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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搞不明白，不过是随口问了林墨一句讨不讨厌自己，这死孩子竟然就气了起来。
就连张嘉元都摸不着头脑，还开玩笑地问林墨是不是自己刚刚唱得太差，让他觉得以前都白教了所以生气。
可林墨只是蹲在一边，冷着脸不话。
“咋回事啊？你俩干嘛了？”张嘉元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跑来问你，“你把他手甩开了？”
“？？？”你可太无辜了，“我就，我就是问他……”你无意识地往何笑那边看了眼，话到嘴边却不下去。
张嘉元挺有眼力劲的，瞅了眼林墨，转过头去对何笑：“我和她出去点事，你帮忙看着点。”
一直都挺咋咋呼呼的何笑突然安静了，不答话，只是冲着你和张嘉元比了个“ok”的手势。
“就在这里吧。”张嘉元把你带到一个没有摄影机的死角，“发生什么事了，他咋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好委屈，“我就是问他是不是讨厌我。”
你以为普普通通的一个问题，却让张嘉元听了都瞪大了眼。
张嘉元的脸上一时表情复杂，又是感到惊讶又是觉得好笑，然后不自觉地就开始咬指甲。
“你为啥觉得他讨厌你？”张嘉元问。
“我也不是觉得他讨厌我……好吧，可能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我就是觉得为了完成这个舞台，如果心里真的有什么介意的事情，应该出来，或者就是放一放。”
张嘉元像是在努力理解你的意思，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思考，“你们女孩子家家的，想的太复杂。我就这么跟你吧，林墨他讨厌谁都不可能讨厌你，知道不？”
你不知道张嘉元哪儿来的自信替林墨发言，但见对方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只得让步道：“好吧，是我表达问题，但他也不用生气吧。”
“这事吧，得看人。搁我身上的话，也不好。但你这话确实问得挺伤人的。”
“啊？”你总觉得哪里不对。
理性上认为这不过就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可当作为第三方的张嘉元都把错归到你身上时，你又有些自我怀疑。
“那……我去给他道歉？”
“哄哄吧。”
“咋哄？”
你这问题把张嘉元难倒了，他努力回想日常中同林墨的相处模式，但觉得那些都是男孩子之间特有的互动，放你身上恐怕不太合适。
或者，起码现在还不太合适。
“要不就试试夸他，彩虹屁会吧？记得要夸他帅！”
张嘉元的这个建议没啥技术含量，但眼下也别无他法，你决心拿出毕生所会的所有夸奖人的话来一试。
但你和张嘉元还没走回练习室，就在走廊上看见另一头捂着嘴飞速冲出来的林墨，身后是紧跟着的何笑。
“哎，那是男厕所，你不能进。”
何笑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其他学员陆续出来看热闹，你和张嘉元赶紧凑了过去。何笑看见你俩，立刻不打自招。
“我看他刚刚没什么精神，就去拿了点饮料给他喝，谁知道大兄弟胆子挺大，倒了一杯给我直接一口闷了。”
“你的饮料不会是你晚饭吧？”
张嘉元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在得到何笑的点头示意后，张嘉元立马决定进厕所看一看林墨的情况。
一群人都跟着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何笑情况，你站在人群外面，焦急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张嘉元带着林墨出来。
“我感觉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跟你们讲，那个味道真的是——”林墨看起来却比先前活泼了许多，“你还有吗？拿出来给大家都品一品。”
“不不不，我们都看到你刚才死里逃生的样子了。”
“笑笑的‘健康饮料’在我们宿舍很有名。”
“我感觉我开始了二次人生，有一种超脱了的感觉。”
“得了吧你，还超脱呢。”
林墨和张嘉元站在人群的中心，和周围的人有有笑，你插不了话只能默默地侯在一边。
然而，等了许久，最终却等到林墨把工作人员叫了过来。
“我胃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今天我是练不了了。”
“你和你的组员商量下，她同意，你们觉得自己进度来得及的话，就可以。”
林墨看向你的刹那，眼中的温度又瞬间降到冰点。你被他这前后差异惊了一跳，随后整个人都因为他不带温度的凝视僵硬了起来。
“让他回去吧。”末了，你机械性地答。
视野中看见林墨闻言立刻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跟着工作人员往大门走去。望着他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你一下子就难受了起来。
“你，你别多想啊，墨墨他真的就胃不太好。”张嘉元跑来打圆场。
你听了却不受用，当下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自己是欠他什么了要受这种气？谁还没有个脾气了！
“随便他。”
你随口而出的三个字，就让张嘉元立刻感受到——
林墨这孩子完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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