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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瓣掀开，嗓音有些颤抖地道：“是……是……柯，柯晋堂？！”
“是他。”颜心妍点头。
既然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那么这件事，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况且……颜心妍也不想，让这个锅，一直扣在自己头上！
她冤不冤呐！
“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柯少羽嗓音再次嘶哑。
听到柯少羽这话，颜心妍倒忍不住笑了：“为什么？你竟好意思问为什么？怎么？难不成你以为，你害得柯晋堂的母亲变成植物人这件事，柯晋堂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证据罢了！”
“啧——不过啊，他的演技，倒也真是不错！你竟一直都没有发现他有问题！你竟一直都以为，他是那般的单纯无害？呵呵！”说到这里，颜心妍都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听完颜心妍这句话后，柯少羽的面色，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
柯晋堂！！！
竟然是他！！
这么久了，他竟然一直都没有看穿他的真面目！！
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柯少羽这时，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他扭头看着颜心妍：“既然你知道，害我染上艾滋，是柯晋堂做的！那么……事先，你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对不对？！”
颜心妍一脸平静地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后来，你染上艾滋以后，来质问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事后，我也去找了柯晋堂求证。”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让你被孙小妍捉.奸，这的确是我和柯晋堂设计的。只不过，当时和你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是柯晋堂找的。所以，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一个艾滋病的携带者。”
柯少羽听到这里，却突然笑了：“呵——联手？你竟然和柯晋堂联手了？可以啊颜心妍！”
“一般一般！”颜心妍反倒是笑了起来。
“你！！”柯少羽怒瞪着她：“既然你后来就知道了，是柯晋堂害我染上艾滋的，那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反倒还要这样让我一直误解你？！”
颜心妍看着他，歪了歪头，一脸理直气壮地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了你真相……对我，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一旦你告诉了我真相！那我就不会对付你了！！”柯少羽吼道。
但是，在这话说完以后，他却像是陡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倏地抬头看着颜心妍，嗓音有些颤抖地质问：“还，还是说……你，你就是想让我对付你？！”
说到这里，他一边冷笑着，再一边不停地点着头：“是了！是了！肯定是这样！！否则……否则的话，为什么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和周茹茹联手，想绑架你！但你却是无动于衷，反而，反而还将计就计，假装被我们绑架！！你是想要坐实我们绑架你这个罪行！好让我们坐牢，对不对？！”
“嗯！你答对了！”颜心妍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柯少羽不说话了，他阴沉着一张脸，就这么一眼不眨地看着颜心妍。
颜心妍和他对视着，气势上，真是半点儿不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真的……真的这么恨我吗？！”柯少羽说这话的时候，嗓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些哽咽。
颜心妍翘了翘唇，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呢？这个问题，还需要再问吗？”
她看着柯少羽，一脸的平静：“你既然知道，当初你和颜雨霏，差点儿就害死了我。那么——现在！你就不该问我，恨不恨你，这样的问题！”
“所以，你现在是要一一报复我们，对吗？”柯少羽又反问道。
颜心妍眉梢微微一扬，笑了：“是啊！一个一个来！你和颜雨霏——你们谁也跑不掉！她进监狱了，那么下一个——自然就轮到你了。”
“呵……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柯少羽突然大笑了起来。
她看着颜心妍，很认真地问她：“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割腕事件过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以前的你，完全不同了！”
颜心妍轻哂：“死过一次的人，醒来后，当然会幡然醒悟了。”
柯少羽眸光定定地看着颜心妍，一字一顿：“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告诉你……其实，我以前，也是真的喜欢你的。”
只是，对他而言，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只是，对他而言，爱情这东西，是他最不需要的。
颜心妍闻言，面色淡淡，反应平平，她只是轻轻扯了扯唇角，反问了他一句：“是吗？那我还该说一句，这是我的荣幸么？”
若是原主听到这句话，想必……她会高兴的吧！
至少，她以前的付出，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至少，她的感情，是有那么一点点回应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对原主的伤害，早已造成！
他和颜雨霏，也是确确实实地！害死了原主！
所以，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深吸了口气，柯少羽看着颜心妍，又问：“你当时，当时问我，害柯晋堂的母亲，变成植物人那件事，其实是故意的，对吧？”
颜心妍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其实你回不回答，答案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你谋害柯夫人，害她变成植物人的证据。所以，你当时承不承认，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所以……我的下半辈子，都将在牢里度过了，是吗？”这句话，柯少羽是笑着说的。
不过，他却笑得很凄惨。
颜心妍笑了，她笑得非常高兴：“没错！是这样的。我一定会让你的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谁也救不了你！”
柯少羽不说话了。
他的面色，又岂是‘难看’二字，能形容的。
颜心妍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可以一一给你解惑。”
柯少羽定定地看着颜心妍，一字一顿道：“你是真的……真的一点儿，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了吗？！”
这话说完后，还不等颜心妍说话，他便又立刻加了一句：“我……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我想听的实话！”
颜心妍倒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会问这样一个——如此自取其辱的问题！
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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