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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毒医小宫女 > 第20章 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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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苑正房里,陈筱艾将调配好的香料放进香囊,在荷香鼻间里晃了晃:“如何?香吗?”

    荷香仔细嗅了嗅,点点头道:“已经很淡了,要很仔细才能闻出来一点味儿。”

    刚完,她眼前突然一片模糊,陈筱艾扶住她还感觉脚下不稳,脑子眩晕,软软的好像没有踩在实地上。

    “看来用量是够了。”陈筱艾喂她吃了解药,“我不怎么会调香,可如果直接放晕药的话怕影响王妃。”

    荷香坐在凳子还有点晕:“让王妃暂时不要睡正屋不就好了”

    “人多眼杂,隔墙有耳。咱们这番安排指不定传到谁耳朵里去,那不就白费了吗?”

    荷香声道:“你怀疑谁?高夫人?梅夫人?”

    “这两位自然是躺在怀疑名单里,跑不了。”

    荷香撇撇嘴道:“肯定是梅夫人。她本就不服屈居侧夫人之位,当年王妃还未过门,她怀二姐三少爷的时候,还曾向王爷要求,若平安诞下双胎,便让王爷抬她做正室,可惜二姐窒息夭折了。直到王妃进门前,她对此还耿耿于怀呢。”

    陈筱艾好道:“梅夫人是嫡出还是庶出?”

    “兵部侍郎的嫡出女儿。”

    陈筱艾见怪不怪道:“她本身是嫡出,自然不能容忍自己成为侧室,孩子也只能是庶出。”

    人可以往上爬,但要看怎么爬,也得承担自己摔下的后果。

    杨妈妈过来敲门,手里拿着烛台,火光中见她们摸着黑对头讨论什么,捂着胸口道:“你们两个丫头,也不点个灯,乌漆麻黑的怪吓人。”

    荷香笑道:“妈妈胆子怪的。王妃呢?”

    “知道晚上要做什么,兴奋的睡不着呢,还卧在床上吃馄饨。”

    陈筱艾闻言流口水:“有我的份吗?”

    杨妈妈拍她一掌:“只要将那不知是人是鬼的抓出来,妈妈管你一辈子馄饨。”

    “那您得跟晨妃娘娘抢我,哎哟受欢迎的人就是麻烦多。”

    荷香也过来拍她一掌:“别傻笑了,已经丑时一刻,兰姨娘的时间差不多了。”

    三人只有一个烛台,紧赶慢赶的往王妃寝室里赶,门外留着六个府兵隐藏在暗处,以防万一。屋内多了几个丫头和婆子候着,都是陆碧芯的陪房,全部守在陆碧芯床前严正以待。

    陆碧芯刚吃完馄饨,看陈筱艾赶来,眼神亮晶晶的,露出期待的神色。陈筱艾忍不住在心里想,虽性子与晨妃不同,但两人似乎本质相同,都是心很大

    陈筱艾踩在凳子上,将一个香囊挂在檐上,另一个直接碾碎撒在屋顶瓦片上,闻着淡淡香味散出,陈筱艾手脚并用的爬到窗户上方,双脚踩着窗上沿,双手拉着屋顶木条,她身形娇玲珑,双手双脚借着力也不算难过,还有空朝荷香挥挥手,示意她们按计划做事。

    荷香等人拿帕子捂着口鼻,看着陈筱艾吊着腿有些担心:“她这样也不怕摔下来”

    “你瞧她身手,定是有底子的,咱们护好王妃就是。”

    除了耳房里留下的点点灯火,东苑正屋内陷入一片安静的昏暗。丫头们有些紧张,呼吸声不免大了些,彼此互相提醒,同一个目的就是护好王妃。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筱艾撑着墙面,手臂有些发酸,她其实已经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了,但随着第一声瓦片碎裂轻响,她顿时绷紧全身肌肉,垂下左脚在窗户边轻晃以示警戒,又从袖中摸出匕首,紧握手中。

