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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又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冷嘲意味：“所以——你要说你不恨我。谁信呢？”
颜心妍也跟着笑了：“所以，你也承认，你以前一直是在利用我的感情，并且——和颜雨霏联起手来，算计我了？”
不过她的笑容里，却是带着几分凉薄的。
顿了下后，颜心妍再道：“是！我承认，我的确是恨你。但是——你感染艾滋这个事，却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不是我害你感染上的！”
“你撒谎！！”柯少羽立刻低吼了出声：“不要以为你咬死不承认，我就会放了你！我告诉你，你休想！”
颜心妍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可能放了我。不过——这也不代表，不是我做的事，我就要承认！”
她面色淡淡，但却语气笃定地说道：“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但不是我做的，我也绝对不会承认！”
柯少羽倒也不再纠结这个了，他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无所谓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承不承认，那结果——都是一样的！”
顿了下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再轻笑了一声，说道：“不过颜心妍，你的仇人，还真是……挺多的啊！”
闻言，颜心妍抬眸看着他，似乎是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就在这时——
‘咯噔咯噔咯噔’。
高跟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颜心妍不禁有些狐疑。
然后……她抬眸，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
这是一个女人。
一个……戴着口罩，将自己包裹得，很严实的女人。
走到颜心妍的面前后，女人启唇：“颜心妍，好久不见了！”
听到这个声音，颜心妍的眸光，微微闪了闪。
因为从声音里，她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女人轻笑了一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颜心妍：“看你的表情，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吗？”
“周茹茹。”颜心妍直接念出了她的名字。
“没错，正是我！”周茹茹点了点头，应道。
颜心妍倏地一下就冷笑了出声：“呵——居然是你！”
周茹茹：“当然是我！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颜心妍看着她，冷声质问：“你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听到颜心妍这话，周茹茹咬紧了后槽牙，立马怒声吼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吗？！这都是你害的！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资格恨你？呵——真是可笑！”
颜心妍真是要被周茹茹这句话给气笑了：“嗤——我看可笑的人，是你自己吧！你说是我害的你，那么我倒是想问问——是谁引诱秦雨玲，让她来泼我硫酸，要毁我容的？这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因！如果不是因为你撺掇秦玉玲，让她来害我。她的父母，又怎么可能会曝光你的那些丑闻？”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再一脸正色地说道：“所以，说到底，这又怪得了谁呢？”
“你说什么？！”但是，在听到颜心妍这句话的时候，周茹茹的脸色，却是瞬间一变！
她顿了一下后，再立马出声质问道：“你说——我的那些黑料，是秦雨玲的父母曝光的？！”
看到周茹茹这表情，颜心妍细细长长的狐狸眼，忍不住微微眯了眯，再反问她：“怎么？难不成……你以为，那是我曝光的？”
周茹茹没有说话。
过了大概五秒钟后，她再重新看向颜心妍，问：“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心妍轻哂：“为什么？你这个问题，倒是问的有些好笑了。你说为什么？他们的女儿，被你算计，被你撺掇，做了你手上的刀。他们作为父母的，难道还能容忍？！”
“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女儿，因为你，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周茹茹猛地摇头：“不！我不相信！！是你！一定是你想推卸责任！才故意这么说的！”
颜心妍耸了耸肩：“信不信，随便你。你若是非要认准我，觉得就是我做的，那我也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所以——随便你怎么想好了！”
“那这呢？！”就在这时，周茹茹倏地摘下了自己脸上戴着的口罩和墨镜！
颜心妍目光懒懒地看向了她。
然而，在看到她此时这张脸时，颜心妍的脸色，陡然一变！！
