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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就没那么精彩了。
韩采盈受托给学生们买手机，在街上看到无数曾经的精英奔波找工作，流浪的人到处都是，她买手机时和柜员简单聊了两句。
现在的形式比她上山时还要严峻。
很多大企业接连倒闭，收入直线下降，内卷空前严重，自杀的人数成几何状攀升，很多家庭家破人亡……
她原本的轻松的心情被虞国的现状驱散，取而代之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因为招收老年人的计划，她接连去了几个老年大学探明情况，不是倒闭了，就是只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哪还有人有闲钱去读老年大学。
韩采盈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位面学校是她避风的港湾，如果经营到一定规模，或许也能成为其他人的救济站？
回去后，韩采盈速拟定了招生简章。
位面学校地处偏僻，招聘时就有很多人因为地址望而却步，她吸取教训，招生简章上着重宣传了学校的优点，还附上优秀的环境照片，严奈的脸、樱桃的画，比克的腱子肉……
初步拟定招收十名五十岁——六十岁之间身体康健的学生。
沙唐作为学校的第一宣传人将招生信息发到上，作为一名粉丝过千万的红他已经很久都没赚到钱了。
除了生活必需品，消费者失业没钱买多余的东西，商家赚不到钱自然也不会找他做推广。
秉承着好不容易经营起来，沙唐一直没荒废，自然也不会没吝啬帮学校宣传。
招生简章一出，不仅惊动了千万多的粉丝还惊动了当地教育厅，现下市场一片混乱，位面学校作为老年大学条件优渥、免学费还供吃，那绝对是有点实力。
莫凯旋因为一片混乱的教育市场，原本就锃光瓦亮地中海更亮了，别老年大学，就是普通的学、中学、大学都已经倒闭好几个了。
他现下跟无头苍蝇一般完全没有办法，看到突然冒出的老年大学，决定去现场踩点看看情况，如果可以免学费，还能供吃，那把普通学生安插进去再顺带解决点就业问题就很完美了。
“你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衡晶一面收拾碗筷一面吐槽老公不靠谱的想法：“你可真是被逼疯了，现在外面什么形势，多少有钱的私立大学、有名气的公立大学都抗不过，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年大学哪有那么大本事！”
莫凯旋放下手机，点燃一支烟：“那你，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年大学，怎么能在这么多年的经济萧条中屹立不倒？还能免费招收是个老年学生？”
衡晶没回应，夫妻默契沉默半晌。
衡晶骤然开口：“那个老年大学连名字都没有，明显是刚开的，这么大手笔，你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大佬扶持？”
莫凯旋置身于淡淡的烟雾之中，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摇了摇头。
衡晶一看他这样子就来气，抽过他手里的烟扔进烟灰缸：“别在这儿做梦了，去把碗刷了～”
莫凯旋看着被折断的烟，一脸可惜：“这学校是不太对劲儿，我还是得抽空去看看～”
莫凯旋刷完碗带着衡晶，叫了七个教育厅的同事，足足开了一个时四十分钟才到位面学校门前，四十分钟是平坦的大路，一个时是颠簸崎岖的山路。
这个年代很难想象还有这种路，要不是衡晶地址就在上面，他都担心自己被骗了。
大门十分气派，莫凯旋感觉扳回一局，转头跟老婆衡晶：“看吧，我就绝对是个有钱的学校，不然怎么可能免费收老人入学！？”
衡晶横了他一眼，推门下车。
此行有求于人，为表示对学校的尊重，一行人下车徒步进校。
进大门后，第一眼就傻了，比开一个时更令他们震惊的事情出现了，气派的大门后竟然是一片荒草地！
大概往前五百米左右是一栋与大门同系列设计的教学楼，很时尚，但是也……，很诡异。
衡晶穿着高跟哒哒哒的往里走：“别愣着了，进去看看吧，学校都建在荒山上了，这有什么好稀的，兴许人校长就喜欢自然风呢～”
韩采盈：“……”
不，我真的只是没有精力打扫而已，人还是正常的请不要误会！
此时正值午后，是学校的午休时间。
没有午睡习惯的学生和老师们都在自由活动。
聂正勤勤恳恳拿着铲子除草，他每天都会用一些闲余时间帮学校做些事情，起身休息的间隙看到一行九个穿着极为正式的人走进来。
