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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大奸臣的掌上娇 > 61章 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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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马蹄的奔跑,扬起一阵阵黄沙。天上的乌云翻滚着,疾风夹杂着嘶喊声咆哮。一黑一红的两方士兵向前冲杀,他们渐渐交汇在一起,血浪随着冷凝的空气一阵阵翻涌,升起血雾。

    余烈骑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向一侧的敌方士兵砍去,带起一串血珠洒在黄沙之中。一手拉着马缰绳向前奔去,红色的披风在战马的飞奔中飞扬。

    地上增多的残肢断骸,没有主人的战马嘶吼着夹杂在冲杀中,士兵们发出嚎叫声,挥舞着手中已经沾满鲜血的长刀。

    副将向这边奔来,余烈手拉马缰冲身后的土丘狂奔,士兵们也是紧跟而来,放弃了正在交手的敌人。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怕了吧!”

    一个骑着战马的士兵着,不屑的哈哈大笑起来,接着道:“两脚羊!”

    “要不要追上去?”将军身边的副将问道。

    将军望着前方,他们的士兵现在正手里提着大刀向前狂奔着,他冷声道:“你看看!”

    士兵已经追上去了,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将军双腿一夹马腹,拉紧缰绳,马儿扬起四蹄向前奔去,副将紧随其后。

    一黑一红的两军追逐着,向后山而去,黄沙扬起一阵阵的血气。

    就在众人厮杀中,只听山丘的某处轰隆一声,紧接着就连天地间似乎都颤了颤。

    后方追逐的黑色大军尽数被炸成粉末,就是连没有受伤的士兵都感动耳边嗡嗡的响,更是有人耳朵充血。

    “冲!”

    余烈身侧的副将喊道,众人都是调转马头,满脸兴奋的向后面冲去,而越国军队已经是七零八落,有人双耳中流出献血,有人是一副呆愣的表情,马匹吓得四处逃窜。

    红军成了一面倒的屠杀,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左冲右突,他们嚎叫着,嘶喊着,像是刚刚放出牢笼的野兽。

    马儿的长嘶和刀剑入肉的声音响破天际,翻涌的云层都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渐渐的,黑色的大军只是零星的几人也很躺在地上,一摞摞的尸体,到处的残肢断骸,被炸药稍成半截的焦尸。

    “我们胜利了!”

    战士们举起手中的长刀吼叫着,人人都是眼睛充血,看起来犹如地狱中的沙罗。

    士兵们打扫战场,余烈回到军帐之中,郑重的铺开宣纸,提起毛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一钩一画颇有刚毅的铁血,像是刀剑组成的。

    写完后,他吹干上面的墨迹,交给旁边的传令兵,道:“马加鞭,送回京城交给陛下。”

    传令兵单膝下跪,双手郑重的接过纸张,应是后,转身出去,骑上马立即向外奔跑起来。

    这是一个紧张的夜晚,越国的士兵只剩廖廖几人逃脱了过去,不过他们也都是受了重伤,其中一个更是没有了双手。

    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在山间,一路走走停停。

    月光洒在越国的军帐之中,由于士兵都出去了,所以显得格外空旷。

    谢傅远从床上坐起身,没有点蜡烛,借着月光穿上黑色的外袍,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

    外面只有几个士兵在不停的巡逻,他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心点挪动这脚步,在地上发出轻微噔噔的声响。

    躲过士兵,尽力走在没有月光的地方,谢傅远像是一只灵活点夜猫,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逃出了越国军营。

    他一路没有骑马,因为一直走到时路,山间的晨曦透过树枝洒在身上,树上的露水折射出炫耀的光。

    白衣公子也是刚刚起身,就收到马加鞭的斥候消息。

    “是怎么回事?”

    白衣公子见斥候一副急切哀痛的模样,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但出的话让人心惊,白衣公子不敢相信。

    “回将军,邺城的战场上全军阵亡。”斥候的头低低垂着。

    “这可是我越国最精锐的骑兵了”,白衣公子不可置信中带着浓浓的惊惧。

    这可是越国最凶猛的骑兵了,怎么会输给大雍的那些庸才,他们自从打进大雍后就一路势如破竹,从来都没有输过。

    大帐里的气氛凝固起来,过了好一会,白衣公子这才吩咐斥候离去,同时又吩咐门口的士兵去吧谢傅远请来。

    没过多久,去请谢傅远的士兵回来了,抱拳汇报道:“回将军,人不见了!”

    白衣公子猛然抬起头,一直嘴角带笑的脸上此刻是乌云密布。

    “找,派还留在军营里的士兵去找,一定要把人带回来”,白衣公子站起身,怒声吼道。

    他接着又道:“要是人找不回来,你们也都不用回来了。”

    那士兵应是后速离去,白衣公子眉头紧锁起来,出了营帐后,骑上马背,向越国的京师而去。

    谢傅远此刻手中拄着树枝,脚上身上都是泥土,像是要进城讨饭的难民。

    他一路虽然走的缓慢但从来没有停歇,他要早早的回去,一则是因为清楚在路上会很危险,随时都会有越国的士兵发现他不在而追上来。

    他心中也是着急回到大雍,见到许乐然,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许乐然此刻正在被许御史关在房间中面壁思过。

    “姑娘,您身子本就不好,吃一点吧!”

