下去,也许是因为她那个居心不良的倒霉父亲,又或许是因为那个本该和她后会无期的人。

    她不知为何就逛到了后苑,又不知为何会被道旁养着的一丛水仙勾住了脚步。

    “真是够自恋的。”孙少珍蹲在地上,伸出一指点了点一朵水仙花,话里带着些许埋怨。

    冬夜里的风,的确有些冷了,冷得将她的晕头晕脑都吹了个干净,她刚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竟然在无缘无故对一株水仙置气,便听到头上落下了一声带着酒气的轻笑。

    “孙先生真是好兴致,同一朵花都能上话。”锦袍男人立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居高瞧她。

    孙少珍自然认出了他是谁,却并不想和他多些什么,扶着花盆边灵活地从他的身下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开步往廊口走去。

    “一月不见,珍珍就对我如此冷淡了么?”拓跋清风眼疾手地牵住了她的霞帔,稍稍用了点力便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拽近了些。

    孙少珍侧头瞥了一眼那只拉住她霞帔的带着宝石戒指的手,轻提起一口气,淡然道:“我以为那日,我与王爷已经得很清楚了。”

    “可我不想与你就这么清楚了。”拓跋清风沉吟一声,这次他主动请求出使南棠,也不全是为了公事。

    “王爷利用了我一次,还不够么?”孙少珍冷笑一声,回头警惕看他,再无往日的生动,“松手。”

    拓跋清风不肯,反而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将孙少珍拉回了自己怀里。正当孙少珍想要和他保持距离而用手按住他的肩时,却看到了他身后从天上落下了几个蒙着面的持刀黑衣人。

    “心!”

    

    钱望舒接到消息便推自己身子不适匆匆离开了大庆殿,待她乘着凤辇护着肚子赶回浓华殿时,却看到了安然坐在孙少珍屋子里喝茶的江宁王。

    “怎么回事?”娘娘站在门口,扶着书架一个劲地大喘气,略带气愤地问向了正要走过来扶她的孙姑娘。

    “月月,哥哥没事。”拓跋清风含笑替孙少珍回答了一句。

    若不是钱望舒闻到了屋子里还没散尽的血腥气,差点正要被拓跋清风嘴硬过去了。

    “伤得重么?”钱望舒抬头往茶榻上扫了一眼,留意到他没有穿他那件浮夸到不能再浮夸的外袍。

    “皮外伤而已。”孙少珍回着话,一面将钱望舒扶到茶榻上坐着,又在她耳边担忧道:“仔细你的身子。”

    钱望舒闻言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怪罪道:“阿珍若真是关怀我的身子,便不应该同我自证清白后又阳奉阴违地同江宁王到我南棠后苑私会。”

    “此事与孙先生无关,是我一厢情愿的。”拓跋清风在一旁维护道。

    这王爷不话还好,一话便将钱望舒强忍在心中的,自知晓他要出使南棠便生出的怒火全番点燃了。

    钱望舒一拍桌子指着拓跋清风的鼻子便高声质问道:“我那日顾念着你同我留着一样的血,存了私心放过了你,你怎么还要阴魂不散地跑到南棠来?还他娘的要来同我们议和?”

    额上青筋凸凸,话越越激动,钱望舒忽然感到喉头一阵恶心,讽刺拓跋清风居心叵测的话还没出口,她便扶着案几翻江倒海地干呕了起来。

    孩儿啊孩儿,你可真会给你娘挣下风。。。

    “愣着干嘛,倒水啊!”孙少珍忙给钱望舒顺气,又厉声支会拓跋清风给妹妹倒水。

    正当她害怕钱望舒因为动怒而乱了胎气要出去为她传太医时,却被钱望舒一把拉住了胳膊。

    “不能传太医,他还在这。”

    钱望舒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避开拓跋清风送过来的茶水,自己给自己重新翻了个杯子倒了杯水喝。

    “月月,你这是怎么了?”拓跋清风没有在意妹妹的冷淡,转而关心她的身体。

    孙少珍这几日住在宫里特意去太医院里同太医们学了一套能够缓解孕妇孕吐的按摩手法,她一面为钱望舒揉着穴位一面对拓跋清风道:“阿舒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劳烦王爷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积些德,不要没事找事唤她月月。”

    “娘娘,有喜了?”拓跋清风听得有些魔幻,没想到他来南棠正事还没谈便白捡了一个舅舅做,他高兴地忍不住抚掌拍了拍。

    “与你无关。”

    钱望舒刚一句撇清的话出口,又一股汹涌的恶心上头,她甚至来不及调解气息便又一次扶着案几吐了起来。

    这臭子今天在她肚子里做什么妖呢!

    拓跋清风见状竟欣慰地笑了起来,他一面从衣襟里摸出一个纸包一面揶揄道:“娘娘,你不肯认我,可我那外甥却是舍不得我的,不若娘娘便就此卖我那未出世的外甥一个面子,心平气和地听我几句?”