看气质像是有点身份的人，来看学生的？
聂正放铲子跑过去：“你好，您几位是哪个学生的家长？”
一个面向温和的同事上前解释：“我们不是来找学生的，我们来找校长。”
“找校长？”
聂正将一行人又打量个遍，估摸着都得五十多，一拍脑门，：“哦～，我知道了。”
是来报名入学的学生。
“那你们先跟我来吧。”聂正拿毛巾擦了擦汗顺手搭在肩膀上。
学校还没有会客室，聂正将人引到相对规整的语言课教室等待，自己去喊韩校长过来。
出门后，宋爱萌、吴颜和沙唐好跑过来：“他们谁呀？应聘老师的还是入学学生？”
“应该是来面试的学生。”
“学生？”
宋爱萌脸色立刻就变了，她很确定刚才那两个是人类。
韩采盈昨天给他们集体开了个会议，通知他们学校要招收老年学生！！！
宋爱萌当时就很震惊，老鬼也是一脸蒙，显然她高估了韩采盈的性格，分明和曾祖父当年的校长一样专|制，最后结果怎么样，差点没把自己和所有师生都作死！
她本以为韩采盈会和老鬼商量然后打消这个念头，没想到直接等来了通知。
昨天晚上的师生会，韩采盈了招生的全部计划，而且早在面试吴颜和沙唐时就和他们提前打过预防针了，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和聂正两人！
聂正憨呼呼的只知道跟着韩采盈走，根本就不知道实情！
宋爱萌脱离教师群体，把老鬼拽到角落：“你同意校长收人类做学生了？”
老鬼摇摇头。
“学校要是招收人类学生会很危险的，我们得想办法阻止！”
老鬼没表态，顺着问道：“你想怎么阻止？”
宋爱萌一脸正义：“为了他们的未来好，只能让学生把他们吓走。”
老鬼在宋爱萌面前来回飘荡，一时拿不准主意：“吓走，不好吧？那可是人类，万一吓坏了怎么办？”
“轻点儿吓着就行了，就因为是人类才要把人吓走，不然日后真入学出了大问题就来不及了！”
老鬼点点头，貌似也是这么个理，可这学校毕竟是大孙女的，让他背叛大孙女绝对不可能。
“那让谁去？”
宋爱萌思来想去觉得大僵和叶最合适，严奈和比克肯定不行，长得就不吓人，水果姐妹掉胳膊掉脑袋的太夸张了。
老鬼没什么异议：“行，那你去找他们吧～”
老鬼比较好那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着急飘走，宋爱萌一把拉住他：“你不和我一起？大僵和夜怕是不会听我的吧？”
老鬼撩开头发漏出脸，露出一个阴森可怖的笑容：“那宋老师觉得我会听你的嘛？”
宋爱萌被老鬼口腔里散发出的浊臭气息熏了个满眼昏花，五官紧闭，回过神来，老鬼已经不见踪影。
“算了！也是只不能成事儿的鬼！我自己想办法吧～”
教室里，韩采盈和教育厅众人正式会面。
韩采盈只是个刚工作没几年的姑娘，这是莫凯旋夫妻万万没想到的，本来已经想好的对策，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出来好像他们欺负人家姑娘一样。
“韩校长您好，我是教育厅厅长莫凯旋，这位是我妻子衡晶。”
他又很客气的一一介绍了同事。
韩采盈心里咯噔一声，教育厅？不会是发现学校的不正常了吧？
衡晶看出韩采盈的不自在：“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做个了解。”
衡晶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子，话也很有亲和力，还拿出证件给韩采盈证明他们的身份。
韩采盈压下心中的猜测，礼貌与他们握手：“您好您好，不好意思啊，学校有点简陋，只有教学楼和宿舍楼，还没有设立办公室和接待室。”
教师办公室上次给教学楼奖励的时候被自动抹除了，因为宿舍离得不远，东西也比较齐全，就没有额外在设立教师办公室。
至于校长室，这些人来的莫名其妙，韩采盈不打算带他们上去。
“你们来是为了了解？
莫凯旋临时找了个委婉的借口：“现在大形势不好，所以我们对每个新开的学校都会例行公事，寻访一番，不知能不能可以到处看看？”
他对这个学校很好，建在荒山上、大门教学楼和宿舍楼很气派、院子却长满了杂草，教室全部都是最先进的装备，却没有个校长室或者教师办公室接待他们……
“铃铃铃～”
上课铃适时响起，吴颜除了颜狗属性，其余方面无可挑剔，人也很上道，课上一定会给学生们“重点”的。
韩采盈舒了口气：“可以，我们这里可参观的也不多，不如就从教学楼开始吧，不过学生们上课的那间教室要委屈各位要在外面了解了。”
莫凯旋和衡晶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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