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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有意外状况接待不了文琬，询问可不可以改到明天上午。
文琬回复好，可心里不是滋味，毛痒痒得有点堵。她知道原因，不是有人毁约，而是被有句话挠得不开心。
文琬暗笑，她也不是这么气的人，怎么现在如此开不了玩笑。
人不顺心的时候，天气也不顺。
文琬打车回的家，市里的套房，三室一厅，婚后和何虢合买的。两人离婚，文琬要了朵朵和这套房产，本来还有几年贷款，她用何虢公司的股权抵了。
文琬等车的时候下了雨，上车不可避免淋了些，下车的时候雨停了，回家衣服干得差不多，就没有换。
房子几个月没住，扬尘不少，文琬打扫卫生，到晚上十点多才停下来，休息时她才感受肚子饿，点外卖本来想吃餐，这个点都没了，只能随便选个汉堡应付。
文琬咬口汉堡立马吐了，里面的肉饼味道很怪，吐出来感觉背心发寒，没太放在心上，她安慰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醒来，文琬戴了口罩去的农业大学。
约定好的时间地点，负责接待文琬的是项目发起人杨爽，研二的学生，水产养殖专业，方向是四大家鱼养殖，以此项目为为期一年的毕业设计。
杨爽和文琬谈项目的时候，他女朋友坐在隔壁研究室赶报告，等杨爽和文琬谈得差不多，女朋友很是热情给文琬介绍农业大学，又将饭卡借给文琬用。
文琬拒不了就拿着，索性一个人转转别人家的大学也挺好的。
不曾想，文琬走出研究生院，遇上熟悉的人。
雨后的道很是干净，华泽呆呆立在岔路口，等着文琬走近。
“以为姐姐昨下午就走了，所以一个人来看看，和姐姐真的很有缘。”
文琬顺着绿荫大道，边走边。
“来都来了，一起转转吧！”
华泽跟在身后，不紧不慢的，一如既往先开启话题。
“昨下午的那个人是我学弟，话不避风雨。”
文琬有点想笑，果真笑出声，眼眉弯弯的，比昨日带着漫不经心，她回头问道。
“我有表现这么明显？”
华泽跟着也笑，脸颊侧面出现两个浅浅的涡，摇头道。
“没有，是我多心了。”
文琬双手揣兜紧了紧外套，摸到口罩的手不动，另一只手拿出农大饭卡。文琬眼里满是华泽的笑，她把华泽的笑涡藏起来，提议。
“市场调研等几天就有了，所以华老板，我们的缘分走下坡路前我请你吃顿饭。”
华泽听清楚了，只跟在身后‘嗯’，两人一前一后，一路问去食堂。
杨爽女朋友极力推荐的农业大学养殖的玉米棒，三元一只，第二只半价，文琬本想自己尝，她只要一只，华泽道‘有便宜不占是傻狗’硬生生要两只。
食堂拿菜的大妈，将两人瞥一眼，道。
“这男朋友话真直，心别那天了，惹女朋友不开心。”
文琬低头，脸颊烫起来，额间也跟着发烫，这烫在啃完玉米棒还没消下去。文琬知道自己发热了，头脑发起昏涨，她心里想吃凉的，没敢。
文琬强撑着走在前面，问华泽想吃什么，华泽都行。两人将食堂转一圈，路过全是肉菜的窗口，肉味涌入鼻息，文琬终于忍不住了，双手捂着嘴跑洗手间，吐了。
文琬洗完脸出现，看一眼华泽，脸色不怎么好看，文琬也就不敢再抬头，含糊。
“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
完，额上覆盖一片温凉。
华泽试了试文琬额头温度，很烫，但却一直没有发现。华泽皱着眉头放手，沙着声响回道。
“嗯，也有可能吃坏了脑子。”
文琬不舒服没心思多，只想早点回家躺床上睡觉。华泽掌心压人肩膀，摁住文琬不让走，要么就近原则去校医院测个体温，要么开车去市医院挂号。
他让文琬做选择题。
文琬拗不过，被华泽拉着胳膊往校医院走，边走边发消息，让杨爽和他女朋友在校医院拿卡。文琬迷迷糊糊连打错几个字，倒不影响阅读，只被杨爽在华泽面前提句嘴。
文琬量了体温，低烧3度，杨爽一句，‘难怪文琬姐打字都迷糊了’，完，华泽拉下脸不怎么话。
女朋友感受气氛不对，拉着杨爽准备撤。走前，文琬想到刷别人卡还没还，转给杨爽微信结果错了金额，杨爽一看不对，又当面戳穿。
华泽脸就更黑了。
女朋友什么都把杨爽先拉走了。
