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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是难以避免的。
凌成禹了解这种工作性质。
之前吴漾也做过一年。
那年基本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国外。
偶然回来一次，也是休息几天就又走了。
就连他这个楼上的邻居，都没怎么见过他。
如果林惜之去了，他们可能就真的要分道扬镳了。
林惜之点头。
“确实是那样，不过有钱赚吧，我爸现在身体不太好，我必须打工给他赚医药费，给他更好的护理环境。”
“一定还有办法留在凌云的，要不我去跟我爸说！”凌成禹冲动道。
但说完，见林惜之好笑地盯着他。
凌成禹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在胡说八道。
且不说他以什么名义去央求他爸。
就算找到了合适的名义，他爸也不是那种肯随意给别人开后门的人。
凌家之前就有远房亲戚来投奔过。
让凌星尧给安排一个工资高，但又轻松的工作。
凌星尧直接把人扔去考核部门进行考核了。
考核没通过？
不好意思，就算你姓凌，也不行。
这也是凌云集团成为众多人才的向往之地的原因。
在凌云，拥有绝对公平的晋升和考核制度。
只要你有能力，你够努力，你就能爬上去，在凌云站稳脚跟，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
所以在这种环境下，凌成禹的那句“我去跟我爸说一下”显得有些可笑。
凌成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但仍旧觉得无论如何，林惜之是有实力留在凌云的。
“也许三个实习生，能留在两个。”凌成禹安慰她道：“你也不用太沮丧，我爸惜才，应该能看到你的才华和努力，失去你是凌云的损失，我爸虽然不会允许任何人走捷径，但只要你让我爸和人力资源那边看到闪光点，应该就没有问题的。”
“没用的。”林惜之道：“考核制度就是这么严苛，凌云只要最拔尖的那个，除非……”
凌成禹听到她前半句，有些绝望。
但听到后半句，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除非什么？”
林惜之慢慢支起身子，目光严肃地看着他。
“除非你帮我做件事。”
……
接连几天，凌成禹放了学都去凌云大厦。
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
凌嘉嘉现在放学都不问他一起回家了，而且找到了别的伙伴一起结伴回家。
凌星尧隐约觉得儿子最近来得略勤快了点。
本来准备说一说的。
但是凌成禹给了他一张期中考试的成绩单。
全校第一。
ok。
断层第一。
good。
凌星尧不说了，而且要秘书给他安排了个小冰箱在他办公室里。
里面装了不少牛奶面包和小零食。
学习饿了可以吃。
凌成禹也经常穿梭于老爸的办公室。
一段时间后，凌云的人都在传。
说老板可能是要提前退休了，这都开始培养接班人了。
有人说那这个接班人真是可怜，小小年纪，不但要学习，还要工作。
但凌成禹这个接班人自己却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可怜。
学习对他来说绰绰有余，偶尔凌星尧办公室里有高层会议，他还坐在角落里听着。
他竟然也能听懂。
秘书偶尔进办公室跟凌星尧汇报工作的时候，会发现，凌成禹竟然在用凌星尧的电脑敲代码。
有模有样的。
就连凌星尧自己回家也跟夏商商开玩笑。
说他马上就可以退休了。
到时候带这夏商商环游世界去。
夏商商也怕儿子太累太可怜，但凌成禹反复表示自己没关系，自己喜欢。
夏商商也就随他了。
两夫妻都为儿子感到骄傲。
凌贝莉那边的演艺事业也是如火如荼，而且有唐菀照应着，直接签入了盛世新唐传媒，以后的路子完全不用担心。
凌星尧近来放松，甚至已经开始看游轮票了。
准备带夏商商出门散心。
但就在订下游轮的第二天，凌云出事了。
凌星尧接到公司技术高管的电话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饭。
本来其乐融融，正讨论着凌贝莉上次那套演出服好看，凌星尧突然接到电话，脸色瞬间变了。
饭桌上的气氛也顿时僵了下来。
就连贝莉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凌星尧的脸上乌云密布，俨然就是暴风雨的前兆。
他们家，还有凌云，这么多年一直还算顺利。
就算有什么小波折，凌星尧也能很快解决。
在他们姐弟面前一直都是可靠爸爸英雄爸爸的形象，甚少会在他们面前这样失态。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只见凌星尧一边接电话一边起身往门口走。
夏商商意识到可能有急事，跟着给他拿了外套。
等凌星尧放下电话，人已经到门口了。
“出什么事了？”夏商商问。
凌星尧紧锁着眉头，“公司源代码可能泄露了。”
听到这话，饭桌上的凌成禹砰地一声，弄到了一个杯子。
杯子砸下来，落在地上。
哐啷一声。
四分五裂。
夏商商刚送走凌星尧，心里正七上八下呢，又赶紧回来给凌成禹收拾杯子。
刚拿扫把过来，看到凌成禹蹲下身捡起了一枚玻璃碎片。
他跟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有点走神，表情有点呆滞。
“快放下！”夏商商连忙道：“小心割了手！”
但已经说晚了，凌成禹手里下意识一个用力，鲜红的血液已是清晰可见。
他连忙扔了玻璃碎片。
鲜血滴了两滴在地上。
凌贝莉连忙去拿了药箱过来。
责备他道：“平日里看你挺稳重的啊，杯子碎就碎了，还去碰干什么？现在好了吧，弄伤自己了！”
凌成禹听着这话，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心里有一个不好的猜想。
但片刻，又自己给否定了。
夏商商给凌成禹包手指的时候，发现他一脸忧心忡忡。
“没事，你爸应该能解决。”她安慰道。
成禹从小懂事，也懂得察言观色，心思细腻，最近又跟着凌星尧在集团。
夏商商不想他跟着瞎担忧。
“源代码泄露了。”凌成禹道：“妈，我知道意味着什么。”
夏商商手上的动作一顿。
只见凌成禹起身。
“妈，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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