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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亲自到场吗？”扎塔娜指指监控中正在一脸愉悦阅读剧本的女巫。
女巫乐地吃着阿尔弗雷德特制甜饼，时不时抖一抖掉到剧本上的饼干渣，读过某些情节时看起来乐不可支。扎塔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刺激堪比离心机的虎狼剧情，她自己看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
阿嘉莎手中那厚厚的一沓，都是“辛勤的管家根据韦恩少爷的表现和描述整理出来的‘病历’”。
实际上是布鲁斯自己校阅删改了部分剧情后的版本。扎塔娜想想布鲁斯黑漆漆的一大只，自己蹲在蝙蝠洞里敲敲打打删删减减就觉得很可爱，昨天包括戴安娜在内的好几个女英雄甚至悄悄问她有没有复制本。
只可惜原版经过多重加密躺在蝙蝠电脑最绝密的角落，不知道到底有多劲爆。
蝙蝠侠仍在调试仪器数据，闻言答非所问道：“她不应该知道我就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只是蝙蝠侠的面具，这个身份需要在公众面前维持荒诞的人设。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从极限运动中寻求刺激的大少爷，是不会有足够的抵抗能力，来抗拒这种“在他原本的意愿上稍微推一把”的魔法操纵。
扎塔娜懂了。
啊，男孩们的自尊心。
“你明明都让她看过剧本了，亲自发挥一下大师级演技，应该也没什么吧？”魔术师调侃道。
蝙蝠侠面无表情，唯一露出的半个下也几乎和面具一样纹丝不动，看不出丝毫情绪。
“她自己也不知道剧本内容。”蝙蝠侠冷静地，“你在施法的时候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魔术师不假思索：“魔法是一种精密的操作，是一种意志的具现，需要精神集中。”
“不过，”她思考片刻，“除了我也被操控时候。”
“夜翼，她在最初谈话时很犹豫，但从店里回来之后就像突然知道答案一样，变得很自信。”蝙蝠侠的目光凝聚在屏幕上。
“是有这种可能的，如果她只是一个‘导体’，只是一个‘销售代表’……”扎塔娜翻检着脑海中相关的资料，“真正的交易可能是由她背后的‘人’和买家完成的。”
蝙蝠侠仍然专注于监测愿望女巫的各项数据波动，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否认同这个猜测。
扎塔娜半真半假地抱怨：“和你话总是很累，大侦探。”
监控画面中，女巫终于看完了剧本，整个人仿佛得到巨大满足一般，愉地道：“好了，你们谁来许愿？”
“刚刚有人了‘许愿’吗？”
布鲁斯·韦恩匆匆自楼梯而下，打扮得仿佛马上要去赴一场约会。他看见坐在会客厅的阿嘉莎，略微一愣，冲她露出哥谭宝贝标志性的笑容。
转头布鲁斯就用一种自认为阿嘉莎不会听到的音量询问管家：“她是谁？”
管家正在沏茶，语调平缓地：“您可以放心，不是您的任何一个前女友。”
布鲁斯敷衍点点头：“我的直升机来了吗？还有刚刚订的玫瑰。”
管家眼睛也不眨一下，指着窗外的空地，语气不带丝毫起伏：“已经到了，布鲁斯老爷，在外面停着。”
直升机？
阿嘉莎愣了一下，跟随管家指出的方向往窗外看去，外面除了修剪如迷宫般的花园，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什么直升机。
但布鲁斯·韦恩却很开心且亢奋：“太好了！凯特琳一定会喜欢这个惊喜！”
阿嘉莎看看布鲁斯，又看看窗外，倒回去再看看布鲁斯。她缓缓翻开剧本的最后几页，确认没有看到这个需要直升机做道具的剧情。
所以凯特琳太太这是又更新了？还是布鲁斯·韦恩终于疯了？
转而布鲁斯又开始焦躁皱眉：“玫瑰呢？它们三点就该到了！”
阿嘉莎想看的是韦恩脸霸道总裁出演肥皂剧男主，不是想看他对着空气无实物表演。终于良心发现的女巫自觉到了自己该出场的时候，正要打断他，这时布鲁斯突然茫然地松松领带：“……我为什么在这？”
“看来这一段的剧情结束了。”管家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雕像上的浮灰。
显然，被魔法操控的记忆慢慢回到脑海，布鲁斯·韦恩肉眼可见地变得有几分恼怒。他突然看见坐在会客厅看戏的阿嘉莎，问管家：“她是谁？”
阿嘉莎：“……谢谢，您可以放心，反正我不是您的前女友。”
管家收起掸子，悠悠道：“格林姐是来帮助您解除魔法的，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皱皱鼻子，态度恶劣道：“你卖出去的上一个愿望让我像傻瓜一样被人耍了，让我怎么信任你？”
阿嘉莎摊手：“您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继续霸道下去，我想您的女伴一定会非常满意的。”丑也会对哥谭盛大的人体烟花非常满意的。
韦恩先生在没有被剧本控制的时候，展现出来的一面几乎就像是哥谭各个大报刊中描述分析的一样。
非常、非常肆意妄为，非常好。
话风格也非常、非常欠揍。
