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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靖军是他的，每师杀百人那可就是上千人，能不心疼！
眼神犀利盯视人畜无害的白发小子，嘴角抖动，心中暗恨，淡淡道：“褚团长威风赫赫，身披黄金圣甲，来到北平我自会尽地主之谊，让褚团长满载而归！”心在滴血，刚刚跟下属那番话多数在试探，非心里话。
“好好好，齐司令果然好客。”满意望向众人：“诸位如此盛情我就放心大胆玩乐，这叫工作娱乐两不误。”指了指白箬道：“白秘书，住在六国饭店五零八房间，负责宪兵团一切日常开销等综合事务，未来几天会辛苦一些带领士兵到华北各地区视察，走个过场嘛诸位要理解，还望多多支持。”
“倾国倾城！白秘书好相貌！”
“是啊是啊，同样好福气能留在褚团长身边做事，我等欢迎之至，欢迎之至。”
论拍马屁功夫，无出其右——汉奸也。
…………
杀了潘书节，明正言顺解救石精忠等人。同样狐假虎威快刀斩乱麻，震慑一番，他知道没用，等离开后该怎样就怎样，所以在想办法跟板垣换取一点权利。这点权利可能要牺牲部分国共人员才行，短期看杀鸡取卵，更会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从长期看却是留下火种，留下翻盘的希望。
没错，他初步打算利用来之不易的机会在日占区成立宪兵团，让其生根发芽。这是考虑如何安排石精忠等人产生的想法，跟着他没用，还不如留在各地掌控宪兵团，负责伪军纪律，从容布局，产生效果，纵深的成果看不到摸不着，却真真实实存在。
影响深远，为此他要见见共党北平负责人。当然，最好见见中原局领导深入交流一番，为今后五到十年布局。
他不知道去哪找共党，可以试着联系时年，有他汇报上去。至于国党方面……只能通过军统，或许这非明智之举，甚至将来戴春风会反咬一口，致自己于死地。
什么叫相互利用，相互合作？
原因有白箬在身旁，搞明白板垣想法后，他每到一处军统、共党必须暴露牺牲。当然可以选择不牺牲，但他的作用会渐渐消失，失去作用意味着失去一切。
反之，在军统、共党牺牲的基础上夯实自身作用，体现自身价值，让板垣看到、听到继续用自己。
从而换得生存土壤，他不来军统、共党能改变多少？在汉奸、日军横行绝对掌控的城镇里偷偷摸摸费劲所有力气铲除几个汉奸？不能说没有意义，只能说微乎其微，几百万汉奸死多少都不会改变，就算把汪季新除掉也不会有太大作用，尤其是此时此刻。
相反，借助他布局的宪兵团隐藏内部，名正言顺收取情报影响局势发展。….国共都安插到各地宪兵团里，在相对公平的基础上，能纵深到何种层次，就要看各自本事了。
这就叫相互利用！白箬利用他抓军统、共党，他利用白箬顺水推舟。产生结果有两种，他每到一处国共相继被捕叛变，对今后各地形势增加难度，会出现滚雪球塌方式情况。第二种就是反过来，各地都有叛投的国共人员，且人数越来越多。到底是谁包围谁，谁战胜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的想法利大于弊，且更具操作性。
所以他要做的是如何让板垣同意尽快在各地设立宪兵团，直属南京宪兵团管辖。
豪华的房间里，室内灯光明亮。静静吸烟思考时房门开启，白箬挂着莫名笑意进门，身后跟着十几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男子。为首之人身材高大，体型壮硕，却是好久不见的昔日下属——石精忠。
说不激动是假的，熟悉的面孔，都是好儿郎，吃尽苦头为的何？
掩去激动，挂上冷漠，做给她看！同样让他们知道，已经物是人非。
“褚……褚队！”
多么熟悉的称呼，仿佛是昨日时光。褚文昊恍惚间起身近前，用力拍拍石精忠胳膊，一一跟众人神思交流问候，却只能无言以对。
“都坐吧，往事如烟，你我如今都深陷囹圄改换门庭，跟以往告别。”
默然，石精忠低着脑袋示意都各自坐下。只有他知道，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他是叛徒同样也是英雄！但英雄在白发男子面前却有污点，因为要利用他，借助他完成征程。
是卑鄙、是无耻。
却只能执行命令不得丝毫透漏，不管私人感情多好，都不可违背死命令。
