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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顾北鸣嘴比脑，想也没想就把心里的想法了出来。
顾西西一愣，不知道顾北鸣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但也还是应了下来:“没事，我们应该会短跑测试，估计也没时间去看。”
一旁的徐野看不懂顾北鸣这顿操作，直白的问道:“不是，干嘛不让咱哥哥去看？”
“吃你的饭！”顾北鸣瞪了徐野一眼，埋头继续吃饭。
顾西西也不多问，只有徐野一个人在那死活想不通个为什么。
吃好饭后，徐野被叫去传达室帮老师拿额外买的练习册，于是顾西西和顾北鸣直接落了单。
顾北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一路走过去，衣角已经被他捻的起了皱。顾西西注意到了，好笑的拍掉顾北鸣抓着衣角的手。
“想什么直接呗。”
顾北鸣这才松了手，放过那可怜的一角。
“我……我没有不想哥过来看。”顾北鸣。
“恩，哥知道。”顾西西笑着回答。
“我就是……”顾北鸣抬头对上顾西西的眼睛，一下慌了神，话都开始结起来，“我就是，就……我看到哥会慌，会打，打的不好……到时候你得笑我……”
顾西西以为他会不想自己过多干涉或者单纯不想自己去，结果顾北鸣却因为自己去看的话，他会慌。
这感觉应该就像，考试的时候老师刚好站在你身后。
“什么啊哈哈哈哈。”顾西西彻底笑出了声，“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啊，能笑话你什么啊真的是，至于吗朋友？”
“至于！”至少这两年开始，都会和以前不一样，顾北鸣想着，但没有出口，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好好好，那我不去看就是了，不过我还真没看过你打球的样子，除了时候玩过的皮球。”顾西西想起时候的顾北鸣拿着有点漏气的皮球，因为没有了弹力，拍不起来也抛不高，气的一下扔河里去了，忍不住笑的更猖狂了。
扔到河里之后，给顾北鸣气的不清，当晚就抗议要通宵思考人生。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自己好像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顾北鸣记性不差，自然是记得的，登时就烧红了脸:“除了皮球，其他的你都可以记得！”
“为什么？”顾西西觉得这段还挺有意思的呢。
“哥……你就不能记得我好的地方吗？我会做饭会做家务成绩还好，乖巧懂事听话善良，记着我这些不好吗？”顾北鸣。
“可是我想都记得。”顾西西这么想的，也这么了，他一直都希望自己能记得所有关于顾北鸣的事情。
想象着中年的他们，回忆着儿时遇到彼此，回忆着每一份能让人乐的事。
顾北鸣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顾西西，眼底的欲望转瞬即逝:“……那暂时先不要记得皮球呗？”
“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执着，你别是有啥心理阴影了吧？”顾西西现在才发现有点不对头，顾北鸣对这件事执着过头了。
“我没有，哥你想多了，我就是要面子而已。”顾北鸣别过头不再去看顾西西，“到我的楼层了，哥，我先回教室了。”
顾北鸣完，头也不回的就往自己教室的方向跑了过去，顾西西耸耸肩，感觉顾北鸣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自己不应该过多干预的。
顾西西上了楼，也回到了自己的教室里。
虽然已经九月份了，但因为天气还是有点热，午睡并没有取消。
顾西西把桌上的本子都清理干净之后，将外套叠成个长方形，垫在了脑袋上。这一觉睡得顾西西极其难受，就连睡醒后，右眼皮也一直跟着跳。
浑浑噩噩熬过了两节课，第三节的体育课上一声哨响，才彻底将顾西西的魂儿拉了回来。
“今天这节课，你们跑完一圈热身，然后体委你去拿一下秒表还有测试单子，今天女生测000男生测千2000。”
体育老师一声令下，所有学生立马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老师我腿断了！”
“老师，我可能跑不了了，我感觉我脑袋断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是个残疾人？”
“我去，你们敢不敢再假一点？？”
“你行你来？”
“报告！我可能要生了！八胎！！”
体育老师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地走到要生了的学生面前，抬手在人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很好，同学们活力很足嘛，一会测完了，记得给我看看孩子，我得当个干爹什么的。”
随即哄堂大笑，而扬言生八胎的学生已经绝望了。
