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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小师妹不再责备，只是询问顾不上当前的情况。
不朽至圣闻言，微微摇了摇头。
“不妙！”
小师妹双眸悄然眯起，不朽至圣则再次开口。
“他目前的情况，无异于水深火热......
要么沉沦，要么顿悟，
生路，死路，
只在他一念之间！”
听着不朽至圣所述的情况，小师妹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小师妹问：“无法干预么？”
不朽至圣再度摇头，“他已沉浸其中，若凭借外力强行将他唤醒，结果只会适得其反。而且......
可能会对心境产生影响！”
说到这里，不朽至圣轻叹一声，“到达我们这一层次，境界已经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若想再进一步，唯有在心境上再做突破。
可成也心境，败也心境......
一旦涉及到心境，轻则停滞不前，重则诱发心魔！
莫要忘了，当年阴阳双生便是在浩劫一战中诱发心魔，后因心魔作祟，方才酿成大祸！
况且，你的实力尚未完全恢复，仅凭我，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者，如今的太始古天已经受不起一场覆世动荡。”
小师妹闻言双手抱胸，眼眸微垂，眼底深处若有所思。
静了瞬，她唇瓣微动，这才出声。
“看来只能干等着了！”
不朽至圣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可就在这时，百丈巨钟陡然发生动荡！
这一异动，倏地引起两位的注意。
只是他俩刚反应过来，不朽钟竟发出闷声一震，巨钟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犹如蛛网，欲要破碎开来！
这一幕，让两者皆心神一震。
这......
要知道，不朽钟乃是九大真宝之一【至圣级杀伐之器】
可如今竟龟裂开来，已有破碎的迹象。
这给他俩带来的视觉冲击，可想而知。
然而，他们俩还是低估了那股力量的凶悍程度......
下一刻，不朽钟彻底破碎开来！
破裂开来的碎片化作了无数道流光，四散开来。
不止于此，
没有了不朽钟的镇压，无尽的永恒伟力宛如惊涛骇浪，骤然铺展开来。
小师妹和不朽至圣皆都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掀飞出去。
但两者又岂是等闲之辈，只见他俩先后在空中稳住身形，旋即他们出手了。
不朽至圣单手捏诀，再次起势，引来无尽天地气，与那股恐怖绝伦的永恒伟力抗衡着。
小师妹则双手大开大合，开辟出一方天地，刹那便将整个山巅都笼罩住了，隔绝了与外界天地的联系。
此乃圣净之域，乃是小师妹的领域之力。
圣净之域内，漫天圣光普照一切，圣光之中蕴含的圣净之力竟在一点点的瓦解着永恒伟力。
与此同时，在那无尽圣光的中央处，一潭圣泉坐落于此。
圣泉内荡漾开来的水波涟漪，更是将永恒伟力净化，消弭于无形。
仅是几瞬之间，汹涌澎湃的永恒伟力，再次被压制住了。
也在此刻，顾不上醒了！
同时，他也顿悟了。
历经一个多月日月轮转，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便是这世间并不存在永恒！
不止于此，在顾不上看来，
就连世间的一切都是虚妄！
而永恒，也只是虚妄中的一部分......
但，
虚妄也好，遐想也罢，这一切都不重要！
因为，
只要他在，永恒便在。
因为他代表着“可能”！
这便是顾不上历经一个多月，得出的答案。
心境也随着顿悟的那一刹那变得愈发的强大。
此刻的顾不上，对于永恒，对于万事万物，对于世间的一切，都看得无比的透彻。
此刻的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超脱’！
顾不上耸了耸肩，缓缓起身。
不过他的感知好似察觉到了某道熟悉的气息，抬眸凭觉望去，便见小师妹和不朽至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小师妹？”
顾不上唤了一声，声音里透着几许讶然。
小师妹见顾不上还能识得自己，心里便断定他的师兄在沉沦之中顿悟了。
小师妹笑了，笑的让一旁的不朽至圣露出狐疑的眼神。
不朽至圣心想，这娘们疯了？！
在他的印象里，她可是铁面无私，不苟言笑的模样啊。
他们之间共事不知多少岁月，他又何曾见过她笑过，还特么笑的如此灿烂！
这还是她么？
在不朽至圣狐疑的目光下，小师妹麻溜的来到顾不上身旁，热情洋溢的打了声招呼。
“师兄，好久不见。”
顾不上点头，笑道：“是有些时日不见了。”
“不过，你是因救治秦怡一事而来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兄呢。”
小师妹闻言，莞尔一笑，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因为，她很享受和顾不上之间的师兄妹之情。
她不想因为她的身份，让这层关系产生隔阂。
至少这样一来，这一世不至于上一世那般无趣。
至少这一世，她不再是‘圣净至圣’这单一的身份。
她还是师兄的小师妹，这样就足够了。
“有心了。”
顾不上微微一笑，他仅仅道出三个字，但小师妹却明白这三个字包含着数层意思。
“师兄！我......”
小师妹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却被顾不上打断了。
“有师兄在，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顾不上说着，话里话外的意思小师妹又岂会不知。
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有种难言的苦涩，不过被她隐藏的很好，并未呈现于表面。
而明面上，小师妹点点头，笑容无比的灿烂，“我相信师兄！”
顾不上笑着应了一声。
心中却是感觉到小师妹变了，她不再那么单纯懵懂，性子更是由内到外发生改变。
全然与之前的性子截然相反。
但，对于他的态度，却是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念及于此，顾不上并未过多纠结。
毕竟每个人心中皆藏着几件不为人知的事，哪怕你再怎么强大也不列外。
在顾不上看来，小师妹待他仍如旧，这便足矣。
可远方一直注视着这一幕的目光，却是惊骇万分。
不朽至圣满脸流露出不可思议。
看来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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