    瓦片碎裂的声响十分轻微,而且是两声一同响起,这让陈筱艾不由得想起卧在屋檐上晒太阳的肥猫,好像这个人就是四肢并用爬过来似的。

    这个想法让她汗毛倒竖,精神更加警惕,听见声响已经到了屋檐边,用刀尖将香囊划破,淡淡的异香顿时漫开来,陈筱艾轻轻屏住呼吸。

    脚步声变得没有规律起来,在头顶上跺来跺去,甚至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陈筱艾闭着眼睛,一边在心里数着数字,数到第十时,屋顶的人终于脚下踩滑,瓦片哇啦啦齐碎,从屋檐上方突然掉下来一个瘦长的身影!

    陈筱艾抓紧时机,一把跃过去抓住那人一起摔到草地上,那人中了晕药竟还有力气挣扎,陈筱就预备着这点,将手里一直捏着的药包塞进那人的嘴里,死死掐住两颊硬逼他吞下,中途差点被直接甩飞出去!

    只这两下陈筱艾也看清楚了,这人竟然是个男孩!瞳孔居然是红色的!在月光下跟一只饿极的狼崽似的。他甩着比常人要瘦长的手臂挣扎两下,最终还是晕过去。

    坐在他身上的陈筱艾终于卸了力道,她刚刚两次差点被甩出去,这男孩如此瘦弱,力道却大,也不知道是哪里藏着这样的力量。

    杨妈妈和荷香带着灯火冲出来,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杨妈妈一看躺着的人是个男的,连忙让荷香灭掉灯火,让婆子拿着准备好的绳子将人捆起来,又拿粗布堵住他的嘴。

    “啊,筱艾你的脸!”荷香一声的惊叫,掏出手帕捂住陈筱艾的右脸,“你的脸流血了!好大一条印子,这人是怎么回事,手指甲那么长!”

    几人一看,见男孩不仅手臂细长,连手指也是不符合常规的长,手指甲更是留得十分尖利,指甲里全是泥土的污垢。

    等等,陈筱艾抓起他的手指仔细一看,指甲上还沾了油亮的东西,闻起来居然是肉味因刚刚抓着他的嘴,陈筱艾的手也沾上了。

    陈筱艾抬头看着高高的屋檐皱眉,对杨妈妈:“这人怪,不知道药效能有多久,多拿绳子捆住,嘴塞紧了。妈妈,先把人藏好,再叫人上去屋顶看看,上面应该放了食物,用来吸引这个人过来。”

    杨妈妈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按陈筱艾的吩咐去做了。

    陆碧芯见陈筱艾一脸血的进来,吓得不轻。

    陈筱艾从自己带来的药箱找出伤药,一边安慰她:“没事的王妃,伤口很浅,过两天就好了。那人先藏好关着,不要打草惊蛇,我怀疑有人要暗害你,按兰姨娘第一次发现的时间来看,绝对谋划已久,而且还没有放弃。”

    陆碧芯彻底明白晨妃将陈筱艾送过来帮自己的用意了。晨妃在信中只叫她信任这个少女,她还有所迷惑,一个年纪的女孩儿能做什么现在见她神情平淡的给自己脸上上药,那条血印很长,若是在深一些,少女的右脸怕是要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若那人伤到自己与腹中孩儿陆碧芯抱着肚子,冷汗连连,眼角立马沁出眼泪。

    “王妃现在哭还早呢。”陈筱艾将纱布给荷香让她帮自己包扎,对陆碧芯,“等找到幕后黑手,您就会知道还有更多阴暗残忍的手段不过是没使出来罢了,这还不算什么。”

    荷香闻言连忙问:“什么幕后黑手?刚刚那人”

    “身形有异,瞳孔异色,年纪又刚刚那番动静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过,若真的是用食物引来的,怕是个痴子。”陈筱艾见过这样的人,生来脑子愚钝疯癫,但老天像是觉得好玩一样,同时也赋予了他们普通人所没有的力量。要不是有晕药,把那几个府兵叫来也不一定有用。

    “痴子”陆碧芯默念几句,突然想起来什么,她问荷香,“我记得,曹姥姥有个儿子还是孙子,就是一个痴子?”