    桂枝不停的在旁边劝着,许乐然就是没有理会,她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禁埋怨起许御史来了。

    就在许乐然反对和方知圆成亲后,许御史就吩咐人把她关在房间中面壁思过。

    就在桂枝劝解无效的时候,方知圆从院外进来,手中提着食盒。

    桂枝行了一礼,就开了房门。

    许乐然站在窗边面无表情,似是在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给你带了桂花糕!”方知圆声音温和,一听就是一个翩翩公子的样子。

    许乐然没有理会,依旧站在窗户边上,目视远方,不知道在看向哪里,似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似的。

    方知圆也没有恼怒,而是从衣架上取下大氅走到她身边,给许乐然披上。

    “在想什么?你知道义父是不会同意你和一个卖国贼成亲的。”

    许乐然这次却是没有再次沉默,而是转过头来冷声道:“他没有卖国,而这次也是为了大雍去越国的。”

    这些天,她最厌烦的就是身边的人在不断的着谢傅远的不是,尤其是方知圆总是讲的头头是道,好似谢傅远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肯相信?”方知圆皱眉。

    他看着眼前的人为了一个国中蛀虫,一个奸臣竟然连饭都不肯吃,这在他眼中就是在执迷不悟。

    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也不在温和,毕竟是在朝中这样复杂诡辨的地方做事,他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你可知道他在朝中都做了那些事吗?”

    他根本没有想着要让许乐然作答,就继续道:“他收受贿赂,陷害忠良,勾结……”

    “你出去!”

    还不等他把话完,许乐然就怒声道,和从前温和的样子也是大相径庭。

    她在别的事情上温和大度也就算了,但不可能在谢傅远被人污蔑的时候依然如此。

    方知圆没有理会许乐然的话,而是继续道:“他要是光做这些也就算了,竟然还私通敌国,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而战死沙场,又有多少人因为父亲战死沙场而变成孤儿,有多少家庭因为他而支离破碎。”

    “他没有卖国,他了!”许乐然这句话不知了多少遍,都被人无视了。

    方知圆闻言,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他正要准备再一些劝解的话,许乐然已经在赶人了。

    “出去!”

    方知圆凝视着她,随后离开。

    可在出了院子后,他脸上的暴怒尽显,一脚踢坏了院子里的盆栽。

    旁边经过的丫鬟从来没有见过方公子如此样子,平日里就算是谁犯了错,也只是温声着没关系。

    方知圆向丫鬟的方向看去,那丫鬟立马低头离去,这个眼神好似是想要让她消失似的,她从心底里冒出冷气。

    他看向许乐然院子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歉,神色复杂,眉眼之中掩盖不了的戾气,完全看不出平日里温和的模样。

    许乐然忽的心口一痛,用手捂住,是熟悉的感觉,上一世她无数次这样痛过了。

    她抬起头,看向不知名的地方,脑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

    她自认这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是在一个房间内,里面似乎是成亲之夜,而里面的两个人都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甚至对他们的感情感同身受。

    窗户上贴着喜字,屋内红烛摇拽,床上洒满了桂圆和红枣等物,一个男子满脸暴虐的着伤人都话。

    “你还想跑吗?嗯!”

    “只是可惜你父亲已经在大理寺的大牢里等着处死了!”

    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许乐然能感觉到男子的暴怒。

    她也不知为何心口越来越痛,两行泪珠从眼眶滑落,心口好似痛的呼吸不过来似的,她大口的穿着气。

    她用手撑着墙壁,以免摔倒,可还是从墙壁上滑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桂枝见姑娘不肯吃饭,就让钱嬷嬷做了许乐然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一进门就见姑娘倒在墙下,表情痛苦。

    她步跑到许乐然面前,蹲下身心点扶起把许乐然扶起来,口中呼喊着:“赶去找大夫!”

    门口有长的高大的丫鬟站着,显然是上次看着许乐然的那几位。

    她们上次因为没有看好姑娘被陈氏罚了,互相相视一眼,眼中都有着挣扎,担心这次又是许乐然的计策,想把他们支开。

    “赶去!”桂枝对外面大眼瞪眼的丫鬟凶道。

    随即又担忧道看着许乐然:“姑娘,您是哪里不舒服?”

