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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排除她们寻死的可能。
不管大人怎么做，陛下都会配合，保大人无恙就是。”
“哈哈，”楚翎邪肆一笑，“有陛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最好赐我一件黄马褂，一道免死金牌，若有万一，尚可救命。”
陆羽微笑着答应：“这个可以代为请旨。不过这件事情务必完成得漂亮。”
“尽量吧。”楚翎端起酒又喝。
此时，外面传来衙役的呼喝：“站住！你是何人？”
“我是柳如烟的侍女倚红，我要见楚大人和萧仵作，
请让我进去，衙役大哥，让我进去吧！”
恳求的声音可怜兮兮，还因为太过于寒冷而声音里打着哆嗦。
楚翎对卫卓使了个眼色：“带她进来吧，看看她想干什么。”
卫卓站了起来，不一会儿，领着倚红进来。
倚红的斗篷上落满了雪花，一进来，摘掉帽子，雪花就落了一地。
她颇为抱歉地跪了下来：“倚红参见陆大人，楚大人。
听柳如烟就是潘娘子，刘勇就是什么聂星宇假扮，
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只知道姐心思重。
可是如今这事已经是街谈巷议，我也知道了潘巍贪污案当年有多惨烈，
因此虽然知道了姐真正的身份，我却十分同情她，更加怜惜她了。
这些年，我侍侯姐，深深被她的人品和才华所打动。
姐是个善良的人，一向也温文优雅，
如果不是家里遭逢不幸，绝不会在大殿上有那些过激之举。
杀人固然有罪，但其情可悯，请楚大人容我去牢里探望。
今儿是除夕，民女准备了一些饺子，和一些姐平时爱吃的酒菜送去，
还望楚大人成全。”
倚红磕起头来，“砰砰”两下响彻厅堂，把众人吓了一跳。
待苗倩儿急扶起她时，额头已经磕破，血流了下来。
萧瑶连忙去找药和纱布替她敷上。
楚翎轻叹：“切不可如此，有话好好。本官还没有拒绝你，你就这么绝决，是成心跟你主子学吗？”
萧瑶道：“大人，你就答应她吧，护主心切，今儿又是特别的日子，让她去探望，
劝劝潘锦，让她依然用柳如烟之名，与聂星宇结为夫妻，逍遥江湖，欢度余生，
这比老死宫中强太多了，外面的日子自由自在啊。”
楚翎点头：“有道理！倚红，你可听见萧瑶所言，去劝劝你家姐吧。”
倚红连忙跪下：“多谢楚大人，多谢萧仵作。”
“不用谢，去吧。”楚翎随后吩咐卫卓亲自带她去。
倚红站了起来，却不马上走，而是从随身带的食篮里面，取出一盅佛跳墙，递给萧瑶。
“听萧仵作特别爱吃佛跳墙。”
倚红笑吟吟道，“你变身为猫时，
和陛下在御书房共食共读的佳话已经传到了宫外，
听陛下还亲自喂你佛跳墙，实在是百般疼你。
民女这就献上一盅佛跳墙，感谢你替我包扎，还替我家姐美言几句，
在陛下面前，请陛下放了我家姐，
我家姐没有杀人，都是聂星宇所为，陛下答应过纳我家姐为‘锦妃’，
这话可不能食言。
之前抓不到真凶时尚且能答允纳妃，为何现在抓到了真凶，却要我家姐下狱？
就因为聂星宇纠缠我家姐吗？
这非我家姐所愿啊，我家姐就只喜欢陛下一人。
请萧皇后一定要为我家姐美言，让她尽脱离苦海。”
陆羽冷声道：“倚红，方才楚大人要你听萧皇后的话，让你劝你家姐放弃陛下，
同聂星宇逍遥江湖，你是耳朵聋了，没听见么？
如今又来提什么‘锦妃’一事，你是将楚大人所托，萧皇后所劝，都当作耳边风吗？”
倚红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改口道：“该死该死，民女竟错了。
是的，该依楚大人和萧皇后的建议，劝她远离京城，逍遥度日。
只要陛下愿意饶她性命，就是莫大的恩典了。
只是，怎么和聂星宇结成夫妻？聂星宇是凶手啊，
莫非，陛下也要饶恕聂星宇，那……”
倚红突然恍然大悟，惊喜地看着众人的神情，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
她将那盅佛跳墙打开，感激道：“萧皇后，请务必吃下这盅佛跳墙，
这是我们的心意，太感谢你了，你一定是在陛下面前美言了不少。
我看着你吃下，暖和暖和身子，尝尝民女的厨艺，我这就去牢里探望姐。”
倚红满眼期待地看着萧瑶，态度又殷勤又感谢，让萧瑶盛情难却，
萧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用勺翻了翻，准备舀起来吃一口，
好让倚红点去探监，自己也好准备梳妆。
可是，这一勺还没到嘴边，突然“啪”一声，
手背被拍得生疼，手里的勺子和整盅佛跳墙全部被打翻在地。
萧瑶惊愕地抬头看着陆羽：“陆大哥，你怎么突然……？”
众人也都很惊讶，倚红更是像怕被碎片伤着似的，退后了好几步，脸色苍白。
萧瑶随之醒悟，看着地下的汤汁、碎片，以及撒了一地的海参、花胶、鲍\鱼等，
若有所思……
陆羽冷哼：“倚红，敢不敢让一只狗先来尝尝你所做的佛跳墙？
你敢这佛跳墙里面没有鬼吗？”
倚红咬了下牙，突然从袖子里亮出一把匕首，她握住匕首向自己的脖颈刺去。
“不要！”萧瑶喊道。
她话音才刚起，一道寒光从她眼前闪过。
“哐啷”一声，倚红手里的匕首落地，倚红也在瞬间被卫卓捉拿住，陆羽的几个亲卫上来，也包围住了她。
楚翎猛拍了下桌子，厉声喝叱：“倚红，你好大的胆子！为什么要害萧瑶？”
倚红嘴角抽搐了一下，别过脸，一付视死如归拒不招认的模样。
陆羽道：“倚红，你若不如实交待，那你连同牢里那三个人必定都死无葬身之地。
你也知道，陛下最疼爱萧瑶，如果他知道你们打算谋害她，
就算是原本有心要放了你们，此刻肯定也会改变心意。
若你老实交待，或许还有回旋余地，不必死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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