    荷香却没反应过来指的是哪个,一旁一个婆子却有印象,她问道:“王妃,您的是帮梅夫人接生的那个曹姥姥吗?您知道她?”

    “对,就是她我刚到王府时曾听下人们讨论过。”陆碧芯嫁进王府时,梅氏所生的二少爷已经三岁,她却从下人们的一次嚼舌根中记住了这么一个人。

    “的与梅夫人房里的几个婆子喝过酒,待明天的去问上一问。”

    陈筱艾点点头:“天色已晚,要调查也得等明天了。你们都退下吧,今晚之事必得守口如瓶。”

    丫头和婆子们都退下,杨妈妈回来了,她将那人锁在东苑的柴房里,让两个粗使婆子和府兵看守着。东苑是属于王爷王妃的居所,如今平王不在,自然是王妃了算,也不怕别人发现。

    陈筱艾给陆碧芯把了脉,见无恙后伺候她躺下,陆碧芯伸手摸了摸她脸上布条,轻声问道:“疼吗?”

    “自然是疼的,不过能忍。”陈筱艾实话实,“您些睡吧,熬着夜对孩子不好。”

    “我心里不安睡不着。”

    “我还以为您自嫁进王府就睡不好了呢。”陈筱艾玩笑道,在床脚下坐下,荷香见状取来守夜的被褥。

    陆碧芯有些不好意思:“那倒没有我睡得挺好,虽然王府女人众多,但王爷是真心待我好的。”

    “不然也不能让您当王妃呀。”陈筱艾踢开被子,示意荷香放心睡觉,她守着呢,“平王殿下是皇上的亲兄弟,朝堂位置又重。您虽是太后指婚,但平王殿下若是不喜欢您,也不能让您当了这位置。”

    陆碧芯侧身躺着,看着陈筱艾解开辫子,一头乌亮的黑发披散下来,这让她想起还是闺阁少女时,晨妃经常留宿她的房间,两人就是这么躺在一张床上心里话。

    她轻声道:“我知道我其实并不够格论出身,不如梅氏有那般可以帮到王爷的娘家,而高氏伺候王爷多年,情份本就不一般。王爷真心待我好,我却对不起这番情谊,什么忙都帮不上。”

    “您问过王爷想要什么样的您吗?”陈筱艾冷不丁问,“严厉的?柔善的?”

    “这倒没有。”

    “您看您,问都没问过,怎么就知道您不够格了呢?不定在王爷心里,您其实是做得极好的。”陈筱艾着伸了懒腰,不心踹了一旁的荷香一脚,她连忙安抚几句,回头就见陆碧芯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叹道,“孕期最忌胡思乱想,没病都生出病来了。您闭眼想想王爷对您的好,就该知道现下最重要的是什么,睡吧。”

    陆碧芯闷闷地嗯了一声,含着眼泪想起那晚合欢家宴,漫天璀璨烟花下,捡了一朵合欢花的自己抬头就见到平王站在不远处。

    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歪着头瞪着眼睛识人,平王便笑了。

    第二天,杨妈妈带着那个婆子过来回话,那婆子一身淡淡的酒气,怕熏着陆碧芯,只站在屋里角落回话道:“禀王妃,的问清楚了。当初二姐不幸夭折,梅夫人迁怒曹姥姥,将她一家赶去了西郊的农衣巷,曹姥姥原是有些本事的,多有大户人家请她接生洗三,被赶去农衣巷后没有活接,只能去做些粗使重活,这两年间显少看到她人。”

    陆碧芯问道:“为何会迁怒曹姥姥?梅氏毕竟是双胎,两个孩子总有一个弱些。”