校医给文琬拿六包感冒灵和一盒消炎药，交待感冒周期一般是七天，吃药只能缓解症状，如果症状没有减轻，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华泽才领着文琬出农大，走出校门，莫名的火气才消。
华泽盯着文琬问。
“昨晚住哪儿的？”
文琬低声回答。
“市里有房子。”
华泽的车停在传媒大学里面，他不准备开车，反而打开打车软件，让文琬报地址。
文琬想她可以一个人回去，瞥眼抿着唇线不笑的华泽，没敢出口。她老老实实报了区名。
文琬不舒服就晕车，上车闭了眼睛，头圈在臂弯里趴前座靠枕，迷迷糊糊好一阵儿，听得司机到了，才提起步子下车。
下车的身子晃晃悠悠的，文琬埋着脑袋走。华泽跟在后面没什么，眼神盯着人踉跄的步伐，准备好扶人。
一路，文琬没让华泽扶，她掏钥匙开门，也不管华泽进没进，一头扎进卧室，倒床就睡。
文琬这一觉睡得踏实，有股海棠味，闻着味道她做了梦。
梦里起先她还是一条鱼，那种泥水谭里的四大家鱼，水面撒下有人想捞她，结果鱼尾一拍她成了人，长出两脚在跑。
跑着跑着周围全是苹果树，文琬放心了，越跑越，想看看苹果树的尽头是什么，没能看见，苹果香变成粥香，梦醒了。
文琬睁开眼，发现海棠味道的来源。
华泽拉椅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什么书籍在翻。
“醒了？先吃东西还是先听故事？”
文琬清醒不少，但没能明白意思，疑惑道。
“嗯？”
华泽合上书籍，封面朝文琬扬了扬。
“发现几本有意思的寓言故事，比如狼来了，长鼻子……想听哪个？”
文琬一愣，不回答了。
绘本是文琬昨晚打扫卫生放在的桌面的，本来是给朵朵准备的，想不到狼来了和长鼻子这两则故事在何虢身上应验。
文琬当面给何虢读过，她不想听华泽读。
华泽起身，将绘本朝文琬凑了凑，文琬伸手想夺，华泽收手，轻易就躲开了。文琬掀开被褥作势想扑，华泽先一步将绘本高高举起，余光扫眼床铺，不言而喻。
仗着身高欺负人长得矮呗。
文琬不抢了，她精神好一半，回道。
“华老板，乱动别人东西是不道德的行为。”
文琬蹬了拖鞋往厨房走，睡醒后肠胃感受饿得不行，她打算先祭五脏庙。
华泽杵着头笑，他跟在身后，帮忙递碗拿筷。
两人就咸菜喝着粥。
华泽忽然问道。
“嗯，姐姐离了婚，所以姐姐现在是寡妇吗？”
文琬勺子刚放入嘴里，差点一口粥直接呛出来，华泽连忙递了纸巾，文琬咳嗽两声，回答道。
“咳咳……你，你，你随便怎么叫吧！”
文琬没给人辨析，她知晓华泽普及教育接受的是西方文化，由于文化差异，分不清丧偶和离婚的区别。
不过这样称呼文琬，她心里也挺爽的。
饭后，文琬去阳台给文武打电话，先问朵朵的境况，又身体不舒服明天才回去，文武心眼不多让人看着来，倒是文母在旁抢了电话问具体的事，文琬咳嗽两声，文母也就信了。
等文琬回客厅时，华泽已经收拾完厨房，给文琬倒了热水，叮嘱人吃药。
晚七点，迟不迟的时间段，文琬提议出去转路，华泽担心人还病着想试下额温，华泽伸手文琬仰头，躲了开，她去卧室多套件外套，走前叮嘱华泽带好随身物品。
文琬带华泽到了附近的音乐餐吧，她选了靠窗的位置，将菜单递给华泽。
“了请吃饭，附近只有这家像样点的餐厅。”
文琬表情严肃，华泽接了菜单，随意选了几个菜。服务员问需要酒吗，文琬本想拒绝，华泽却先一步道。
“姐姐想事，所以，没酒怎么行。”
黑白琴键很是轻乐，华泽点的是白兰地，菜上得不，酒很就上桌。两只杯子，华泽给自己倒了酒，叩倒另一只杯子不让文琬喝。
文琬拿杯子，执意倒了酒，抿了口后开门见山，将人拒绝道。
“华泽，谢谢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到此为止了，我只能把你当弟弟看。”
良久，华泽握着酒杯，又为自己倒了杯，半天才问道。
“我给姐姐造成了困扰？”
文琬摇头，华泽继续问。
“那是担心会造成我的困扰？”
文琬没话。
桌上的菜齐了，两人都没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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