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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千金令:嫡欢 > 第187章 她是被杀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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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继续往前院去。

    祁欢虽然没明着和星罗云兮他们说过二房的野心,可最近这阵子,两房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丫头们也都看得出来。

    四下无人,星罗道:“老侯爷健在,只要二房他们不犯大错,就是老侯爷也不好随便提分家的,自古以来就没这个道理,会遭人笑话的。”

    这个道理,祁欢自然是懂。

    古代重孝道,尤其是读书人,又拿着孝道当脸面用的。

    父母健在的时候,不分家,以示家族和睦,就算老爷子去了,在孝期之内提分家……

    都要遭人诟病。

    可二房的人实在太不安分,祁文昂这样一心觊觎爵位,大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祁欢就不得不时时刻刻防着他们在眼皮子底下近水楼台的使阴招。

    她说:“我就随便那么一说,二叔被老爷子纵得,叫人看的总是心里不快。”

    祁家门里,老头子明目张胆器重偏宠次子,这是连外人都有目共睹的。

    也就是祁文景性格软和些,凡事能忍让,不予计较,这要是换个小心眼和气性大的,只怕家里两房得是水火不容的天天找借口掐架。

    可是一目前看来依旧是喻家五郎最合适,可现在是咱们等不得了……明日您再拜访永兴伯一次吧。”

    适逢星罗端了沏好的茶水进来,祁欢就打住话茬。

    等祁文景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他说:“晚些时候我去见你母亲,叫她帮着盘算一下还有哪些比较合适又可靠的人家,做个两手准备吧。”

    祁欢道:“喻家那边,父亲您实话实说吧,就告诉他们是因为宁王瞧上了长歌,咱们等不得了,必须尽快完婚。”

    云峥的人品,十分不可靠。

    尤其从这次他对待叶寻意的做法上。

    叶寻意前面做事,的确是太狂太过了,惹得他积怨已深,这是正常的,可他现在却是还想继续拉拢利用叶家父女的,这个节骨眼上,依旧不忘旧仇,趁机羞辱叶寻意。

    他对叶寻意这样对他有用的人,都是如此这般刻薄又睚眦必报……

    旁人惹了他,肯定也要招致他的记恨。

    祁文景面露疑惑。

    祁欢实话实说:“宁王是个小人德行,虽然顾世子说陛下在时,他不敢太放肆了,可却难保不会记仇。这事儿咱们惹上了……二妹妹是咱自家人,咱们没得选。父亲您与永兴伯既是旧交,咱们也总不能藏着掖着的坑人家。明说了吧,成与不成,至少换个磊落坦荡。”

    尤其,如果现在藏着掖着,喻怀瑾不明就里的娶了祁长歌,将来要真被云峥怀恨报复了……

    祁长歌在他家也没法做人了。

    现在当面说开——

    甚至,还能借此考验一把对方的诚心和人品。

    这世道之下,女子势弱,嫁人就是图个依靠,如果喻怀瑾遇到事就退了,也恰是证明他并非是可以托付之人,错过了也不可惜。

    这话,祁欢没有说出来。

    她虽是没有暗讽祁文景之意,可是在这方面,祁文景的的确确是个反面教材,作为丈夫和父亲,他可一点也不可靠!

    既然大家还要做一家人过下去,祁欢也不想动不动拿这事刺他。

    祁文景看着女儿一本正经的表情,和她分析起事情有理有据的模样,却油然而生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

    “好。”他老怀安慰的点头,“你考虑的的确周到,就照你说的办吧,明日我再去拜访喻家。”

    只是顿了一下,又一次面露迟疑。

    祁欢总觉得他这支支吾吾的,不太对劲,只能主动道:“父亲是还有什么别的顾虑或者难言之隐吗?”

    祁文景面有难色:“长幼有序,若是将长歌的婚事安排在你前头……”

    祁欢:……

    这多大个事儿啊!

    “父亲多虑了,我不介意。”祁欢颇是无语,耐心开导他,顺便给他打下他这个女儿可能得多砸手里几年的预防针,“而且我身体又不好,大夫建议我先好生养养再谈婚嫁之事,会对我有好处,毕竟嫁去了别人家,哪有在自己爹娘膝下的日子好过?”

    这话,是实话。

    古往今来,女子一旦成婚,肩上担子就压下来了,不管嫁去怎样的人家,用不用管庶务,但至少自己房里的事得亲力亲为去做,服侍夫婿的活儿是不能假手于人的。

    祁欢这回这一病,祁文景确实也对她身体状况十分忧心。

    如果每次着点凉就得大病一场,那怎么得了?

    但他此时最关心……

    却也不是这个!

