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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和姜袖就在这乱七八糟的氛围里硬生生待到了凌晨，姜袖已经困得在容臻怀里睡着过两三次了，被吵醒后也是憋屈的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容臻。
容臻酒量不好，被古柏缠着喝过几杯，现在也待不下去了。
古柏看了一眼时间，推了推容臻，“工作上有消息来了，跟我出去一趟吧。”
“嗯。”容臻把姜袖从怀里拉出来，“乖阿袖，我很就回来。”
姜袖攥紧他的袖子，“很就回来？”
得到容臻的再三保证以后，姜袖才放开手。
时钟的针缓缓挪移，姜袖坐立不安的看着门口，容臻一直都没有回来，包间里剩下的人也横七竖八的醉倒了。
他起身推开包间的门，像是走入狼群的绵羊，眼神穿梭在人群中寻找容臻的身影，他喃喃道，“人呢？”
不怀好意的人凑上来，身体的摩擦引起了姜袖的警觉。他转过头，眼眸中闪烁着凶光，只是那一瞬间，那人就无声的倒在了地上，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疯狂的人不会注意脚下为什么是软的。
姜袖走出顶鸾，沿着长街向家的方向走去。
黑暗的巷中伸出了一只罪恶之手，把姜袖拽了进去。
拐角处，容臻和古柏吹着冷风靠在墙上，容臻不耐烦的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究竟有什么计划。”
“别急。”古柏痞气的挑眉看他。
“啊！救命！！”
熟悉的音色就在转角传来，容臻的瞳孔猛地一缩。
是姜袖在呼救。
他顾不上什么计划，站直身子就要冲过去，古柏握着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行动，“再等等。”
“放开我！不要…放开我！”
哭泣的声音坠到容臻的心头，他猩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古柏，“这就是你的计划？他已经六年没有接触过这个社会了，心理年龄甚至没有十二岁！”
“容臻！”古柏的语气不由得加重，漆黑的眼眸凝着冷光，“别忘了我们的目的，也别忘了我们的身份。”
“你也没有资格谴责我，六年前是你亲手把他抓回来送上实验台的。”
容臻的双拳紧紧地握着，声音都带着颤抖，“放手！”
“再等等。”古柏更加用力了。
“我让你放手！”容臻挥拳打在了古柏的眼眶上，古柏疼的松了手，根本拦不住大步跑开的容臻，“容臻！”
容臻从没想过选择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去激发姜袖的非人类能力，这是他绝对没办法接受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软糯乖巧的少年陷入绝望的模样。
巷斑驳的墙面上挂着一盏摇摇欲坠的老油灯，不远处正是四五个醉汉压制着姜袖，姜袖刚刚被他们狠狠地踢了一脚腹部，正疼的蜷缩起来。
他没想到，古柏为了追求真实，竟然没有用自己人。
这些醉汉根本就是不可控的，他们真的会伤害姜袖。
“滚开！”容臻上去就是一脚，弯腰拽起另外一个男人，古柏赶到的时候，容臻已经解决了所有人。
姜袖的衣服被扯烂了，白皙的身上布满青紫，很是扎人的眼睛。那条精心挑选的牛仔裤半挂在腿上，裸露的大腿有几处被生生掐的紫了一块。
他不住的颤抖着，绝望恐惧到了极致，发不出声音但是眼泪已经爬满了整张脸颊，咸湿的眼泪流过破裂的唇角，疼痛感都已经被忽略。
容臻脱下大衣把姜袖的身体盖住，只是碰到姜袖，姜袖的反应就很剧烈，这副抗拒的模样就像是往容臻的心头上插了一刀。
“别碰我…不要……”
“阿袖，是我。”容臻搂住他，把他狠狠地按在
怀里，“乖阿袖，是我。”
他呼唤了很久，姜袖才恢复意识，他把自己紧紧地镶嵌在容臻的怀里，忍不住痛哭起来。他哭的很大声，很是撕心裂肺，呕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容臻任由他发泄，任由他哭泣，只是一直都紧紧地抱着他，给他力量，从不曾懈怠半分，从不曾松手。
姜袖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在容臻的怀里哽咽着睡着了。
容臻心翼翼的把他抱起来，直接无视掉古柏，带着姜袖回家。
古柏眯眸看着他的背影，语气有些可惜的喃喃，“不定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成功了，容臻，你被实验体影响了。”
看来只能自己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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