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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前一天的雪仗太过刺激，一些人意犹未尽，在放学路上也不停歇，跑闹，丢雪，欢声笑语，热热闹闹。
林一玲背着书包怀里抱着大白菜，为了避开跑闹的人尽量走在道路的边缘，但还是没能避开，被人撞了一下脚一滑直接栽进旁边的雪里。
撞了人的人嬉笑着跑开，林一玲栽在雪里一时半会没法自己起来，看旁边伸来一只手借着手的力量慢慢坐起再慢慢站起来。
马路的雪本来就厚，没有人清扫，还结了冰，林一玲本来走得很心，都是顺着脚印走的，被撞一下直接没法保持平衡，偏偏手里还抱着大白菜，直接就栽到了地上，还好雪厚衣服也厚，脸没有摔到。
林一玲把脸上的雪抹干净，把地上的白菜捡起来，边拍身上的雪边对把自己拉起来的谭佩凌：“谢谢班长。”
看林一玲栽倒后若无其事，还顾着大白菜，谭佩凌默一下问：“你不在意？”
林一玲不是不在意，只是心里早有准备－－意外随时可能出现的准备。
“意外嘛，随时可能出现。”
把身上的雪拍干净，林一玲试探着往前走，还是能正常走路，只是膝盖大概肿了，手肘大概也伤了。
“家里没有人在？”
“哦，嗯，暂时没有。”林一玲答。心里想：大意了，下一次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倒不是防班长，只是能遮掩还是遮掩点，林一玲不想在家里上演大惊魂。
“班长你是要考二中还是七中？”二中是县城最好的高中，七中是市里最好的高中，林一玲只是想找个话题聊，切断刚才的话题。
“二中。”
林一玲有些意外谭佩凌的回答，上一次林一玲没在二中见到谭佩凌，听是被招去了七中。
想一想林一玲也明白了，在没出结果前，谁也不能断定。
“那期末考试要拿回第一名吗？”林一玲观察着自己的大白菜有没有受伤，外面两片叶子脏了也烂了。
“你让我拿吗？”谭佩凌问。
没想到班长也会开玩笑，林一玲玩着手里的白菜转过头，沉吟一下：“凭本事吧。”
......
和班长在岔路口分开，林一玲走着走着回过头，看到在后面一段距离的蒋风，在原地停下步子。
蒋风看林一玲停下步子走向前。
“你跟着我送我回家？”林一玲问完想到蒋风一路跟着自己看到自己和班长相谈甚欢，试着去代入一下，代入不了。
把外面两片白菜叶剥下来丢掉，林一玲把想的话出口：“你可以和我，像是你想送我可以先问我。”
林一玲倒不为蒋风跟着自己生气，只是有些介意蒋风什么也不什么也不问。
“你摔到了吗？”蒋风看着林一玲手里的白菜问。
林一玲顿一下回答：“摔到了，有些疼，所以意外其实不能避免。”
“你家里还有别的菜吗？”蒋风从白菜挪到林一玲的脸上。
没有的，只有米和很久前买的面条，“我要去隔壁买只鸡。”再买点蛋，大概就够了。林一玲这些想着听到蒋风“那你去买□□”，转过头看人没什么异样，摆摆手继续往家走。
知道后面有人，林一玲不再走一段路就回头四处看一下。
走到林文亮家门口，看人在远处，停一下继续往前走，到了家门口把锁打开放一把椅子在外面，然后把书包和白菜放下，到厨房看一下炉子。
蜂窝煤很充足，米也还有，林一玲先去隔壁买只鸡，再返回家换炉火。三个蜂窝煤洞对洞叠好，炉上放一壶水，怕煤炉烧水慢，再打上半桶水插上热的。
盆和碗准备好，等水烧好了倒入盆内，万事俱备，林一玲拿上菜刀蹲到鸡面前。
“咕咕咕咕嘎嘎！”
看着林一玲靠近，被绑着腿的鸡即使飞不起来也拼命挣扎。
林一玲其实有些愁，后世买菜鱼给剖，鸡管杀管拔毛还管剁，这鸡要怎么杀林一玲虽然知道步骤，但有些下不了手。
眼看鸡都要挣扎累了，林一玲换盆水，把鸡从屋内提到屋外，刀先放下，一只手捏着翅膀抓住鸡头一只手拔鸡脖子上的毛，毛拔完了，刀抵在鸡脖子上，比划两下还是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我来！”
林一玲抬头看一眼，把位置给杨四海。
在林一玲手里拼命反抗的鸡，到了杨四海手里安安静静闭上眼睛，看杨四海轻松把鸡杀了，鸡血都没有滴到碗外，林一玲开口：“谢谢。”
“谢谢我，那留我们吃晚饭吗？”杨四海着看着林一玲笑：“我开玩笑的，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多吃两个鸡腿！”
看杨四海和周矿息两人走了，林一玲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
“可惜没有听到曲子。”
周矿息不看感叹着的杨四海，点燃手里的烟问：“你带我来这里听曲子？”
“挺好听的，你没有那个福气。”把周矿息手里的烟拿走，杨四海吸一口继续：“不要抽烟，女孩子不喜欢。”
回头望一下已经看不见的房子，周矿息转过头：“你想看的戏看到了？”
杨四海看人一眼摇摇头，声音飘散在空中。
“早得很！”
......
