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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老师？百科全书？”
姜意晚的这个回答显然是余知忆没有料到的！
余知忆原本也有过猜测。
比如真的是齐牧教的。
但是余知忆感觉这种可能性不大，她和齐牧师兄师承一派，她对于齐牧师兄还是颇为了解的。
齐牧师兄不可能有这种逆天的剑招不分享给她这个师妹。
再比如是姜意晚另外又拜了一个老师。
余知忆倒是觉得这个比较有可能，但是那他还留在千山宗干什么呢？
为什么不去追随他的新师父呢？
齐牧师兄和她自己也都并不会怪罪姜意晚什么的。
甚至余知忆还想过是姜意晚某日坠落千山宗山崖之下偶尔所得的秘籍……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姜意晚说的这种。
姜意晚既然已经说出口了，他也意料到了余知忆可能不会信，但至少他没有欺骗余知忆。
他很坦诚。
“没错，就是这样。”
余知忆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不确定地追问道：
“你的体修功法也是你……脑海里的师父告诉你的？”
姜意晚点了点，“没错。”
“穿梭剑芒和双弧线剑芒呢？”
姜意晚此时已经彻底摆烂，对于余知忆的问题都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没错，也是那个脑海里的老师教我的。”
余知忆看向姜意晚那清澈见底的双眸，她隐隐觉得姜意晚真的没骗自己。
可是……脑海里的老师？
余知忆沉思片刻，再次开口问道：
“这老师可有给你灌输什么理念？或者强迫你做什么事情？或者说……它有没有理智？”
余知忆担心是某些远古大能，想要借助姜意晚的身体来夺舍。
若真是那样，可当真有些危险！
姜意晚再次陷入了思考。
嗯……强迫我做什么事情……任务算吗？
不算吧？毕竟我也可以选择拒绝。
就算是挑战任务，只要我支付拒绝的惩罚，我同样可以拒绝。
所以姜意晚摇了摇头，回答道：
“没有灌输理念，它是没有理智的，所以我说它就像是一本书，可以任我翻阅学习。”
余知忆闻言松了一口气。
虽然还是有些搞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余知忆至少知道，这东西应该不会夺舍姜意晚。
“若是你发现它突然觉醒了灵智，想要控制你的身体，一定要告诉我！”
“我若是发现你突然不像是你了，我也会出手！你明白吗？”
余知忆认真地盯着姜意晚，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不仅仅是对姜意晚说，也是对姜意晚脑海里的那个“老师”说。
显然，系统不会在意她的威胁……
不过，余师叔的好意还是让姜意晚心中感觉无比的温暖。
姜意晚微微颔首，认真地说，“余师叔，您放心，我永远是我！不会有任何人替代我。”
余知忆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的心情也似乎轻松了许多。
“我猜，这或许是哪个远古大能的灵魂，不过他的灵智早就被岁月磨平，只留下了对于功法的感悟和记忆，被你获得了。”
“你小子倒是有些运气。”
“这种运气加上你的那种执着的傻气，倒是很有可能有所成就。”
姜意晚看着余知忆一脸认真地说自己有傻气，心里觉得怪怪的。
但确实，哪个修行者会冒着生命危险，在几乎没有什么回报的情况下，建立一个保护百姓的宗门呢？
这不是傻又是什么呢？
余知忆虽然被姜意晚的回答有些打乱了节奏，但她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我今日虽然没有离开宗门，但是听到了小玲和小菲说起朝歌城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余知忆说到这里，姜意晚便已经知道余知忆要说什么了……
“朝歌城建立了一个新宗门，名叫牧院。”
“这宗门的建立者名叫白袍剑神，这人……可是你？”
姜意晚闻言，也只能苦笑一声，“什么都瞒不过余师叔。”
这句话倒是让余知忆略微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接着说道：
“为何想着要建立宗门，还是以你师父的名字建立？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猜不透你的想法，你的想法和行为简直是天马行空！”
“而且小玲他们还说，白袍剑神现在在朝歌城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所有百姓都无比崇敬你这个白袍剑神啊……”
余知忆那略带揶揄的目光倒是让姜意晚有些不好意思了。
姜意晚只能挠了挠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讲述了一番。
从第一次在朝歌城遇到狂狼派当街行凶，讨要保护费说起，说到被压榨生活的荆正卿，又说到了被砸了摊位的饰品摊位老板。
余知忆越听越沉默，自顾自抱着腿，一言不发地看着远方。
不多时，姜意晚把在朝歌城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番。
讲完之后，余知忆还是沉默着。
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也让人能够更加清醒。
蝉鸣微弱的声音回荡在耳旁，此时依然入秋，蝉似乎已经叫不了多久了。
“我原本误会了你。”
余知忆终于开口，一开口就是惊天大瓜。
姜意晚倒是真的很好奇，余师叔怎么误会了自己。
“我以为你是因为好玩，仗着自己修行者的身份，在山下建立自己的宗门，为的是获得那些百姓的仰视和追捧。”
“没想到，你居然做了这样一件好事。我很钦佩你。”
这句话让姜意晚有些飘飘然了。
余师叔敬佩自己……嘿嘿嘿。
余知忆没发现姜意晚的变化，仍然在继续说着：
“我想，如果我师兄还在的话，他会很支持你，也会很欣慰。因为你做到了当年他没有做到的事情。”
姜意晚闻言有些吃惊，诧异问道：
“师父当年为何没有做到？”
余知忆轻笑，“因为千山宗是不允许弟子和长老另立门户的，你若是被发现了，也会被重罚的！当时你师父可没有你这么神奇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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