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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衣服好大啊……】
往常都会软着声音很回复他的系统，怔愣了半天都没出一句话来。
如果此刻系统有人形的话，他的脸颊和耳根应该红得没眼看了。
顾钰娇本就生得娇，肤色比冬日的新雪还要白上几分，穿上宽松衬衣后，越发显得整个人纤细漂亮。
堵住了不存在的鼻血，系统的语调发生了点变化。
【娇娇啊……你确定要这么穿吗？】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穿起来不太合身，确实是有些大了……】
少年在心里嘀咕着，将长了一大截的袖子挽了上去后，又将长长的衣摆塞进了裤腰里。
宽大的衬衣在腰那里收紧，勾勒出过漂亮纤细的弧度。
好像一只手就能轻易环住。
“穿好了？”
假装绅士的宋衍转过头来，看着明显有些不自在的人，笑着问了句。
至于为什么他是假装绅士，因为刚才他确实转过头去。
但他面对着的书柜玻璃上，却隐隐约约地倒映下了一切。
包括顾钰娇换衣服时一闪而过的一抹白。
这点，连气昏头的系统都没发现。
“过来我看看。”
像是抬手哄骗乖巧又懵懂的奶猫一般的语气，宋衍满意地看着打上自己烙印和气息的顾钰娇。
“嗯，穿上干净衣服看起来果然要舒服些。”
着，他弯下身，为对方整理了下衣领。
顾钰娇抿着唇，眼睫低垂，声抱怨了句，“可是、衣服太大了……”
“我看着不大，刚刚好，合适得很。”
“真的吗？”
“真的～”
见人被自己哄住了，宋衍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报名表，“下个月，会有一场全国钢琴比赛，你想不想去？”
全国钢琴比赛几个字，让顾钰娇想起了原世界的剧情。
好像正是原主去比赛的这段时间，沈云清家才出的事，也是因为原主离开了，陆子期才有时间和机会帮助跌入谷底的沈云清，并和对方感情升温。
长睫抖了抖，顾钰娇乖乖点头道，“想去。”
听见这个回答，宋衍丝毫不意外。
少爷感兴趣的东西不多，钢琴却绝对占其中一个。
他笑着将签字笔递给少年，并趁着对方趴在桌上认真填写表格的时候，俯下身。
注视着对方头顶可爱的发旋，声音低沉道：“顾同学，现在老师正式通知你，从今天开始，你要接受老师的课外辅导了哦～”
刚签完最后一栏姓名的顾钰娇听到这话，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倏地抬头，惊诧又茫然。
“什、什么！课外辅导？”
宋衍接过少年细白手下的笔和表格，笑得张扬又明艳，“是的，身为你的老师，我有权利对你进行监督和辅导，当然，也包括和你一起去省外参加比赛。”
“可、可是……”
顾钰娇被宋衍突然的行为搞得有些发懵。
原剧情里可没过是宋衍监督自己训练，带自己去参加比赛的事啊？
好怪。
宋衍不会没看出顾钰娇眼中的排斥和疑惑，但他的表情实在太自然了，以至于顾钰娇被他忽悠出办公室的时候，漂亮的眸子里都是大大的疑惑。
心不在焉的他，自然也没有听到他走后，办公室里要把房顶掀翻的电话轰炸。
——“宋衍！你这个臭子！你是来代课还是来谈恋爱的！”
——“我可是听了，你在课上不好好讲课，对顾家那位少爷动手动脚，宣示主权的事了
！”
——“你还把人叫去了办公室，对方出来的时候还换了件衣服！你子给我收着点！不然我老头子的名声都要被你坏了！你听到了没有！”
差点被电话那头的陈教授骂得狗血淋头的宋衍无奈笑了笑，忙放软了语气，“老师，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学生会良心难安的……”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陈教授语气好了不少。
毕竟宋衍是最让他骄傲自豪的学生，对他也是格外的敬重，他也就是装装样子，训斥一下对方罢了。
——“你子，对谁感兴趣不好，那顾家的少爷性子最是娇纵了，你也不怕以后受气，哼……”
“没事的，受气就受气吧。”
怕的是根本轮不到自己受气才是。
宋衍还在笑，嘴角的笑意却淡了几分。
他狭长深邃的眸子，落在了少年离开的方向，眸光也逐渐黯淡了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少爷喜欢叶故寒的事。
不，应该整个上层圈子里，顾少爷喜欢叶故寒的事，可以是无人不知。
他也就只能借着这个老师的身份，才能靠近那倨傲漂亮的少爷了。
若是没了这层身份，娇纵的少爷见他，只会无视，或者绕路走……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顾钰娇刚出了办公室，方泽忙把手机放回兜里，紧张地打量着对方。
“娇娇，你有没有怎么样啊？”
顾钰娇没话，只是乖乖地摇了摇头，但方泽却不这么觉得。
没事怎么会棒棒糖没了！
还换了一身衣服？而且明显还是大了几号的衣服！
方泽眼尖，很就凭借着衬衫上的纽扣，认出了这是宋衍上课的时候穿的那件衬衣。
大大的衣领，露出了少年精致白皙的锁骨，袖子宽宽松松地卷在了手肘处，露出纤细的手臂。
因为太白了，甚至可以看到肌肤下的淡青色血管。
“娇娇……你穿成这样、是不是宋衍他……他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方泽要气炸了。
他无比后悔刚才在给陈教授发短信打报告的时候，没有再把宋衍的行为得恶劣些。
许是方泽太过激动了，他一把将人堵在了墙角，胸膛剧烈起伏着，有些吓人。
顾钰娇被吓蒙了，无助地缩在墙角，磕磕绊绊道：“他、他抢了我的糖……”
“这……算不算不好的事、啊……”
听到宋衍抢了娇娇的糖，方泽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之前想做却被打断的事，更激动了。
“他用嘴抢的？！”
“不、不是……我用手，递给他的……”
“那衣服呢，你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是不是他逼你了？”
“没、没有……他穿脏衣服不好、就让我换一件了。”
“呸！简直臭不要脸！这件衣服明明更脏才对！”
方泽恨不得把少年身上的衣服碎尸万段，正生气的他，听到少年了句，“那你、帮我找件干净衣服好不好？”
甜甜软软的语气，让气头上的方泽瞬间心都要化了。
面对少年可怜的期盼表情，他心跳漏了一拍，晕晕乎乎地拍着胸脯。
“放心！我这就帮你找件干净衣服！”
着，他转身走了几步，想起没问娇娇喜欢什么颜色，一回头，却见刚才乖巧可怜的人，像只笨笨的奶猫，跑着消失在了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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