“行了，别混了，去！跑一圈！还能跑死你们咋的？”
体育老师一声令下，所有人不甘不愿的沿着内圈跑道跑了起来。
顾西西个儿算比较高的，给排在了最后一排。
一群人嚷嚷着太累了，但是也丝毫不能阻止他们聊天的脚步，一边跑一边唠着各种各样的话题。
操场转弯的地方，就是篮球场，顾西西转过头去看，里面挤着两个班的人。学生都坐在对面的观众席上，场上只留下了要比赛的人。
顾西西速在人群中搜索，很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顾北鸣。
顾北鸣一身红色的球衣，此刻正揪起衣服下摆擦着额头上的汗，白皙的腰在阳光下有些晃眼。
此时，跑步的队伍已经跑过了这个弯道，顾西西只好收回视线。
好像朋友有腹肌了，顾西西心里还颇有些骄傲。
一圈跑完，又原地做了几组热身运动，才开始测试。
一般这种测试都会让女生先测，男生就在田径观众席坐着，等着他们跑完。
顾西西刚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就被一个人搭住了肩膀。
“我感觉我命不久矣了，学霸你一会等等我呗？”
是那个要生孩子的。
顾西西笑着推了人一把:“边儿去。”着，又朝着其他人看去，“哎！你们一会谁给叶之唯接生啊？两圈半够生的了吧？”
这话一出口，一大半人一边哦哦的叫唤一边凑热闹般的都扑了过来，压在了叶之唯身上。
“他哥的我就服了，谁的娃？你是不是跟别人有一腿了？”有人拍了一下叶之唯的屁股。
“楼上的别放屁，我的娃，我的媳妇儿勿cue！”
被压的严严实实的叶之唯从缝隙伸出手，朝着顾西西的方向用力挥着，连发出的声音都被挤压的变了形:“学，学霸！救命啊！这帮牲口臭不要脸！！”
顾西西非但没有拉一把，反而还坐远了些:“别把我拖下水啊，我不孕不育。”
叶之唯随即又嗷了一嗓子:“谁他哥的锁我脖呢！！凉了凉了凉了，撒手啊！”
起来男生的乐就是这么乐，还乐的很离谱。
别管有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孩子肯定是我的。
挣扎了许久，叶之唯才突破出来，身上的外套已经在混乱中被人扒了下来，短袖也皱皱的，还真就有那么点被□□过的样子。
叶之唯逃脱后，立马跳到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嘴里也没闲着:“你们是狗吧？哎我去，刚刚是不是有人还扯我裤子了？大白天的我告你猥xie！”
陈非捡起叶之唯的外套直接丢在人脑袋上:“我扯的，我就想看看您那白蛋子红了没。”
有病吧？！谁大白天看别人的屁屁的？！
叶之唯接过衣服反手围在腰间:“我记住你们了，我叶子唯这就去把孩子打了！呸！！”
刚刚还在闹着玩的人都坐回了观众席上，有人问道:“你咋打？咱这没专业人士，保不了大人。”
叶之唯:“我喝他三瓶可乐我就不信打不死他？”
“为啥是可乐，牛奶不行吗？”
叶之唯随即一脸的不屑:“你傻逼啊，可乐杀精。”
众人:？？？？你才傻逼吧？？？
几个大男生哄堂大笑起来，然而还没笑完一口气的，体育老师就走了过来。
体育老师拿着板子，朝着操场点了点:“去吧？各位大爷们？”
众人瞬间焉了下来，哪里还有刚刚调戏叶之唯的活力。
男生的人数要比女生少很多，挤一挤一排也够站，而顾西西因为排在最后，直接挤到了外圈。从外圈起跑要比内圈的麻烦很多，但是不会担心被谁踩到脚。
体育老师一声哨响，所有人又和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果不其然，往内圈跑的此时传出来一声比一声高的呐喊声。
“谁他哥的踩我脚了！！”
“你赶着投胎呢！”
“我鞋我鞋我鞋！给老子撒脚！！！”
在外圈的顾西西体会不到他们的乐，等他们完全并进内圈跑道，才慢悠悠的靠过去，匀速超过了两三个人。
原本长跑刚开始的时候不应该跑太，后面会因为体力不够而没办法完成冲刺。然而不知道哪个大冤种喊了一句——
谁第一个到谁就牛逼！
一个没有赌注的赌约立马生效。
除了实在跑不过的几个人以及顾西西，其他人统一开始了没有目的的比试。
“第一圈跑那么干嘛！！不想及格了？！”此时，站在终点的体育老师发现了不对，扯着嗓子对着操场对面的一群男生喊着。
“想！”男生回应着，却丝毫不带一点减速。
“卧槽，终点是有美女投怀送抱吗都这么拼？”跑在顾西西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草……谁知道啊……哎哟不行我肾疼。”边上的人也回应过。
那帮人已经冲完第一圈了，后面几个不冲的才堪堪跑到第二个转弯的地方。顾西西下意识的看向边上的球场，正好撞见顾北鸣握着球三步起跳来了个扣篮。
少年已经不知不觉长高了，也长开了，放在人堆里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黯淡无光，湿透的衣服整个贴在了顾北鸣的身上，隐隐勾勒着这具身体。
顾西西完全没注意到一走神的时候，已经跑到最后一名的位置。抬手在脑门拍了一下，微微提速才又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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