    “听那屋里伺候的婆子,梅夫人当时难产,二姐在下来时窒息夭折,一出生就没了气息。但梅夫人坚持她听到了二姐的哭声,二姐是活着出生的,是那曹姥姥技术不佳导致了二姐夭折。但曹姥姥直呼冤枉,梅夫人难产神智不清,将三少爷的哭声当作二姐的了,梅夫人不信,过后对曹姥姥多次拷问严打,最后是梅夫人娘家看不下去,将曹姥姥一家赶走了事的。但这几年里,梅夫人一有不顺心的事情,也没少让屋里人去曹姥姥那闹上一通。”婆子言辞清楚,“曹姥姥有个痴呆的孙子,一直给孙子吃着药,怕他出来闹事,总锁在屋子里,基本看不到人。”

    “昨晚那个痴子,就是她的孙子吗?”

    婆子犹豫了下:“的不确定,毕竟没有人看过她的那个孙子。但是按岁数,应该差不离。”

    陈筱艾道:“得当面让曹姥姥确认才行。”

    “怎么确认?让曹姥姥过来王府吗?”

    “会不会给梅夫人发现?”

    陈筱艾问道:“今早两位侧夫人过来请安,你们是怎么的?”她脸上包着一大块纱布,不好随便露脸引怀疑,明真姑姑问了也只不心摔伤了脸。

    “只屋檐上有耗子吵王妃入眠,叫人上去看了。”荷香,“看两位侧夫人的脸色都是一脸关切,梅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都是混成人精的人了,三言两眼自是看不出来。”陈筱艾站起来伸了伸腿脚,“我去农衣巷找找这个曹姥姥,她能花那么多钱财医治孙子,人失踪了定然会出来寻找。”

    陈筱艾虽也算是太后宫里来的人,但前面有三位姑姑替她扛着注意力,高氏梅氏眼里根本没她这个人,她出府去也方便。

    陆碧芯担心她一个人没个照应,农衣巷远在西郊,一来一回也要一天。陈筱艾也担心关在柴房里的痴子闹起来,杨妈妈搞不定还引注意,苦想一番后,让陆碧芯书信一封,直接敲开了柳府的门。

    准确来,是敲开了柳容景的门。

    柳容景没有执扇,而是抱着手臂,上下扫了两眼讨好卖笑的陈筱艾,正想什么,陈筱艾一封信塞到他手里,乖巧又狡黠道:“平王妃,您时候穿花裙子时的画像她还珍藏着呐,等过些日子进宫要与晨妃娘娘同赏怀念呢。”

    这就是有姐姐,并且姐姐还有好闺蜜的下场。

    柳容景冷着脸看完信,他与平王交集不多,平王为人豪爽不羁,不耐烦与文人墨客交流,嫌话文绉绉的直嘴瓢,对他们世家辈也没什么耐性。平王妃陆碧芯倒还算半个熟人,时候姐姐要对他恶作剧的时候,旁边总有陆碧芯娇弱身影。

    陆碧芯对此也有分寸,只让柳容景帮忙找打手,又从陆家安排了人,以陆家的名义帮忙,不牵扯到柳家去。于情于理,看在姐姐晨妃的份上,柳容景这个忙不得不帮。

    况且这事从头到尾是自家姐姐要求的,陈筱艾只是按吩咐做事,柳容景自然也不能对陈筱艾有二话。只是见这个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着实有些欠打。

    “你要什么?”柳容景收好信,拿信敲了敲陈筱艾的脑袋。

    陈筱艾一脸嫌弃地避开,闻言道:“一辆结实点的马车,让刑大哥受累,跟我跑一趟就好。”门外的刑虎听到自己的名字,探出个头来。

    “一张口就要我身边最得力的,好大的胃口。”柳容景一个眼神,刑虎赶忙将头缩回去。

    “刑大哥身手好嘛,又信得过,您再安排打手又显眼又麻烦的。”

    “那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想得周到?”

    “您再阴阳怪气的,我就回王府跟王妃拿您穿裙子的画像去复刻了。”

    “哦?怎么,拿去裱在你床前日日夜夜的瞻仰,好下辈子投胎有我几分美貌?”

