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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术！”
宁川眼眸一凝，浩瀚的神识席卷而去，探入漩涡之中。
漩涡周围流动着正常的海水。
可是，随着神识进入底部，一股冰冷的感觉传来。
到处都是漆黑的虚空。
广袤无垠。
无边无际。
宁川把神识蔓延到极致，没有丝毫发现。
这种情况，跟他查探神武碑时极为相似。
“漩涡内部拥有独立空间？”
宁川心中猜测。
他想了一下，身前光芒涌动，交织着奥义波动，形成一具原力分身，向着海里的一处漩涡俯冲下去！
嗖！
宁川的原力分身速度极快，流光一闪，来到漩涡的底部。
下一刻，哗啦一声，水花溅起。
原力分身径直冲破漩涡的底部，进入里面的炼神海，没有消失。
“原力分身没法触发？”
望着很快恢复的漩涡，宁川思绪升腾：“或者说，漩涡内部没有世界？”
接下来，宁川控制原力分身，把剩余四十八处漩涡，全部尝试一遍。
结果跟第一次全部相同。
原力分身撞破漩涡，深入海中。
甚至，宁川凝聚多道原力分身，同一时间，进入全部的漩涡，可也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
“我得抓紧时间，不能长久地耗在这里。”
宁川暗自提醒。
他挥了挥手，分解所有的原力分身：“找个人试一下！”
宁川身形一闪，迅速远去。
……
某处海域。
数十道身影低空盘旋，运转原力，不断地轰击海水，造成巨大的浪潮，翻涌奔涌。
他们都是过来寻宝的骑士和神将。
不过，因为挡不住炼神海的灵魂攻击，只能悬空海上，用攻击掀飞海水，查探海中是否藏有重宝。
“这效率也太慢了！”
一名骑士急躁。
旁边有人安慰，道：“耐心点吧，这里的威势如此强大，肯定藏有重宝！”
“没看到都有异族天王过来寻找！”
“人家可以进入海中查探，虽是一人，效率可比我们结盟的小队高得多！”
“这不废话吗，那是天王，俯视无数生灵的存在！”
一片窃窃私语声响起。
许多人目光敬畏，望向不远处的一位头生犄角的壮汉。
他就是那位异族天王。
属于狂牛族。
当前位列泉境中阶，掌握六品法则。
这个实力，放在天王之中，只能排到底部，不过对众人来说，仍是遥不可及的存在，需要仰望！
此刻，狂牛族的天王，悬于半空，正在服用养神液，恢复消耗的精神力。
他虽能入海搜寻，可消耗剧烈，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轰！
突然，天海变色，金光璀璨！
所有人心中悸动，眼神剧变！
只见，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遮天蔽日，覆盖整片海域！
五根手指划过天际，宛若擎天之柱，弥漫着恐怖的威压，收拢捏合，朝着狂牛族的天王抓去！
狂牛族的天王肝胆俱裂，心底的恐惧犹如泄闸的洪流，完全压制不住！
他拼命躲闪，出手对抗，用尽所有手段！
可最终却显得徒劳。
没有一点作用。
只能绝望地望着金色手掌落下，将他的身形淹没！
宁川周身旋绕天涯奥义之力，隐于虚空之中，无影无踪，都没有现身。
轰！
下一刻，在诸多惊骇的目光中，捏紧的金色手掌猛地爆炸，犹如一颗恒星般，光芒铺天盖地，炫目至极！
等到光芒消散，狂牛族的天王所在的区域，空无一物！
所有人不平静，相互对视，面面相觑。
一位高居巅峰的天王，就这么没了？！
“怎么回事？这片海域有防御法阵？”
“不像！”一名神将摇头，眼神凝重，道：“我觉是有绝世强者出手，只手遮天，灭掉异族的天王！”
“肯定是某位江境天王出手！”
有人推测，不过却没有引起众人的同意。
“威能达到江境，我不反对，可关键是，灭掉一位天王，怎么也要现身吧！”
“没看到有人出现！”
“各位，我觉得，这片海域好像不干净！”
谈论间，很多人不敢再逗留，飞快离去。
事实上，狂牛族的天王没死，宁川留了他一命，把他擒在手中，穿梭虚空，赶往四十九处漩涡所在的海域。
“宁川阁下，放我一命，之前我虽然跟圣天盟的那几位江境天王一同行动，可以我的实力，对你根本造不成威胁！”
狂牛族的天王筋断骨折，求生欲旺盛，咳着血求饶。
他不想死。
“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有关司南伯的重要信息，对你有大用！”
听完狂牛族的天王的言语，宁川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意动。
对方确实能用来了解司南伯。
“宁川阁下，怎么样？”
狂牛族的天王恭敬询问。
“不怎样。”
宁川眼神淡漠，精神力席卷而出，贯入狂牛族的天王的灵魂，展开搜魂。
诸多信息飞快闪过。
“司南伯的巅峰状态是海境初阶……”宁川心中分析：“那还没恢复的他，实力要跌落一个大境界还多，当前应该在河境！”
河境并不算高。
可考虑到司南伯掌握三品法则，司南伯的战力，可以排到狱界众人中的第一。
“难怪要隐藏实力……”
“嗯？！”
正想着，宁川目光一闪，变得肃然。
他浏览到司南伯用血治疗乱藤断臂的记忆片段。
“根据司南伯所说，这是体修手段，那他的肉身，估计不会弱！”
“可之前追杀我和夜学长时，却不见他展露！”
宁川思绪如电，找出原因。
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司南伯肉身真的不强，根本没法展露。
以血愈体的手段纯粹是境界高！
就跟他的混天力一样，第一篇直接圆满。
要么，是司南伯肉身过于强大！
比他的肉身还强！
不能暴露。
否则会引起群而攻之！
“若是后者，有些难办了！”宁川眯起眼眸，心底泛起警惕，暗道：“司南伯实力强不说，心机更是深沉得可怕！”
这是一个极难解决的人物！
不过，宁川谨记在心后，不再进一步细想。
他带着狂牛族的天王，已经来到漩涡上空。
心念一动，宁川收回精神力，结束搜魂。
“这……这是哪里？”
狂牛族的天王恢复意识，灵魂和身体的双重伤势，令他头昏脑涨，皱着眉头迷茫问道。
宁川没有回答，维持着原力禁锢，抬手一挥，把他扔进漩涡之中。
下一刻，狂牛族的天王划出一道轨迹，落向漩涡的底部，引起的动静，跟宁川的原力分身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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