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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是你吗？”伯妮丝咕哝着问。
“电梯不是我。”克拉克一本正经地，被伯妮丝轻轻敲了一下，于是继续，“我‘扫了一眼’，有一根缆绳断裂了，但剩下的几根还好，我只是托了一下让它点停住开门。”
他实话实，补充了一句：“但如果我不来，之后也可能在下面某层逐渐停下来。”因为伯妮丝已经按亮了所有按钮。
加上之前校车落水那一回，伯妮丝已经遇上了两次突发灾难，两次克拉克都有帮忙，但是克拉克越发觉得，他和伯妮丝之间并没有拯救与被拯救的关系。因为这两次灾难里，在自己去“拯救”她之前，毫无能力的伯妮丝已经自己救下了自己。只要不是运气特别差，她靠自己都不会有事，甚至能够救下同行之人。
但是克拉克仍然很是后怕。今天如果自己没有在听……如果自己没来得及赶来……如果她们运气真的就特别差，剩下三根缆绳都无法弥补断裂的那一根、让电梯就是停不下来呢？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惶恐，只觉得激荡的情感攫住了肢体，看着伯妮丝时，反而身不能动、口也不能言。
直到伯妮丝紧紧抱住他。
克拉克出了口气，内心那股后怕这才缓缓消弭了部分。“……我觉得我从来没有飞得像刚才那么过。”他。
伯妮丝闷笑了一声：“那之前统计的数据还可以更新。”她歪了歪头，有点好的样子，“起来……你一直在听我的动静吗克拉克？还是只是偶然？”
……！克拉克感觉脸上有点发热，支支吾吾两句：“我经常会听……”他急急加上一句，“如果你介意，波妮，我就……”
“我不介意。”伯妮丝打断他，不仅不介意，她还莫名其妙高兴起来，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她一时琢磨不透高兴的原因，随口：“而且你救了我啊。”
克拉克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听到“我不介意”时本来相当高兴，听到后半句情绪却突然跳水。
“是因为……”是因为我能救你，你才不介意我倾听你的生活吗？克拉克了三个词又打住了，他问不出口。
伯妮丝却好像发现了他的低落，眨了眨眼睛：“我是觉得我的生活没有什么怕给人看的。但如果是别人，不介意归不介意，肯定也不会乐意。但克拉克你的话，我是乐意的。”她歪着头对克拉克笑，笑意让她的眼睛好像在发光，“反正你不听我也要跟你讲，哈哈！”
……唉。克拉克有时候觉得自己在伯妮丝面前就像一本摊开的书。但伯妮丝不介意被自己“聆听”，克拉克也不介意被她翻阅。
又随意地聊了两句之后，克拉克和伯妮丝打了个招呼，重新飘了起来，化作几乎看不清的流光远去了。
伯妮丝顿了顿。克拉克情急之下过来，穿的自然是家常的衣服，比如伯妮丝很是熟悉的牛仔裤和棕色外套。但他方才……飘在空中，点点头又化光飞远，那种超然的气质，却显得那外套像是某种束缚一样，桎梏着他的气质，让他还没有成为某种……更高更远的形象。
————
周末比赛结束，距离布莱恩家回程的车还有一个多钟头，要怎么度过呢？
伯妮丝决定：
a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写。
b逛逛街，这座城市似乎有不少怪的店。
选a——跳过记忆的线索系列间奏
选b——进入以下支线
伯妮丝不太逛街，部分是因为镇上可逛的本来就不多，还有部分原因是她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别的事情上，辩论、看书、玩手机、和克拉克聊天玩耍，诸如此类。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街上，走一走，体验一下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伯妮丝还是很乐意的。
她经过广场的时候，内心一动，鼻尖嗅到了一股并不浓重、让人心生好的神秘香气。
不是鲜花的味道……伯妮丝从广场一角的花店走出来，目光却被斜前方一家没有招牌的店吸引住了。那家店只有古旧木门，门上方画着水晶球和弯弯扭扭的花纹，看着就十分神秘。
香气似乎是从那里面来的。……乔安娜之前提过，她一个朋友非常喜欢塔罗牌之类的神秘学，所以她最近也有了点兴趣。伯妮丝沉吟了下，打算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买给乔安娜当礼物的东西。当然她也做好了准备，要是这家店里卖怪的吸食药品或者粉末，她立刻转身就走。
“叮——”
伯妮丝推开木门的瞬间，听到了清晰的响声。她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却没有在门上看到类似风铃的事物。
