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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听到褚文昊赤裸裸调侃讥讽内心不满咒骂，山二脾气向来很差，横他一眼。“褚文昊，大日本皇军知道自己职责所在，不需要你提醒，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诸位只是遵从大本营命令来配合工作，不是犯人！”
“是不是犯人要看接下来调查结果，既然知道职责所在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大本营安排我来曼谷是解决问题，我不想听理由，把你们内心的骄傲收起来，谁不想配合站出来说明，我会成全他。”褚文昊摆弄着茶盏摆明态度，对待小鬼子没必要客气，干净利索，谁不配合往死里整治。
“你...”
山二甚是不服还要说，被山一打断，“褚机关长有事就说吧，我们会尽量配合。但要提前说明，关于各部门帝国特工隐藏身份不能告知你，只能提供必要信息。”
“谁能告诉我，造成今天局面的最终原因是什么？”褚文昊扫视山三：“外务省属于独立部门，不牵扯内部事务，你应该能提供点消息吧？”
山三看他不爽，但事关重大回道：“这事很复杂，帝国陆海军内部矛盾由来已久，英美各国暗中攒动挑拨顺水推舟造成的。外务省主要收集暹罗皇室情报，具体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清楚！”
“那你告诉我谁跟金刚来往密切？我指的是日军内部高级长官。”
“这个...”
山三些许为难道：“金刚平时接触的人很多，又负责帝国驻曼谷军队后勤物资事宜，接触帝国人员很正常。”
“正常？”
“我记得日方有明确规定，战时除指定军官接触同盟国军政高官外，任何人都不得私下往来，尤其是像金刚这类在外替暹罗皇室敛财、代言的非常人士。你们留在曼谷的目的之一，其中就包括监视军中高级长官形迹汇报南京，怎么会觉得很正常？”
山三神情尴尬，“那个...战时情况复杂，帝国内部军人情绪总需要顾及...”
褚文昊眼神不善审视他：“你指的哪方面情绪？”
“呃，那个...我的意思帝国士兵从占领马来岛等国以来精神压力一直很大。而暹罗隶属同盟，帝国做事会有顾虑，得不到释放很容易引起厌战情绪，不利于今后战略推进与内部和谐稳定。中间有多事务都需要像金刚这类人帮忙协调，却不能摆在暹罗皇室的案头，接触频繁可以理解。”
“呸！”
“你干脆说，指望金刚给军中找女人，指望他倒腾战略物资换取金钱来安抚士兵情绪得了，冠冕堂皇说些没用的！”结结巴巴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帮混蛋在搞什么，无非暹罗属同盟不能明着抢钱、抢女人，内部士兵在其余地方嚯嚯惯了，来到暹罗不适应内部闹情绪罢了。
山三尴尬的无言以对，其余人觉得正常，但褚文昊是华人，多少有点丢面，毁坏帝国军人形象。….“关于你们故意纵容日军长官私下接触事宜我会上报南京，现在告诉我谁跟金刚频繁接触？”
山三嘴角抖动几下，暗骂褚文昊混蛋就喜欢打小报告，这种情况很正常，上报也没用。
“接触的很多，帝国陆军有十几人，陆航团我知道的五六人。”
褚文昊摆摆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四个情报机构那个情报人员在中间合纵连横，帮助内部长官跟金刚或者说跟暹罗方面频繁接触？”
“这个...”山三为难的看向其余三人，一时没有开口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这很难吗？”
“没有，外务省没发现内部人员跟金刚有丝毫往来。最起码我管理的小组成员都坚守本分，不会做出违反纪律的事情。”山三刚说完其余三人相继表示内部没有丝毫问题。
“哈！”褚文昊让四人气笑了，明摆着提前商量好来给他难看，“你们的意思是我安排人暗中提供消息，帮助金刚跟日军内部来往，造成今天的局面？”
“咳咳！”
山一尴尬道：“褚机关长，其余情报机构我不清楚，但帝国陆军情报机构来曼谷已经一年有余，一直提供各类军事情报，工作中没出现任何问题，都是按照内部规矩执行。”
“海军省来曼谷半年，向来不跟暹罗皇室有任何交往，只关心舰港事宜，工作中虽然存有瑕疵，但都属正常范围之内，总体上没问题。”
褚文昊干脆抬手阻止另外两人狡辩，阴沉着脸，水中婆娑着茶杯，“诸位如果都是这个态度，我只能上报，后果你们自己想。”
四人对视一眼，各存心思。
“那个...这事没必要惊动南京大本营嘛。虽然能保证下面的人没跟英美方面有接触，但不能完全说内部没有潜伏的特务。必要的审查会配合，褚机关长有要求可以提嘛，动不动上告算什么，内部的事情内部处理，大本营很忙做下属的应该懂得体谅长官。”
“那行，让你们调查最近自己下属行程总有个章程了吧？”
山二不满道：“褚文昊，你好歹也担任明机关长，以海军省情报机构来说，单单留在曼谷的人员就有上百。你八点通知搞清楚下属行程，队员分布曼谷处，有的还在执行任务，有的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人。两个小时搞清楚下面队员行程，是不是有点不切合实际？还有，我等并没有接到南京方面要求全面配合调查的命令，调查内部情报人员形迹，等同暴露所有人员潜伏身份，这样的要求不要说你，就算南方军寺内将军也无权。”
“所以这件事处理起来只有两种方案，第一，南京大本营直接给我等下达全面配合命令，那么明天一早我把详细档案交给你。第二，我们每个部门提供一个相对可疑的帝国特工，有明机关负责自己调查核实，能不能有所发现看你自己本事，当然前提是不能用刑讯逼供的方式来逼迫他胡言乱语，倘若有足够的证据我等也会相继配合做出调整。”
话刚说完其余几人也点头符合，从态度来说明显很不配合，有意刁难褚文昊，却也没把事情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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