林一玲把鸡拔了毛，在炉火上方拿着鸡仔细转两圈烫一下绒毛，然后开始剁鸡。
剁鸡纯粹是个体力活，偏偏手还伤着，手都剁出来两个泡才终于把整只鸡斩完了，林一玲累得够呛，休息一下，开始忙活炖鸡蒸饭。
高压锅炖鸡，加一点水，找一块姜切了放进去，加一点盐；炒菜锅隔水蒸饭。白菜已经没有力气再炒了。
等饭和鸡熟的空隙，林一玲把书包拿上楼，收拾好等下洗澡要穿的衣服。
下了楼，林一玲想着干脆先洗完澡，用热得烧一桶水，把杀鸡拔毛留下的狼藉收拾掉，水烧到差不多提到浴室，看一下炒菜锅里还有水把火关一点，先洗澡。
只洗澡，不洗头，衣服也先留着。
忙忙碌碌，人也精疲力尽了，勉强吃了饭，林一玲把碗筷放水槽，拿牙刷刷牙，刷完牙洗一把脸，关上炉火按掉灯，上二楼。
进了房间把门反锁，林一玲脱掉外套躺进被窝里，很进入睡眠。
蒋家饭桌上。
“你今天的菜放盐了吗？”蒋明哲吃了两筷子菜放下碗问。
听到蒋明哲的问话，蒋风从菜碗里夹一筷子鸡蛋放口里，咽下后：“我忘了。”着放下碗筷端着菜去回锅。
蒋明哲有些不放心，跟着去灶台，看这回终于正常地放盐开口问：“你怎么了？”
蒋风不答。
菜重新上了桌，看人只吃饭不夹菜，蒋明哲吃着饭：“我今天心情好愿意解答，过期不答。”
“为什么要生孩子？”
“咳咳！”蒋明哲呛住了，把口里的饭咽下去，对上好宝宝的视线，尽量淡然地：“不生就没有你我。”
正当蒋明哲思考要不要引导下，就听人再次问“生了为什么不管？”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蒋明哲继续吃饭答：“因为没有时间管，或者不想管，生下来还要养活，有些人只想生不想养，想养活的要为生活奔波，要挣钱管不了。”
不猜也知道不是为自己问的，蒋明哲决定帮人帮到底，继续问：“她怎么了？”
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些日子自己过得，不想放在心上的人也过。
“家里没有人在，要自己煮饭。”
蒋明哲夹菜的手停顿好一会，才：“她父母关系应该不错。”比你好！
“你想帮她？她应该不需要。”蒋明哲放下碗筷看着人问：“她有没有跟你让你有什么事直接和她，或者让你顾好自己？”
蒋风握住碗慢慢点头。
“你以为她要，她其实需要的是2，”蒋明哲夹一筷子鸡蛋放自己碗里：“她要青菜你给她鸡蛋，不仅不能满足她的需求还可能会造成困扰，不要自以为是做事情，事前沟通事后补救。”
“你想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压，你的肩膀有那么大吗？你不会以为她没有你还有别人，那你是不是没了她也有别人！”
蒋明哲继续夹菜吃饭，吃完放下碗筷：“你点吃，我要去洗碗了！”
蒋风发现自己对这个弟弟并不了解，点点头夹一筷子鸡蛋放碗里，开口问：“你喜欢吃什么菜？”
“不要太辣，她今天吃什么？”蒋明哲随意问。
“她去隔壁买鸡。”顿一下，蒋风问：“你吃鸡吗？”
“你要煮我就吃。”以为蒋风顺口提起蒋明哲顺口答。
“爷爷把鸡腿给了我，你你再也不吃鸡。”蒋风想起自己挨的那个掌，放下碗问：“他们管你吗？”
“管，给钱。”蒋明哲转着碗玩，完全无所谓：“就算你不用他们偶尔想起你打来的钱，以后叫你养老你也得养。”
“爷爷的钱能用到什么时候，给了多少钱就还多少钱，连本翻利地给，付出的是金钱难道还想回收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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