她瞪大了瞳孔，嘴巴也因为太过震惊，而微微张开……
“我……我的天，天呐……你，你这，你这是……”说这话的时候，颜心妍的声音，都有些轻微发颤。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张脸……这张脸真的是，太……太吓人了吧！
就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颜心妍真是差点没忍住，尖叫了出声！
周茹茹的脸，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除了眼睛，她脸上的其他五官，基本已经……已经看不清楚了！
整张脸，几乎都布满了疤痕。
在看到颜心妍的表情时，周茹茹却是忍不住冷笑了出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底带着浓浓的，深切的恨意：“怎么？你这是被吓到了？哈？这可是你的杰作啊！你竟然都会被吓到？”
“！！！”听到周茹茹这话，颜心妍的美眸，倏然一睁！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周茹茹：“你说什么？！你说……你说这是我的杰作？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竟然以为，你的脸，是我毁的？！”
周茹茹怒瞪着颜心妍，吼道：“难道不是吗？！”
倏地，她又冷笑了起来，然后再反问她：“颜心妍！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你再装，还有意义吗？”
听到这里，颜心妍倒是笑了。
她很平静地问：“你说是我毁了你的脸……有证据吗？”
深吸口气，周茹茹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来毁我脸的男人说，要怪，就只能怪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颜心妍，难道这个人不是你吗？！除了你以外，还会有谁这么恨我？！”
颜心妍直接道：“当然有！秦雨玲的父母。他们……可真真是恨死你了。”
听到这儿，周茹茹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不……不会的！”周茹茹一边摇着头，一边喃喃自语道：“他们没理由的，我只是……我只是利用了一下他们的女儿，我并没有给他们的女儿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你！就是你！”
说着，她伸手怒指着颜心妍。
颜心妍悠悠然地轻笑了出声，看着她，再语气淡然地反问：“谁说——你没有给他们的女儿，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了？你知道……秦雨玲现在在哪里吗？你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周茹茹怔了一下，她看着颜心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心妍轻启红唇：“秦雨玲，现在在静安医院。”
顿了下，她又问：“你知道静安医院……是一家什么医院吗？”
“静安？”周茹茹一脸莫名。
然而，这时，一旁的柯少羽，出声了：“静安医院，不，应该叫——静安精神病院。是墨盛集团旗下的一家精神病院。”
“什么？！”听到这里，周茹茹一惊，她一脸愕然地看着柯少羽。
“没错！精神病院！”颜心妍点头。
周茹茹眼眸睁大：“怎……怎么会？！”
颜心妍笑道：“她既然是个躁狂症中度患者，那么——她最好的归宿，自然就是，精神病院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周茹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指着颜心妍：“是你！是你把她送去精神病院的，是不是？！”
“是我。”
顿了下，颜心妍继续道：“她用硫酸泼我，伤到了我哥哥。事后，还想用她的精神病来脱罪。既然如此，那我当然——要成全她了！”
周茹茹深吸口气，再怒声质问着颜心妍：“你……你怎么能这样？！”
颜心妍轻笑着反问：“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怎么？别人都敢泼我硫酸了，难道我还应该要息事宁人，放了她？啧——怕是没那么好的事吧！”
周茹茹咬了咬唇，辩驳道：“那……那即便是这样，秦雨玲的父母，也该是恨你才对！为什么要恨我？！又不是我把他们女儿送去精神病院的！”
颜心妍冷笑了一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怎么也不想想，秦雨玲是因为什么原因，得罪我的？归根结底，还是听了你的教唆，她才会来泼我硫酸的——不是吗？所以你觉得，她的父母，是更恨你，还是更恨我？”
“还有啊，你难道不知道，柿子专挑软的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我的背后，是整个颜家，还有墨家。你觉得——秦家敢来对付我吗？但是……他们想对付你，那可就简单多了，不是吗？”
说到这儿，颜心妍眉梢轻扬，反问道：“瞧瞧，随随便便一调查，你的那些黑料，就像雪花一样，落在了他们的手里。你毁了他们的女儿，害的他们的女儿，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那么你觉得——他们要不要放过你呢？”
这次，周茹茹是真的沉默了。
她咬住了唇瓣，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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