    神情之间,仍是踟蹰了一下,他还是暗暗提了口气,当面问了祁欢:“平国公府的那个顾瞻,最近看他常常过来,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本来儿女婚事,遵循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祁文景这也算全京城头一份,询问起自己女儿的婚事都要这么含蓄谨慎的。

    星罗在旁边看得直犯尴尬。

    祁欢笑了笑:“他人很好,家世人品没得挑剔,对女儿也是极体贴细致的,我这样说,父亲莫要觉得女儿轻浮,我……的确也是对他有好感的。”

    这些事,还是不宜对外人说的。

    尤其她和祁文景,虽然顶着父女的名分,可事实上,却并不算熟。

    祁欢脸皮虽厚,说着,脸上也难掩爬上几分娇羞的红晕。

    祁文景听得也是频频皱眉,心里极不自在,勉强保持镇定道:“女孩儿不比他们男人,名声最重要。平国公府的门第高,为父也为你说不上话,既是你们彼此都有情意,其实……婚事还是尽早定下来的好。”

    主要是,顾瞻这样的“冤大头”也不好找。

    自家撞上他,纯属高攀!

    祁文景虽然没什么攀龙附凤的心思,可这么天大的好事儿撞自己手里了,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可是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母亲不太喜欢武将人家,但只要还是因为我身体的原因。”祁欢不想过分和他多说自己的私事,“我与顾世子说好了,我们的事先缓一缓,现在还是尽快将二妹妹的事情了结了吧。”

    祁欢和顾瞻的事,祁文景自认确实插不上手,也帮不上忙,只得作罢。

    祁欢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星罗刚要开门,却被她骤然压住了手掌。

    她突然又想起一事,便又转身正色问祁文景:“父亲,我方才过来的路上偶遇了祖父和二叔争执,祖父居然极是反对将长歌送去宁王府,依着我对祖父的了解,他不当是这样的人的。家中往事,我也偶然听到过一点,祖父他对此事讳莫如深,是因为当年我们早逝的那位姑祖母?”

    祁文景情绪一个没有控制住,不仅眉心剧烈一跳,就是端着茶盏的手都抖了一下,茶汤洒了几滴在衣袍上。

    但他整个人却仿佛被抽空了魂魄,一时居然愣在那,没了下一步的反应。

    “世子爷,当心烫着。”还是星罗跑过去,拿走他手里茶盏,又抽帕子帮他擦拭衣袍上的茶水。

    祁文景有些慌乱的挡开她的手,自己抖了抖袍子起身,表情有些紧张兮兮的对祁欢道:“你当着你祖父的面说什么了?”

    他这反应,实在是超出祁欢预期之中的大。

    祁欢觉得奇怪,却不动声色:“我当时躲在暗处,没露面,祖父并不知道我在那里。”

    她索性也便道出心中疑虑:“父亲,姑祖母的那件旧事,我虽然听说的也不多,但是那件事里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祁文景目光明显一个闪烁,却是有些神思不属的脱口道:“什么隐情?”

    祁欢道:“我听人说,当年那位谋逆被诛的信王极是属意姑祖母,然后姑祖母在十四岁上就染急症暴毙了。可是她不是精通骑射之术,身体康健又活泼的一个人吗?是什么样的急症,会叫她走的那样急?尤其……只在她暴毙半年不到,信王就因为谋逆被诛,倒是因为没有结成这门亲,反而是叫咱们一家逃过一劫?”

    祁文景今年四十有二,三十年前那件事发生前后,他十二岁左右,即使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家中大事轮不到他去参与和做主,但他应该是会知道和记得一些似的。

    这个阴谋论,是从祁欢第一次从祁文婧和秦颂口中听他们提起自己那位姑祖母时,就开始在脑中盘桓的。

    祁正钰并非胆小之人,若不是当年确实出了什么叫他终身难忘的大事,他不至于到现在还为了一桩旧事如此忌讳。

    祁欢看着祁文景明显表情慌乱又恐惧的脸,试探着开口:“这样的巧合凑在一起,很难不叫人产生猜疑,父亲,我斗胆问一句……那位姑祖母真的是染病暴毙的吗?还是为了维护家族利益,被做为弃子献祭了?”

    她目光一瞬不瞬,盯紧了祁文景,不放过他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微动作,微表情的细节变化。

    旁边的星罗,这时候已经吓得完全屏住了呼吸。

    祁文景紧咬着牙关,腮边肌肉控不住的微微抽搐颤抖。

    他捏着广袖官服之下的拳头,额角青筋暴起,眼神克制恐慌,又带有更多的,祁欢暂时破解不了的复杂情绪。

    于是,不用他亲口承认,祁欢也便了然。

    她得出结论:“她是被杀的,对吗?因为祖父一开始选错了路,后来又发现信王有谋逆之心,骑虎难下之余,他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嫡亲妹妹,抢到了最后关头悬崖勒马的机会?”

    并非是她要恶意揣测祁正钰的为人,而是因为——

    祁正钰,他本身就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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