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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曾学过四书五经？”凌云瑾将他的疑惑看在了眼里，不卑不亢地道：“回夫子，我确实没学过，不过家兄在家时常常温习功课，我耳濡目染也会几句。”
四书五经她还没开始学，但也不是一无所知，以前那些好的句子和文章也会出现在课本上，再加上课外阅读，写一篇文章还不在话下。
进了书院后才是真的开始，不会四书五经，连县试都过不了，还有参加科考需要的八股文，也得从头学起。
“哦……”监考官拉着长音点了点头，合上试卷后起身道：“老夫也希望你没作弊，不过还是要靠事实话。”
凌云瑾还未开口，不知道晏长凌跟他了什么，监考官脸色黑沉的走了。
那个笔迹不是在场之人的笔迹，又正好都是那几道题的答案，这哪里是作弊，分明是有人买通学院的人窃题。
他需得去向山长请示。
监考官在走时终止了搜身，凌云瑾大喜。
这个美少年真是她的福星。
书院外，凌江河等的心急火燎，考试都过去两刻钟了，怎么还不见考生出来？
不一会儿看见出来几个考生，在外面等着的家人一窝蜂的冲到门口，没接到孩子的赶忙问道：“我儿子怎么还没出来！”
先出来的几个考生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堆满了笑容，“结束了才发现有人作弊，书院要调查，等待重考！”
凌江河疑惑道：“那你们怎么能出来！”
“我们已经洗清嫌疑了，不考了！”
“早知道凌云瑾来了，我就直接参加九月的考试好了，考场作弊被抓到了死不承认，连带着我们明德堂都遭殃，真是害人不浅！”
几人骂骂咧咧的走了，门口的人跟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
有人害怕是自己孩子，还有人觉得此事不简单，哪年没遇到舞弊考生，但像今天这样集体扣留的还是第一次见。
凌江河心里有些不上不下，这孩子不会真的走了歪路？
五月初一，烈日西垂，院里院外的考生和家人纷纷表达不满，最后矛头指向了始作俑者，凌云瑾一时间成为众人鄙视和怨恨的对象。
“我也很无奈啊！”凌云瑾又渴又饿，看着一双双怨怼的眼神，无奈道。
“那个传纸条的我劝你早点坦白从宽，连入学考试都需要作弊，这四个月一次的考试都能赌上自己和别人的一生，我希望你回去好好练习飞刀，下次扔的准点，不要连累无辜。也希望你一路作弊走上金銮殿，获得科举舞弊文武双状元！”
“噗嗤”身着蓝色锦衣的高个子考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他轻咳一声望着凌云瑾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不是你？”
凌云瑾望了他一眼，两手一摊，“刚才夫子的话，你们也听见了，翻译过来就是我已经达到录取的要求了，再了我傻呀，知道有人给我传纸条，我还跑到夫子面前落座。”
旁边的考生面面相觑，刚才夫子的确实变相的认可了凌云瑾的答卷。
“万一像晏师兄的，这是灯下黑呢！”
“假如你要过一片水沟，不想弄脏衣裳和鞋子，旁边有一百块石块，只要垫六十块就可以稳稳当当的过去，此时只有你一个人，请问你们会垫多少块石块？”
话音刚落，不少人道：“当然是六十块了！”
“搬六十块就已经很累了，都过去了，我还回去搬石头，那不是傻嘛！”
“对呀，你这题出的有问题！”
“同理可得。”凌云瑾不徐不急地道：“我不需要那一团纸条就可以上岸，为何要冒险在夫子和两位师兄面前搞这些有的没的。”
“……”
围在廊下的考生们纷纷交头接耳，确实是这个道理。
蓝色锦衣的考生道：“你这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凌云瑾若不是看他刚才座位在自己同排的最边上，肯定怀疑他就是作弊者同伙，在这里带节奏。
“你叫什么名字？第几次来考试了？”
“我叫黎星，已经来……”黎星迎上凌云瑾的目光突然有些羞愧，顿了顿伸出了四根手指，低声道：“我来几次跟你作弊有什么关系？”
起初他以为夫子真的是去请示山长彻查此事，后来那晏长凌和温知许拿着卷子走了，她才察觉这事有些蹊跷。
她来参加考试只有唐氏和她自己知道，以她之前的风评，谁会想不开买通监考官和考生构陷她。
目前来，她不配这么高的待遇。
大家刚才谈论时，她才发现这是第一次考到四书的内容，和她一样不知情的有十几个，刚才她看见了那答案和他们讨论的答案雷同。
在三人监考的情况下能抄出如此整齐工整的纸条，有这心里素质和本事又何屑于抄。
再加上夫子走时的表情，未查出来的笔迹，四堂考生同时被扣留，有点像开考前考题泄露，等待上级指示那味儿。
黎星以为凌云瑾没听见，又大声了一遍，“我来几次和你作弊有什么关系？”
“再一遍，我没作弊。”
这就相当于学考试，连这都抄的话，她还是回去和唐氏隐居算了。
“拜托，你有点脑……主见行吗？”凌云瑾白了他一眼，“你见过哪次抓到作弊的，监考官扔下我们就走了，其他三个堂的考生走时需要路过这里，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你好好想想，这事简单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
凌云瑾翻了个白眼，不再作声，他要考四次不是没原因。
但人群中也有产生共鸣的，“你的意思是有人买题！”
宛南书院参考的人多，每次录取不足二十人，有人抱着反正考不上仕途无望，不如冒险一搏，而有的人会买通监考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一种买题人，这种人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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