门内非常黑暗，只有木桌上的紫色水晶球渗出了少许光亮，让来客能看到散放在桌上的许多纸牌。
一只手从后方的浓厚黑暗中伸出，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室内昏黄摇曳，似明似暗，神秘的感觉更加浓厚了。一道略微沙哑的磁性女声响起：“年轻的女士，你有何来意？”
“我只是闻到了一股不似花香有很好闻的香气，顺着走过来的，”伯妮丝实话实，“如果您这里卖塔罗牌的话，我打算买一副送给我的朋友。”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补充了一句：“女士，我认为您的装潢非常神秘好看，但是木桌上点蜡烛可能存在消防风险……”
大半张脸都在黑暗里的店主女性似乎笑了一声：“我的确有备用的塔罗牌可以出售，但是我恐怕你出不起这个价格。”
在伯妮丝出声告辞之前，神秘的店主又：“既然你好心提醒我……消防隐患，我免费赠送你一次占卜怎么样？”
免费的话试试也无妨，伯妮丝点头了。
店主示意了一下桌子对面的椅子，自己在里侧坐了下来，让伯妮丝终于看见了她的脸。这是一位成熟美艳的女性，表情冷漠，眉心有一块宝石。
“你想占卜什么？”她问。
……我好像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啊！伯妮丝突然发现这一点。她一时想出来的问题全是……人类会不会灭绝、会不会从地球转移到其他星系这种……“占卜的内容必须和我有关吗？”
“最好是。或者和你足够亲密的人也可以。”店主，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右边眉毛突然一跳。莫非是什么预感……她决定等面前这位客人离开后，自己再占卜一下。
伯妮丝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有什么想要通过占卜知道的问题。过去对她已无意义，而她并不想知道自己的现在和未来。不论占卜出什么结果，自己也不会由此更改决定，那知不知道都一样。她相信只要一直顺心而行，就不会后悔。
占卜必须和自己相关……或者足够亲密的人也可以。
伯妮丝灵光一闪：“那就占卜我的朋友吧！他能力十分出众，但对未来非常迷茫。我想知道他未来是否会顺遂……而且……”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出了口，“是否我们的友谊能一直稳固、不会分道扬镳。”
店主用独特的手法洗牌切牌完毕，得看不清她手指的动作，就像魔法一般，然后布下一个二元牌阵，对伯妮丝解道：“这个代表他，这个是你。你为他抽一张牌吧。”
伯妮丝抽了一张。她实在不了解塔罗，好在牌面最上方有着字母，她念道：“世界……”
店主：“正位世界。象征新世界的来临、所有新的一切、开启新的时代、新的境遇、完成、成功、完美无缺、连续不断、精神亢奋、拥有毕生奋斗的目标、完成使命、幸运降临、乐的结束、模范情侣。世界象征完满和新的开始，你朋友的未来会迎来新的阶段。”
“而且这个阶段听上去还不错？”伯妮丝露出一个微笑。她虽然不完全相信，但是知道朋友的未来全是好词，也为这好兆头高兴。
店主点点头，：“接下来为你自己抽一张牌。”
伯妮丝抽出来的这张上面有一个背靠类似十字架的木桩，倒立的人。
“倒吊人正位……”店主沉吟了一下，，“倒吊人象征牺牲和奉献，关键词包括接受考验、行动受限、牺牲、不畏艰辛、不受利诱、有失必有得、吸取经验教训、浴火重生、广泛学习、奉献的爱。”她深色的眼睛仔细看着伯妮丝，评估一样道：“你愿意为你寻求的关系付出到什么程度？”
…………
“有趣。我察觉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
“……嗯？没有办法彻底驱逐。已经融入了身体吗……
“原本的灵魂似乎消失很久了，驱逐会让外来的灵魂和肉体一起死去。
“竟然已经和世界紧密相连？这狡猾的东西，已经和这宇宙的重要人物相交颇深了吗？
“目前看来危险不大，可以不作处理。
“有点期待啊，被世界青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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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所有有关神秘学有关塔罗的部分都是作者杜撰，但也还是参考了点资料的，了解的读者可以讨论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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