    陈筱艾翻白眼,敷衍道:“对对对,的对您的容貌羡慕嫉妒恨已久,下辈子要没您这样的厚脸皮怕是要遗憾终生的。”

    “那你就遗憾着吧。丫头片子,妄想倒是挺多。”柳容景着,突然眼神一顿,两步到陈筱艾跟前,抬手在她头顶一笔划,“你是不是稍微长高了些?”

    “有吗?”她在宸徽宫里一直都是最矮的那个,苏歆总要拿这个嘲笑她,她光进嘴不长个。

    “一指头是有的。”柳容景轻笑,桃花眼微眯,看起来心情颇好,“还以为你就这样长不大呢。”

    陈筱艾晦气地拍开他手掌,跳到一米开外瞪他:“呸!我还在长身体呢!以后还会长更高的!”

    柳容景摊开双手,一脸欠打,悠悠然道:“那就祝你好运了。”

    跟这人话真是要被气短命的!陈筱艾气呼呼地拉着刑虎走了,刑虎名义上是柳容景的贴身侍卫,但私底下要做的差事可不止如此,当初柳容景能找到她和师傅,便是靠了刑虎在江湖上的人脉,武力也被他自己故意弱化了,他一人起码等顶三个人用。

    等安排了马车,又从王府的角门里接出那个痴子男孩,陈筱艾嘱咐杨妈妈几句,回头就见刑虎将男孩锁在马车里,而马座上不知道坐了个身姿翩翩的男人,即便戴着帷帽也难掩其高贵优雅气度。

    “您干嘛啊??”陈筱艾一脸懵,爬上马座就要把这个做作的男人踹下车去。

    柳容景赶忙避开了,拍拍袖上灰尘,一脸嫌弃道:“没个规矩的,别弄脏我衣服了,好不容易找来这么低调又符合我气质的了。”

    大概是看陈筱艾马上就要下手毒杀自家主子了。刑虎赶忙出来打岔:“少爷最近没有要事在身,在府里正无聊着呢。再来不过一天时间而已,陈姑娘你冷静一下”

    陈筱艾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将杀意压下去,偏偏旁边这人还在喋喋不休:“现在的衣服怎么都做得那么精致奢华,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能撑得起来,哎真是。”

    陈筱艾一撩车帘,让这主仆俩一起待外面,自己躲车厢里面去了。

    “你看着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竟然让我给她赶车。”

    “您可闭嘴吧。”

    陈筱艾不去理外面。安排的马车空间还挺大,男孩被锁在另一头还昏睡着。杨妈妈他早上醒了一次,也不大叫也不挣扎,就是不停磨牙吮血,眼神涣散模糊,杨妈妈便大着胆子喂了他一次食物,他吃完后就开始发呆,陈筱艾怕他路上闹起来,就喂多一次晕药。

    也不知道是哪个同情心泛滥,男孩的模样比昨晚要干净多,起码脸抹干净了,露出一张没有见过日晒的白净脸,又瘦又短,眉眼线条有些浓厚深邃,看着不太像中原人啊陈筱艾越看越不对劲,她来到男孩身边,仔细查看男孩的手臂与手掌,心里直泛嘀咕,也不知道这男孩是不是曹姥姥的亲孙子,若是亲的,曹姥姥嫁的男人该不是是南沙哪个偏远部落的男人吧才能遗传到这样异于中原人的体型骨骼。尤其是那双手臂,已经跟成年人差不多细长了,一垂下来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像是比常人多了个关节似的。

    手上宽大的手掌一动,陈筱艾抬头就见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眼睛看她。陈筱艾下了一大跳,赶忙退开,她一刻钟前刚喂下的晕药,怎么着也得晚上才能醒,这人居然

    见她动作,男孩的眼睛缓缓跟上,他的眼神却没有聚焦,好似就知道眼前有个人一样,接着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吐出来一个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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