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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危险迷恋 >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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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角,纵使维持得再淡定,眼神里也透着几分不可置信。

    时晚寻在他的身上逡巡片刻才开口问:“你身上这些痕迹是我留的吗?”

    裴骁南似笑非笑地点头:“嗯。”

    两人间距离实在是有点儿近,他的膝盖抵着床沿,唇色殷红,笑容透着股不羁的味道。

    “那我……是怎么留的?”她停顿了几秒,嗓音低淡,“我的意思是我当时有点儿失去了意识,现在也记不起来了。”

    她的耳根越来越红,从软腴的白到淡粉,完后直接变成了绯红。

    偏偏明面儿上还得装出一副狡黠应对的模样,来彰显自己的底气。

    时晚寻抠着掌心:“应该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吧?”

    裴骁南还非常大度地宽慰她:“人之常情,我理解你。”

    只不过这番话轻而易举勾起昨晚在浴室的那一幕,不仅是视觉上的折磨,摇曳得像海藻般的长发与欺霜赛雪肌肤相辉映……

    甚至连触碰的弧度都略有残留。

    “更过分的事儿呢,也不是没有。”他眉梢微扬,“不过我估计你也不是很想知道。”

    这么一,更加激起了时晚寻的羞耻心。

    她实在是想象不到,自己会抱着裴骁南的脖颈……

    去啃|咬。

    姑娘偏棕的长发发尾微卷地散落在肩头,靠近过来,清浅的花果香淡淡萦绕。

    跟他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

    气氛更暧昧了几分。

    时晚寻站定在他身前,男人身高的压迫性,让她显得过分娇。

    “你锁骨的地方,除非我垫个脚,要不然很难碰到,你完全可以推开我的。”

    她神情煞是认真,还真的跟他玩儿起了“案件重演”。

    当然,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就是了。

    裴骁南恰巧低头,微热的鼻息喷洒在发顶。

    她脸颊微烫,立刻拉远了点儿距离。

    “早知道我应该拍照留下来。”

    他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字一顿道:“对吧,时记者。”

    时晚寻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谈论起自己的职业和身份。

    她立刻转变为警惕状态,杏眼里满是防备。

    “裴先生调查过我?”

    来西城前,国内很少有媒体有关于这座城市的报道。

    若不是为了更接近真相,她也不用千里迢迢从临城来到西城。

    更何况,西城的复杂性远比常人想象得还要纠葛。

    赌场横行,毒|品泛滥、更不用交战的各方势力……

    在这个地带,稍有不慎,连活着出去都是个难题。

    更不用提她现在的下场,简直像个连环噩梦。

    裴骁南相当直接,坦荡道:“看到了你的记者证。”

    林维泽把她的记者证照片传真过来时,他还特地多看了几眼。

    临城日报社记者,时晚寻。

    占据记者证中央的是她的照片,穿着简单利落的白衬衫,长发束在脑后,笑容清甜。

    如一汪清泉,轻而易举消解掉心中的燥热。

    裴骁南单手抄兜,略有思忖道:“你该知道,西城很危险。”

    西城位于边境地带,常年便是毒贩们的活跃之地。

    就算是习得防身之术的人头一次来西城,恐怕也很难安全折返。

    更何况是时晚寻这样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只身涉险。

    时晚寻见他神情严肃,干脆对视过去,眼神同样坦荡:“我知道,但还是要来。”

    她从来不是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此前a国战乱,派遣记者去前线报道的时候,她也是其中之一,负责收集资料,整理成专题记录片。

    她见过战争给平民带来的伤害,也见过奖项荣誉加身的记者是怎么为了保护相机里的照片,活生生被炸|弹炸到血肉模糊。

    拥有一双看到真相的眼睛,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裴骁南弯了弯唇角,一改方才的冷倦,一双黑眸噙着点儿笑意。

    “这么一,我对时记者的兴趣又增了几分。”