    那几个丫鬟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飘忽不定,有一个人向前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许乐然只觉的像是在冰窖里似的,一会浑身发冷,加之有好几天都没有吃过饭,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桂枝在她耳边的声音也听不见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姑娘!”桂枝对声音有些颤,大声叫道。

    门口的几个丫鬟也发觉不对劲,进来看情况,就发现许乐然正脸色煞白的靠在桂枝怀中。

    随即也慌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向院外跑去,院子里的丫鬟都围了上来,把许乐然扶上榻。

    丫鬟通知了陈氏,陈氏也是吓了一大跳,向屋外步走去,吩咐身边的荷花去请大夫。

    等到大夫为许乐然把完脉后,皱眉道:“姑娘思虑过重,心气郁结,平日里要是出去散散心或许会好些。”

    着,大夫开始开药,陈氏连连点头。

    她忧虑的看向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女儿,这是她唯一的孩子,是不爱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因为不想让她嫁的不好,以后的日子里受苦,这才不同意她和谢傅远的事,可是没有想到一向温和性子的许乐然,竟是对这件事这么执着。

    “然儿!”陈氏走到许乐然身边,摸摸她的额头。

    当初给她取名为“乐然”,就是想让她乐,自由,可是这些年许乐然因为身体不好,经常喝药,在寒冬时节或是太过炎热的时候都不能出去。

    平日里也不上自由,想吃的东西不能吃,如今喜欢的人有是那个样子,陈氏在感叹着自己的女儿命苦。

    其实倒不是她对谢傅远有什么偏见,至于外界的那些传言她一向是半信半疑的。

    只是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这样的人,总会是让人担心的。

    陈氏认为谢傅远此人太过心狠,可以为了权利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对自己都如此的恨,更何况是别人呢!

    名声,这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多少人把它看的比声名还重,现在众人都在议论谢傅远,要是许乐然嫁给了他,会不会也会被人议论。

    她作为一个母亲,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苦罢了!

    “哎!你到底是看上那个谢傅远那一点了?”

    陈氏自言自语着,桂枝在旁边战战兢兢,觉得这都是自己害了姑娘。

    很多时候,桂枝都在许乐然面前谢傅远傅好话,姑娘又没有过多接触过其他男子,会不会就觉得谢傅远好了。

    她攥紧衣摆,眼中的愧疚,担忧等各种情绪汇杂起来,一时之间心头像是有一个大石头狠狠压着,喘不过来气。

    她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好些,陈氏见她眼圈微红,只当桂枝是因为过于担心许乐然才会如此。

    “你好好照顾姑娘!”陈氏吩咐过后就出去了。

    许乐然只觉得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敲打,又好似是刀割似的痛。

    梦里。

    许乐然在茂城的河边看见一个男孩读书,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群和男孩差不多大的男孩,去抢过那孩手里的书。

    等到那个男孩转过身来,她看见了他的长相,是谢傅远。

    那群男孩领头的一个,一只手提着谢傅远的书举的高高的,笑声肆意又带着恶意:“不能考科举的人还读什么书?”

    其他的男孩都哄笑起来,一时之间在河旁边笑成一片。

    “你不能考科举,可以把书捐给有需要的人嘛嘛!这是在浪费东西,懂不懂!”

    不知人群中谁了这一句,其他人就又是一阵哄笑。

    笑声一阵高过一阵,谢傅和跑去向要夺回他的书,但那男孩手臂重重一扬,把书扔进来了河里。

    书瞬间就被河水浸湿,飘向中央的河道,谢傅远紧紧抿唇,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望向那扔他书的男孩。

    那男孩不但不觉得自己做错,还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瘸子,你去捡呀!”

    “怎么,你还想怎样,难不成想要打我不成!哈哈。”

    谢傅远黝黑的眼中痛苦之色似乎让许乐然感同身受,许乐然也感到压抑的痛苦。

    这种痛苦就像被凌迟,刚开始不觉得什么,可是越到最后越痛,不但被凌迟,还是被蒙了眼睛的凌迟,她看不见痛是从哪里来的,该如何逃开。

    只是痛彻心扉,她见谢傅远转身,就要向河里跳,向喊他,让他不要跳,他不会游泳。

    可是她只能定定的站在原地,使了浑身的力气都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噗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她瞪大了眼睛,因为掉下水的不是谢傅远,而是那个领头的男孩。

    那男孩伸出两双手,想要爬上来,被谢傅远重重的摁了下去。

    周围的孩的脸上都充满惊恐,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谢傅远。

    “你怎么敢杀人!”一个长的高高大大的男孩指着谢傅远,颤着声音道。

    “怎么不敢!”

    就在许乐然一个荒神的功夫,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时候的谢傅远变成了长大后的谢傅远。

    就见他脸上挂着笑,是那种暴虐的笑,好似个看见血腥就兴奋的疯子。就听他继续道:“你们都得死!”

    突然画面变了,那群孩不见了,许乐然就见谢傅远在她的面前,但还是同样的眼神看着她,似是痛恨,又似是厌恶。

    许乐然一下子睁开眼睛,就听到桂枝在耳边不断的喊道:“姑娘!姑娘!”

    “姑娘,醒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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