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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辞扬有点无语：“一个敢，一个敢信！我像会求婚的人吗？”
姜晓柠想了一下，觉得也对，又看向傅岁昭。
傅岁昭只是无所谓笑笑：“扬扬这么，那就是吧。”
萧辞扬皱了皱眉，还想点什么，但傅岁昭都承认了，他什么都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最后只是干吐槽了一句：“可真勉强你。”
傅岁昭鼻子里发出“嗯”一声，没话了。
姜晓柠见状赶紧拉着傅岁昭继续采访：“傅总对扬扬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一样的问题，但傅岁昭的回答却截然不同：“挺好的，你不觉得他很漂亮么？”
他话音刚落就被萧辞扬拐了一下：“不准我漂亮！”
“嗯嗯很帅。”傅岁昭敷衍地应了一声，显然没太把他的话放心上。
姜晓柠在旁边捂着嘴笑：“那傅总知道扬扬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
“知道，他都写脸上了。”傅岁昭完看向旁边的萧辞扬，见他一脸凶狠地看着自己，乐了，“这么对着我三年，傻子都该看出来了。”
他完萧辞扬又拐了他一下：“闭嘴。”
“好吧。”傅岁昭耸耸肩，“刚刚那段删掉。”
姜晓柠没有回答，而是笑道：“感觉傅总跟传闻中的不太像，是传闻有误还是私下就这样？”
“传闻有误。”萧辞扬道，“就脸唬人，纸老虎，一戳就破。”
姜晓柠笑得更开心了：“看来节目播出后傅总的粉丝都要失望了。”
“我没有粉。”
“他还有粉？”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莫名。
萧辞扬怪道：“公司的员工可不叫粉，那都是靠工资换的水军。”
“你的粉丝很多都粉傅总的！”姜晓柠笑道，“起来你们高中的时候是谁比较受欢迎？”
“我！”
“我！”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再次对视时，彼此的眼中依旧是莫名。
“你什么你？”萧辞扬怪道，“我高中虽然没现在名气大，但还是有几个粉的好吧？”
傅岁昭也怪地瞥了他一眼：“她问的是高中的时候，在学校谁受欢迎你心里没数吗？”
萧辞扬不话了。
虽然傅岁昭现在一副表里不一的禽兽样，但高中那会他其实是个非常阳光的的人，长得帅学习好运动万能待人和善，就别他还是个超级富二代，可以是女生们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了。
他每次去打篮球，操场旁边都会有女孩子的尖叫，打完了更是一堆人送水。
相较之下萧辞扬就显得非常冷漠，不爱跟人来往，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学习，念了三年书连班里有哪些人都认不全。
这么一想他怎么好像拱猪的白菜呢？
萧辞扬看傅岁昭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傅岁昭被看得莫名，琢磨了一下，解释道：“你也不是不受欢迎，就是……高岭之花，大家攀不上。”
萧辞扬：“……”更像了。
姜晓柠闻言也附和道：“所以扬扬这不是让傅总摘下了吗？”
四道怪的目光立刻给到姜晓柠身上。
姜晓柠：“？？？”她错什么了吗？
车在路上跑了有半个多时才到目的地，是城郊一家餐厅。
黑白的招牌简约大气，上面端端正正打着“罗西”两个字，大片的玻璃落地窗给了餐厅非常好的采光。
“没营业。”萧辞扬朝门上那块“休息中”的牌子抬了抬下。
傅岁昭没话，直接带着人过去了。
店长早已等在店里，看见他们进门非常热情地迎上来聊了几句，便把地方让给他们了。
剧组这次要求两人重现当初求婚的场景，萧辞扬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傅岁昭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至于连这个都知道吧。
但傅岁昭还真知道。
听他跟剧组解释现在是白天没办法放烟花的时候，萧辞扬先想到的是自己微博的照片，订婚那天发了八张烟花围着一张戒指的九宫格。
但傅岁昭出两人站在哪里看烟花和当天一些细节时，萧辞扬就觉得有点魔幻了。
因为傅岁昭给他看的资料里并没有提过流程，反倒了当时餐厅被包下来了，根本没有外人，所以这些细节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那已经失忆的傅岁昭从何得知的？
他再次怀疑傅岁昭是真的恢复记忆了。
但节目组一直盯着，直到傅岁昭拉着他拍完整个流程，他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糊糊涂涂跟着节目组上了车。
对下午的行程，节目组表示要到地方才知道，萧辞扬追问了几遍，姜晓柠担心自己漏嘴跑了，总算空出点地方来给他，但话到嘴边又憋住了。