    “怎么办?”他佩戴上袖扣,调笑道,“更不想放你走了,得让时记者留下来为我负责吧。”

    “……”

    他笑起来跟冷冰冰的模样相差很大,简直像个以男色侍人的妖孽。

    想到昨晚自己的行径,时晚寻一怔,一阵郁结闷在心口。

    “我……”她脑袋昏昏沉沉,话锋一转,“昨晚我从洗手间出来,走在过道上,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我。”

    “嗯,我知道。”他敛起笑意,“动手的是娜斯佳那边的残余份子,可能想把你绑去,让我跟他们做点儿交易。”

    “所以……娜斯佳当晚的事情是你设计的?”

    时晚寻曾经在心中有过猜测,不过很多事情她都被蒙在鼓里,并不了解前因后果甚至事件原貌。

    他视线凉薄地看过来,声线依旧好听:“时记者应该知道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得越。”

    “……”

    这倒是让时晚寻直接无话可了。

    “不过呢,留在我身边,生命安全你大可以放心。”

    裴骁南旋即又笑,看上去心情不错:“毕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会显得我很失败。而且我也很想看看时记者会在报道里怎么写我。”

    她大部分写的都是事件报道,很少有人物传记。

    至于裴骁南这样儿的,可能在她的报道里会被塑造成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吧。

    反应过来他的话时,时晚寻直接反驳:“谁是你女人了?”

    姑娘面带几分羞赧,看起来是气恼了,果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他反问:“不是你的跟了我吗?”

    “……”

    时晚寻一口气堵在喉头,一派气极反笑的模样,偏偏奈何不了他几分。

    没在别墅里用早餐,裴骁南拎起一件外套就匆匆驱车离开。

    窗外,天际晴空万里,海浪拍岸,偌大的别墅又变成空荡的静谧。

    她坐在窗边,又掰着手指计算自己来西城的时间。

    已经一个月了,算起来,无论是临城还是江城都已经入了秋。

    秋天的临城气温虽没有很低,可落叶枯黄,不像西城到处都是葱郁的林木。

    而且临城人喜欢煲汤,秋冬时节更是要煲汤暖身体,母亲带着她来到临城后也煲得一手好汤。

    她眼尾低垂,不自觉地有点儿思念远方熟悉的地方。

    傍晚,看书看得困了,时晚寻便直接躺在沙发上盖了件毯子。

    直到别墅楼下传来吵吵闹闹的起哄声,她才美眸微眯,赶紧趿着拖鞋去看。

    来者是几个看着人高马大的男人,有的穿短袖,有的穿花衬衫,见她下了楼,流里流气的眼神在她身上绕了几圈。

    “时姐是吧?”为首的男人开口道,“佧爷让你跟我们走一趟。”

    面对这么几个男人,她根本不占任何优势。

    想了想,时晚寻周旋道:“佧爷是大忙人,有生意找裴总谈就是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

    “时姐不必多想,只是让你一起去玩玩儿,裴总也跟佧爷在一块儿,身边没个人陪多不热闹?”

    时晚寻在心底考虑了会儿这句话的真实性。

    不过无论西佧的意图是什么,他再莽撞再自大,都知道这是裴骁南的地盘。

    一旦动了她,裴骁南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迎视过去,脚步没有半分停留,倒是果敢地坐上了车内。