白箬殷勤给众人泡茶、安慰，要论熟悉她胜过褚文昊多以。当初从黄埔军校招收的五百士兵有她负责教授思想等课程，士兵对她记忆尤新。
除了爱慕，更多的可能是亲切。
“都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日本人不会在追究。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想着过往，今后都加入宪兵团好好做事，可保性命无忧……”白箬语气轻柔安慰着同时在考虑如何获取北平军统消息。
褚文昊知道该表现了，仍地上两包香烟，“能救你们出来不是我多厉害，究其原因跟日方有关。想好好活着就要产生价值，天上掉馅饼不可能砸到你们，要懂得审时度势，到哪山砍那柴。为救你们我跟竹机关保证尽快抓获北平潜伏军统力量，不想让我为难就说说吧。”示意白箬准备记录，这到让她吃惊不已，仿佛他才是皇军，自己是军统特务。
“这……”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出了狼窝又进贼穴，左右都要出卖自己人。
沉默不语，虽然褚文昊是昔日长官，救他们出牢笼，彻底投靠鬼子当汉奸都有顾虑。
“精忠你说！”
石精忠苦笑，端着茶杯沉吟片刻，主要在考虑怎么过度。也没想到褚文昊会逼迫交代自己人，事情有些出入，难道他真投靠鬼子做了彻头彻尾的汉奸？….“唉～”叹声道：“军统北平区负责人马汉三，负责热河、绥远、山东三省华北地区工作。人数大约五千，各区站还是以往配备甲乙丙三组，增加一个联络组，北平、天津人数在五百左右，其余地区五十到三百不等，以市区为单位辐射整个华北地区……”随着他介绍整个华北地区军统整体力量有个大概轮廓，这些消息很重要，石精忠并没有向竹机关交代，就等着见到褚文昊后才叙述。
白箬内心狂喜，果然！动用褚文昊来华北很明智，操作的好一举铲除整个华北地区军统力量。
按照板垣说法，清除国共在各地势力不为大日本皇军能横行，而是让投靠的汉奸能放心、舒心为帝国服务，死心塌地，没任何负担去卖命，更有效完成统治。
褚文昊静静听着没有插话，等他说完才开口：“精忠担任乙组副组长，应该知道组长消息，说吧，潜伏身份是何？”
“这……”
石精忠有点抓虾，计划只包括出卖昔日褚文昊下属，并没有要求交代其余队员，意思演戏也不行。
“褚队，我们相继被捕已经让其余人得到警惕，就算知道之前掩饰身份，恐怕也早已更换……”
褚文昊错着茶盏思考，他不能跟石精忠详细沟通，事情要自然，一点瑕疵都不能有才有成功可能。
必要牺牲也是没办法，心中同样有想法，不排除石精忠等人被捕是主动还是被动，很好分析有点刻意。
“不要抱有希望，日方要求抓获最少两倍人员才行，意思你们想活着要抓两个昔日同僚才能过关。这样吧，最近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今晚先好好休息休息，恢复一下，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明天开始先跟着白秘书到华北地区监督审查绥靖军、保安团纪律，三天后在研究。”
冲白箬示意：“你带着口供录音去见川岛，申请后勤配备，给精忠部电台试着联系原先长官慢慢锁定，说明情况。”
“好。”
“张小宝！”
在门外美滋滋站岗的张小宝听到召唤麻利窜进去敬礼等待命令。他真幸福，把张兰折腾的死去活来这会双腿发软，今晚再加个班想想真是美。
“他们交给你，都是我昔日下属你看着安排吧，钱找白秘书拿。”
“是！请团长放心。”
…………
二十二号深晚，共党华中局驻地。煤油灯、破旧木桌，一包烟叶，六个白瓷大碗，不时侧头借煤油灯微弱火苗点燃卷烟的场景。
“南京负责人时年同志已经连续发来三封电报，催促尽快研究提出的战略布局，关系今后整个华北、华中、华南大方略。于今后我党进一步完成统一战线，布局整体战略走向瓦解敌人起到关键性作用。我已经跟中央汇报过，原则上听取诸位意见后再做决定。”
“事关重大，大家都积极发言，说说自己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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