其实他有什么立场呢？
夫夫，他们两人现今都不认可这段关系。
朋友，他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可以这么称呼。
他自己梦到以前的事也是闭口不提，傅岁昭为什么要跟自己？
皱着眉想了一会，萧辞扬还是没能问出口，跟司机确定到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后就靠着椅背睡了。
他早上被硬撬起来，精神并不好，眼睛一闭很就开始打瞌睡，昏昏沉沉间听见傅岁昭在他耳边着什么。
像是和过去有关，又好像只是他的自言自语。
他觉得有些烦，伸手打了一下，忽然耳边“咚”一声巨响，吓得他心脏猛地一骤，四周忽然就黑了。
“扬扬！”傅岁昭的声音落在耳边，有什么东西擦过自己的脸，像是什么的人手指，有点……温暖？
他隙开一条眼缝，立刻被倒入眼中的烟花震惊了。
什么情况？
“扬扬，喜欢吗？”傅岁昭的扯着嗓子问他，最后两个字淹没在烟花的声音里。
“禁燃令让你吃狗肚子里了？”萧辞扬笑着吐槽他，语气里却没太多生气的意思。
“没事，城郊可以放，我申请过了！”傅岁昭看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会不会觉得特别土？”
萧辞扬见状，心中了然大半，笑吟吟道：“土什么？你有这份心我很开心，怎么忽然想起放烟花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完，安静地等着傅岁昭下一个动作。
傅岁昭闻言低下头，将藏在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犹犹豫豫地递到萧辞扬面前打开，支支吾吾的。
萧辞扬看着黑色绒面上的的钻戒，唇边笑意更深。
“你什么？”萧辞扬问道。
“我、我……你能、你能……”他后面的话再次淹没在烟花声中，耳朵也渐渐烧得通红，蔓延到脸上，有不出的可爱。
那瞬间萧辞扬的心情愉悦到了极点：“你这戒指真好看，能借我用一下吗？”
傅岁昭愣了一下，脸上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但手上的戒指还是递到萧辞扬面前：“你借这个干嘛？拍戏要用？”
“没有，只是觉得现在气氛很好，适合求婚，可惜我没准备戒指。”萧辞扬笑着取出那枚戒指，单膝跪下，语气郑重，“傅岁昭先生，你愿意嫁给我吗？”
烟花在半空中炸开，斑斓的色彩在他脸上交织，连记忆也变得梦幻起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萧辞扬不知道。
他记得傅岁昭好像吻他了。
他记得傅岁昭爱他。
情深意重。
再睁眼时，出那句话的傅岁昭还在眼前，冰冷的神色和梦里那个人差了太远，但萧辞扬知道，只要轻轻一戳……
“岁昭。”萧辞扬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这么叫他，刚睡醒的声音略微发哑，有不出的浓重情绪，“你是不是记起以前的事了。”
不然你怎么知道，是我先求婚的？
傅岁昭愣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我想起一些事，但是不知道怎么。”傅岁昭微微偏头，看向窗外，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但是我想，我一定很爱你。”
梦里那个不敢求婚的人好像在此刻忽然跟眼前的人重叠，变得可爱起来。
“为什么？”萧辞扬笑起来，“为什么？”
他问了两遍，像是两个问题。
傅岁昭不知道他指什么。
为什么不？还是为什么爱他？
“我一开始……不相信。”傅岁昭犹豫了一下，解释道，“但是前两天梦见求婚的时候，我就信了，那个时候你真的……很好看，我会喜欢你是正常的。”
这回轮到萧辞扬愣了，耳根也开始泛红，目光慢慢转向窗外。
他没想到傅岁昭居然会这么。
“我是问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开口。”萧辞扬道，“你不是那种扭捏的人。”
“因为我怕你拒绝我。”
萧辞扬这下是彻底炸了。
那个品学兼优有个牛逼家世一堆人追着送情书送水的傅岁昭不敢求婚是怕他拒绝。
那个心大得好像没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傅岁昭不敢求婚是怕他拒绝。
那个自信得有点欠揍的傅岁昭不敢求婚是怕他拒绝。
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好像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傅岁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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