    为首的花臂男人倒有几分惊讶,平常的姑娘遇到这种事儿早就吓破了胆,这一个倒是个胆大心细、无所畏惧的。

    时晚寻坐在面包车的后座,听到前面的几个男人插卡打诨,时不时冒出几句脏话。

    无非是有关金钱和女人,为西佧卖命的,就图这两件事儿。

    一路的行程弯弯绕绕,她攥着手指,戒备状态达到顶峰。

    终于,车停在了一家地下拳击场门口。

    这间拳击场之前是贺家旗下的产业,才几天的时间,贺祈山就直接把地盘交给裴骁南打理。

    众人虽不清楚两人之间达成了合作,可也想来分几杯羹。

    西佧就属于其中之一。

    拳击场内人多混杂,东南西北各设了几个看台,还有专门开辟出的贵宾休息室,装潢相当气派。

    贵宾休息室内。

    时晚寻沉默着看着男人清隽迷人的侧颜朦胧在烟雾中。

    直至烟雾散去。

    他的一双眼生得锐利,看人的时候不怒自威,一笑起来却有几分含情。

    一旁的女人穿着艳红的短裙,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

    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女人不停朝裴骁南靠近,妖里妖气地拿起他夹在两指间的烟。

    火光跃动,他居高临下地看过去一眼,眼神不带丝毫感情。

    女人并没有因此气馁,反倒是越挫越勇,直接喊住潮湿的烟,朝他喷了个烟圈儿。

    玫红色的指甲也跟着触碰上男人唇角,这就是明晃晃的勾|引了。

    “我不碰女人。”裴骁南捻灭那截烟,全程冷淡到眼神都没分给她几个。

    莫名的,时晚寻想到第一次见他那天。

    男人隐匿在黑暗中,身姿笔挺,眼神凛冽,像是一只蠢蠢欲动的猛兽。

    他继续在桌上摸着牌,轻扯了下衣领,袒露出一片冷白。

    西佧一抬头,勾起几分邪气的笑:“哟,时姐来了。”

    裴骁南捏牌的的手微有停顿,可又很展露出悠然自得的状态。

    “佧爷这么好兴致,还知道喊夜莺出来陪我。”

    光线拢在她眉眼间,纯情且乖软的气质,会让人误以为她姑娘简直是误入此地。

    她慢腾腾挪着步子过去,却直接被他攥着手腕带到身侧。

    裴骁南的目光沉下几分。

    他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试探西佧上次的新型a毒|品。

    偏偏西佧贪欲重,他不是会善罢甘休的性子。

    既然查不到她的资料,干脆直接请过来玩玩看。

    西佧出声提醒,皱了皱眉:“啧,裴总,有了女人别忘了牌啊,这局你是不是输了?”

    “输了我也认,就是牌什么时候都能打——”

    他用指尖敲击着桌面,意有所指:“佧爷的货可不等人。”

    西佧轻嗤一声,将那包白色粉末拿到桌上:“裴总想要货可以。”

    他拖着腔调,打的是老谋深算的主意:“但试货得在我眼皮子底下试,不如裴总亲自试试,保准你忘不掉。”

    道上都知道这东西最好别碰,做的是这笔买卖,真染了瘾恐怕只能受人掣肘,都生意都做不成。

    无论是齐弘生还是西佧,在这一条道上混,折断别人左膀右臂最容易的方法就是将人引上一条不归路。

    “佧爷不都这东西厉害,一次成瘾,终身难戒。”

    他抵着后槽牙,依旧云淡风轻,“还是佧爷想让我当白鼠试试药性?”

    “忘了,佧爷上次的鹦鹉死了太可惜,今儿我还带了一只新笼子。”

    时晚寻清澈的眼看向他漩涡般的眼底,一眨不眨,整个人犹如失了重。

    她捏着他袖子的指尖轻颤,流露出劝阻的意味。

    裴骁南用手臂圈过她,笑意清浅,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

    “怎么,吃醋了?”

    他直勾勾地问,“还是嫌陪我无聊?”

    他眼眸里荡漾着几分温暖、关切,连语气都是宠溺到极致。

    旁人哪里看过裴骁南这样对一个女人,纷纷投来艳羡或探究的目光。

    时晚寻陪他逢场作戏地笑笑:“没有,能陪在裴总身边很安心。”

    “哦,那就是吃醋了,那个女人刚刚用手碰了下我的唇角,我嫌脏——”

    拳击场外风声呼啸,雷电交击,而场馆内灯光昏昧,夜阑不醒。

    他侧了侧身子,尾音带着钩子:“不如夜莺亲回来,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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