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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只好遵照老祖的意思跪了下来。
“还有你！”
老祖指了指张斌的爷爷，他虽然是老人，但在老祖面前也是儿子，他不得不照做。
“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如果人要是把规矩当做信仰，你说可不可怜？把手伸出来。”
“老祖，为什么罚我们？”
“为什么？是非不分，黑白不辨，该不该罚？”
“该罚……”
“啪！”
“人不能把规矩当做信仰，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立规矩懂规矩按规矩行事呢？”
“不知道。”
“啪！”
“规矩，不该是人的信仰，它是人用来管住自己的东西，老祖宗能流传下来的，是能管住无数代人的东西，是咱们张家做人的底线！可是这底线有说过不允许同，同……”
“同性恋。”
“有吗？”
“没有。”
“那该不该打？”
“该。”
“啪！”
“我知道你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肯定想说这是为了他好，为了一个人好，就该站在那个人角度上去看什么是好，圣人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它另一层意思是说，己所欲，也勿施于人。你以为那是好，其实那只是你的私心罢了！自私自利，把孩子逼到这里当着大庭广众呵斥，小人行径，该不该打？”
“该！”
“啪！”
老祖收回戒尺，又回到座位上。
“现在是个发展特别快的时代，这个时代，比我年轻的你们竟然还没我适应的快，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老了吗？就这样，在祖宗面前跪一个时辰，其他人，都散了吧！”
几个人在祠堂跪着，回去的时候太爷爷特意带上了张斌。
回到大伯家，大伯和爷爷都在受罚，所以太爷爷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张斌啊。”
“太爷爷。”
“虽说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是你爹他们一定心中还有闷气和怨言，想要他们这些老古董懂得些道理，比登天还能喏！”
“可是太爷爷，你怎么懂的？”
太爷爷皱纹堆垒，笑着说。
“太爷爷活多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识过，这种事年轻的时候太爷爷就遇到过了，说实话，太爷爷也想了一辈子才想明白的。孩子受委屈了吧？膝盖疼不疼？”
“太爷爷……”
张斌有些呜咽，太爷爷轻抚他的背脊。
“想哭就哭出来吧。”
……
回想起这里，张斌眼角又泛红了。
“真想不到，原来十年前的你是这个样子？可是你现在不是挺正常的吗？”
“是啊，也许是因为当年分不清喜欢和爱，因为我当时不仅喜欢男孩子，还喜欢女孩子。或者说我可能是个双性恋。”
“那我是不是以后还得防小三似的防着所有男人女人？”
“你就高兴吧，还好我不是跨越物种的恋爱取向，不然你这辈子……”
“那你可真有变态的。”
“这叫博爱。”
“哎，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之前没有遇到我，所以……”
“正解，我亲爱的美人儿！”
“你知道吗？要想让自己和家里人都过得舒服些，有时候撒点小谎必不可少，哪怕他只起个缓冲润滑的作用。”
看着考入大学那年的全家福，张斌似乎还能听到太爷爷那一天的教诲。
“老板，你找我？”
“你先坐下，今天呢，本来想教训你们一顿，但是因祸得福，误打误撞，天元的老板竟然想给我们投资，跟我们合作。”
“那这是好事啊！”
“是好事，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们什么时候预谋打算偷偷背着我去踢馆的？”
“这事？这事是前几天大家讨论的。”
三天前……
一个月举行一次的会所员工小型聚会，是排除掉老板的员工聚会，举行的目的就是聊天放松，当然，不时说说老板的坏话吐槽吐槽自己遭受的不公待遇。
因为只是吐槽那些有的没的，所以没办法邀请老板，不过大家都不较真，说出去的话，过一会儿就忘了。
这次聚会有一个新成员，甄彪。
甄彪是会所唯一一位新来的教练，他是两个月前入职的，除他外基本上在场的教练都是开业以来一直跟随张斌的好朋友。
因为初来乍到，甄彪表现得并不是很活跃。
今天大家又谈到会所效益的问题了。
“要我说，关门得了，每天来的顾客还没来的教练多！”
“别提关门的事儿！张斌说了，只要有他在，会所就不会关门。”
“听他瞎胡吹……”
“真是奇怪，你跟张斌最好，怎么最不看好他呢？”
“就因为我跟他最好，我们之间是发小的关系，我不希望他执迷不悟，在一棵树上吊死。”
小团体正聊得活热，甄彪坐在一边，侧目，微笑，长叹一声，以为绝妙。
“现在不是说有全民健身的热潮吗？怎么咱们这效益那么差啊？”
“怎么，刚来两个月就后悔了？”
“我就是想知道知道为什么？”
“你是从省会来的吧？在大城市干得好好的，怎么跑这里打工来了？”
“我老家在姜叶，父母都在这，所以这里工作方便，照顾家里也方便。”
“所以说，小地方的事情你可能还不清楚，咱们这里虽然是个地级市，关于健身市场呢，其实也不小，只不过咱们这儿蛋糕不小，有人的胃口也不小，到最后肯定是有人不够吃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理他，他就是喜欢说闲话。”
“本来就是嘛！大城市健身热潮的蛋糕，大家分着吃绰绰有余，咱们这里蛋糕没那么大，可是天元胃口特别大啊，这两年每一次咱们搞什么活动，天元就跟咱们对着干，人家资本雄厚，就算是比着亏损，咱们也不是个儿！”
“这么说市场大多数都被他们抢走了？”
“大多数？别闹了，他们想搞的是垄断，你知不知道咱们是姜叶综合实力第二的健身会所？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除了咱们还在撑着，其他早就被天元搞垮了，也就张斌一根筋，非要撑着，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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