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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艰难的直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不过还好，这地板还算软乎。”
话间，姜离的屁股还在“地上”蹭了两下。
“焯，你给老子起开！”
屁股底下传来了人声的怒嚎。
“妈呀，又见鬼了。”
姜离一下子弹了起来，踉跄之间，还是没有站稳身子，两臂撑在了地面，像极了猿猴爬架。
两腿叉开，目光从裆下通过，姜离看清了声音所有者的面貌。
“陈友谅！你居然还活着？”
姜离长疏了一口气，趔趄的站了起来。
“你还想咒我死？”陈友谅的声音里挂着一丝愠怒。
“诶呀～我哪里会咒我陈哥呢？我还指望着陈哥送我回家呢～”
姜离把陈友谅的扶了起来，谄媚的在其一旁拍肩捶背。
“任务目标已经被你解决了吗？刚进厂的时候我跟在你身后，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前一黑，我就昏过去了。”
陈友谅用手心揉了揉额头，努力回想刚刚的细节。
姜离的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和陈友谅道：“刚刚的任务目标，是一只鬼！”
冰凉的手贴上了姜离的额头，陈友谅眉头微皱，嘴唇轻抿，“好像是有点发烧。”
“我没和你开玩笑。”姜离一把将陈友谅的手拍开。
紧盯着姜离的眼睛，陈友谅一脸正色，“你的都是真的？”
“真的！”
“不是开玩笑？”
“真的，我发誓！”
最后还是陈友谅的眼神先缓和了下来。
“吧，刚刚发生了什么。”
姜离边走边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陈友谅，等把整件事都解释完了，他们已经回到了车上。
“虽然听起来挺荒谬的，不过你的倒挺有理有据。”
姜离的语色都有些不耐烦了，“都了，我没和你开玩笑。”
“行行行，你的都是真的，那你已经问过上头没？”
“问过了，到现在还没回复。”姜离略有些无精打采。
陈友谅猛踩油门，车速飙到了20迈，“那就别管这些了，嫂子的房门还没关紧呢！”
海市市中心，一处景色与外头灯火辉煌截然不同的偏僻巷。
“谢了！”姜离一脚跨出了车门。
“不用谢，下次记得付钱！”陈友谅半个身子搭在车窗外，挥手向他告别。
“去去去！”
扭头走进了巷子，扑面而来的，是各种垃圾混杂在一起的腐臭味，一边长满苔藓的水管还在滴滴答答的淌着。
一条道走到头，只有一栋楼的楼道口的灯还亮着。
姜离贴着墙，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喂！姜离，这个月的房租结一下。”
一个身材微胖，头上打满发卷，此时嘴里还叼着牙刷的中年妇女正倚靠在栅栏门前，眼神凌厉的盯着姜离。
“诶哟，张妈呀，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姜离挤出了一丝假笑，转身对上了张妈。
“睡你个毛线，都五点了，猪猡都该醒了。”张妈嘴里沾满了牙膏沫，起话来，嘴里的东西都溅到姜离的大衣上去了。
“张妈，我新买的衣服。”
姜离一脸心疼的把衣服上的飞沫给蹭干净。
“买个毛线，有钱买衣服，没钱交房租？交钱！”
“再缓两天。”
“交钱！”
“你一个月都停水几次了”
“我不管，交钱！”
“张妈”
“交！钱！”
张妈的声音越来越大，二楼的住户都被吵醒了，不满的往楼下扔了个皱的铁盆，在楼梯道中发出了铿铿哐哐的响声。
“踏马的，大清早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妈把牙杯牙刷撇到了一旁，插着腰，声音更加尖锐的吼道：“你是猪猡吗？再叫滚到街上睡去。”
“行了行了，张妈，我怕了你了。”
姜离在他的大衣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了几张鲜红的钞票。
“拿来吧你。”这几张钞票被姜离攥的死死的，但仍旧躲不过被一把夺过的命运。
姜离抿紧了嘴唇，下眼皮不断的抽动着，仿佛是想要挤几滴泪水烘托一下离别的气氛。
“年纪轻轻的，身上还没几个臭钱，谈什么女朋友。”张妈甩动着那几张钞票，得意的离开了，顺便还不忘刻薄姜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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