    罢,他便将手里的纸包心翼翼地放到茶案上摊开,里面躺着几颗半碎不碎的棕色糖果,他用案上茶具罐里夹茶叶的竹夹挑了一颗较完整的到一边,抬眸看向钱望舒,柔声道:“哝,你同我时候最喜欢吃的话梅糖,酸甜可口,含在嘴里就不会那么想吐了。”

    钱望舒闻到了那若有似无的酸梅味,硬起的一颗心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她愣愣地拿起了拓跋清风为她挑出的那颗糖放进嘴里,带着甜香的酸涩瞬间便充满了她整个口腔,酸得她打了个哆嗦,酸得她情不自禁地流泪。

    凉亭中,一个才豆大的奶娃娃抱着一个灰瞳少年的大腿,耍赖似的坐在了地上,一双灰瞳里满是撒娇。

    “哥哥,月月要吃糖糖。”

    “臭月月,你今天已经吃了好多好多糖了,阿爹,糖吃多了会坏牙的!”

    少年将手里的糖包死死藏在身后,还在对豆包的可爱攻势负隅顽抗。

    “哥哥好!”娃娃对少年甜甜一笑,肉手手努力地伸起去够他拢在袖子里的手。

    手指碰到少年袖口的那一刻,他便全然沦陷了,他俯身将娃娃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无奈同她妥协道:“最后一颗,好不好?”

    “好!”娃娃咯咯笑了起来,还拿自己的鼻子去碰少年的鼻尖。

    

    “这糖,怎么碎成这样?”

    钱望舒咽下了嘴里的最后一口糖,也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忽然想起这包糖大约是从拓跋清风心脏的位置拿出来的。

    “来,也算是这包糖救了我一命,”拓跋清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案上的那包碎糖渣,惭愧地笑了笑,“方才若不是有这糖包为我挡了那一箭,我怕是没这命坐在同你谈笑了。”

    钱望舒虽是对他放下了一些戒备,却还没有到能安然无事地同他谈笑风生的地步,她有意避开了他满怀讨好的笑意,侧头看向一旁的孙少珍,关心道:“你们方才当真遇刺了?阿珍你可有受伤?”

    “安心安心,我没事,你不是让白鸽她们在暗中保护我么?”孙少珍向钱望舒转了个身展示了自己的完好无损,让她宽心。

    “清荷,让白鸽进来回话。”钱望舒往屋外吩咐了一句。

    “娘娘,不必劳烦那位娘子了,我知道是谁派的刺客。”拓跋清风制止道。

    “你知道?”钱望舒狐疑地抬头看向他,冷笑一声道:“莫不会这又是一个,王爷用来引我相见而特意做的局吧?”

    “同娘娘见面是早晚的事情,我犯不着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况且世人都知道我拓跋清风最是珍惜我这条命了。”

    拓跋清风料到钱望舒会怀疑这是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可这一次却当真不是他设的局。

    “那王爷倒是,这世上有谁这么有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我南棠皇宫,在我禁军的眼皮子底下,取王爷您这尊贵的性命呢?”

    钱望舒这一句阴阳怪气刚落地,门外便响起了李慕乾的声音。

    “阿舒,是我。”

    

    李慕乾得知拓跋清风在后苑遇刺的消息,甫一结束了除夕宴便匆匆赶到了浓华殿里。

    他一只脚刚踏进这西厢房,便察觉这屋里的气氛不大对,以他对钱望舒的了解,也大约猜到这是他的好娘子在对他这尚未得到承认的舅子发难。

    “听闻王爷在我大内遇刺,不知可还安好?”李慕乾见过了孙少珍的礼,便走到了钱望舒的身边陪伴着。

    孙姑娘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在官家的到来,便意味着这房中的谈话便会就此上升一个层次,而这个层次则是她这等平头百姓不能参与的。

    她同官家行完礼,便想着借为钱望舒煎安胎药的机会遁走出去,也正好不用让她夹在钱望舒和拓跋清风之间左右为难。

    “阿珍,你留下。”钱望舒出声唤住了她,“下面我们要谈的事情,你应该要知道的。”

    孙少珍愣住脚步,回头向钱望舒挤了一个让她不必麻烦的眉。

    “姑娘且留下吧,江宁王遇刺,你是目击者。”李慕乾配合着娘子,在另一个角度留下孙少珍。

    “拓跋清风,既然你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能不能有些君子之风?”钱望舒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的王爷,支使他为孙少珍让座。

    “不错,我与你之间的事情的确应该向娘娘清楚,不然总以为我居心不良要偷人家的白菜。”

    王爷自然明白妹妹是什么意思,十分自觉地站起身,还主动将孙先生送到了座位上坐下,自己自然而然地立在了她身边做护花使者。

    “娘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拓跋清风先一步向钱望舒摆出了自己的诚意。

    “刺客,是什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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