听到阿嘉莎简短解释了意外的始末后，布鲁斯又开始执着于她的魔法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阿嘉莎开始现场瞎编：“我的魔法与其是‘施法’，实际上更类似于一种平等交换。如果我没有得到交换物，可能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不太好的事”其实是指获得[灵魂]，尽管灵魂具有自愈性质，失去也就类似于手指被纸张边缘划破口子，但阿嘉莎直觉认为，拿走别人的一点灵魂也会对他们本人产生一些可能是负面的影响。
“平等交易，”布鲁斯看起来对魔法兴致盎然，“你怎么定义平等？”
“要我自己判断值不值啦。总之，我的市场价是一美元一个愿望，很便宜的。”其实上上周还是二十五美分。
“在商业领域里，我们管这个叫恶性竞争行为。”
阿嘉莎摸摸下：“你愿意多给一点也没有关系，反正亏的不是我。”
“而且，到恶性竞争，这方面的市场目前为止应该也只有我一个吧？”阿嘉莎反驳，“政府也没有立法设置价格下限，作为垄断者我当然是拥有百分百的定价权啊。虽然一般都是垄断高价，但我目前还出于开拓市场的阶段，薄利多销让更多人认识我岂不是更重要吗。”
韦恩不置可否：“那实现我的愿望，你想要什么？”
“一美元有点太亏了，”阿嘉莎笑起来，“我希望得到一个祝福，祝我发财或者好运就可以。”
阿嘉莎内心在滴血，要不是因为大额资金交易会让她被法尔科内追踪锁定，她真的好想张嘴要个一百万。不过，往好处想想，得到钱也只是便宜了她的债主。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放贷人把店铺名下的银行账户弄成了自动还款，打进去的钱会直接转给她的债主，阿嘉莎自己一分也留不下来。
更何况……她攒了一个月的箱子，想要等蝙蝠侠出现再抽卡，但自从刚搬来的时候见过一次，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个都市传一般的义警。退而求其次，几乎拥有整个哥谭的韦恩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财神人设也许可以保佑她出金吧？
抽卡人永不认输，阿嘉莎可是那种有了64会先考虑氪金抽卡再考虑吃饭的人，尤其是她现在只要待在店里就可以省掉一切生活必须花销。万一呢！万一出金卡了呢！这不比钱有用！她努力安慰自己忘掉钱的事情。
隐形耳麦中，扎塔娜向布鲁斯确认，单向的祝福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布鲁斯看起来虽然对阿嘉莎的要求有些许困惑，但仍然同意了。
“祝你好运，”韦恩，“我希望结束和凯特琳·贝特的约会，希望作用在我身上的剧本消失。”
阿嘉莎颔首，打了个响指。
“你的愿望我收到了。”
与此同时，是两条订单完成的提示。
【交易已完成。】
【恭喜您获得：[布鲁斯·韦恩的祝福]x】
【[布鲁斯·韦恩的祝福]：来自[特殊人物]布鲁斯·韦恩的祝福，使用户可获得幸运值u，时限为时。】
特殊人物？
碍于外人在场，阿嘉莎不方便掏出手机查看，但幸运值u真是赌对了。之前发现只要自己认可，连感谢这种无形的东西都可以作为买家的支付手段，阿嘉莎对其他抽象的概念也有点好。
过去了一个多月，阿嘉莎每周都在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一共有十二个宝箱。除了第一周单抽了三个，后面她一直在有意识地攒起来，用玄学一起开。减去实在忍不住的几发单抽，现在还有五个箱子没有打开。
离开韦恩庄园，上了管家为她叫来的车之后，阿嘉莎对着宝箱界面深吸一口气，闭眼点了开箱子。
金币，金币，金币，普通物品。
阿嘉莎百无聊赖地点开蓝卡。
【[拍立得·粉]：这可不是普通的拍立得！这是粉色的拍立得。……好吧，这个东西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当你打开后盖，未使用的相纸不会过曝。】
……还不如眼镜可以用来伪装格调呢。
阿嘉莎不报希望地打开最后一个箱子。
【恭喜您！获得[未知物品·种类a]x】
金色，是金色！阿嘉莎差点在出租车上哭出来，引得司机从后视镜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刚刚和韦恩先生分手了吗？”
阿嘉莎激动地不出来话，捂嘴摇头。
司机把视线收回去，但是仍然时不时瞄她一眼，不知道又给韦恩先生编排了什么怪的八卦。
【[道具·动物语言翻译器]：还在担心下水道的壁虎嘲笑你吗？还在因为听不懂老鼠一家的语言而哭泣吗？来试试神的动物语言翻译器吧！】
【特殊提示：对于智商越高的动物，翻译越精准哦！】
起来，人也是一种动物……阿嘉莎陷入沉思。
下次遇见不好好话的谜语人，拿这个东西翻译一下，有用吗？
……
女巫离开后，布鲁斯收起表演，微微皱眉。
“她身上有契约的痕迹。”扎塔娜从另一侧的墙后转出来，望着门外阿嘉莎离去的方向。
“能确定来源吗？”
“很熟悉的感觉，也许来自下面，这样她死而复生就得通了。”扎塔娜提醒道，“有的契约会让人变得不像人，从死亡之地回归也会消磨一部分本性，最好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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