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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三万吧！”
老人真的是一点脸都不要，竟然直接道。
“只要再加三万，不传秘诀我也破例教你！”
他的语气中竟然带有一番严肃的感觉。
“现在没有武学的发展土壤，我所学的苗刀，不是在台上表演用的，是杀人的！
再加三万，我教你真正的杀人招式！”
路鸣泽眉头微挑，竟然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加到五万的话，他连通背拳的杀人招都能教你！
兴许还能给你打个折！”
从屋中走出的中年男人看似是在讲价，实际上是在拆台。
老师忽悠你呢！
你再加三万，有对应的套餐，你如果加到五万的话，还有对应的套餐——你觉得这像什么？
路鸣泽脸色发黑，都不知道该些什么。
您如此不要脸的变着法的宰我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真的好意思吗？
我如果加到十万，您是不是要把十八般武艺全都传我？
“滚蛋！”
老人并没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反倒是对着那个中年男人翻着白眼，不耐烦地道。
中年男人也没生气，对着路鸣泽笑笑。
“爱加不加，反正就半年，能学多少看你自己。”
老人声嘟囔道。
是声，实际上路鸣泽能够明显听到。
“老师，那什么时候开始？”
泽太子问道。
“明天，上午半天或下午半天，晚上别来！”
老人重新躺回躺椅上，如此道。
“一周来七次，没有休息时间，现在反悔只退一半！”
似乎是怕路鸣泽反悔，便宜老师连忙道。
反悔只退一半！
“……”
路鸣泽都有些无语，点点头便准备离开，毕竟今天也不需要上课。
“师傅，那我送送师弟？”
中年男人笑呵呵道。
“什么师弟？正式入门也是要交钱的！”
老人翻着白眼道。
——
走在胡同中，身旁的中年男人看着魁梧，人其实还不错，就是废话有点多。
“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学这个，学了又有什么用？”
中年男人道:“你也别介意，师傅死要钱，但是该教的都是会教的。
你可能不清楚，师傅年轻的时候和人比过武，结果没控制好力度失手杀了人。”
路鸣泽只是听着，这个他还是知道的。
“其实师傅这些年也很后悔，出狱的时候还特意去打听那家人的情况，不太好。
师傅当年进去前也赔了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那点钱管什么用？根本不够用。
被失手杀死的那人家里条件也一般，真有钱谁上擂台？谁没事签免责声明？
师傅出狱的时候也有特意借钱，全都给了那家人，心里也后悔年轻的时候没个轻重。
往后每年，年年如此。
八九十年的时候又开了武馆，勉强赚点，后来跆拳道什么的进入华夏，本就不大的市场受到挤压，师傅的武馆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真靠这玩意，根本吃不到饭，我早年的时候也有动过开武馆的念头，现在想想还是太年轻。”
中年男人可能是个话唠，一路不停，最后告别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似乎是因为没完的原因。
路鸣泽也算是认识这位——李长山，据这位所前两年还当过武替，干了一些年存了点钱，于是在后来开了家饭馆。
——
‘严词知道混血种的存在的！’
告别热情的中年男人后，路鸣泽顺手掏出硬币，下意识抛起，再一次落到手心的时候是正面。
有意思，占卜的结果表明他知道混血种的存在。
硬币占卜法占卜出来的结果是有些模糊的，就如上一次行动，明明中间出现意外，结果根本没有占卜出来。
这一次的占卜结果其实也有很多种解释。
比如，这位早年的时候有接触过混血种，知道有这一类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不过一直不敢过多接触。
再比如，他是真的知道混血种这个称呼的含义。
知道路鸣泽可能是个混血种！
严词对我没有恶意。
作为占卜家序列的非凡者，路鸣泽可以是相当从心的，只见他再一次抛起硬币。
会选择用硬币占卜法，主要是因为方便。
随时随地都可以抛一下！
只要知道一个大概模糊的占卜结果就行！
硬币在空中翻滚着，落在手心之时又是正面。
泽太子若有所思，知道自己的特殊也就知道吧，反正对自己没什么恶意。
总不能因为这点原因就杀人灭口吧？那太残暴！
——
院中，
“师傅，你这意思是真把那孩当大肥羊了？这不像你啊，以前上门的那些人，你全都用三万套餐打发了。
就算人家看起来并不缺钱，你也不至于这么宰人家吧？”
那位中年男人道，觉得这老头颇为不厚道。
也许是看那孩年轻，存着宰大肥羊的心思主动推销起套餐来。
在李长山看来，这或多或少有些不地道，所以才会出声搅了这门生意。
哪能连人家一个孩子的钱都骗啊？真不至于！
“你懂个屁！”
躺在摇椅上懒洋洋的老人坐直身体骂道:“我这辈子干过第二后悔的事情，就是收你入门！以后出去别是我教的，丢不起这人！”
“师傅，你这话多少有些不厚道，我学的时候也挺用心的，可学出来又有什么用？遇事都不敢动手，生怕赔得倾家荡产！”
中年男人这话的有些严重，连忙转移话题。
“您前两年不是嚷嚷着要收一个关门弟子的吗？好继承你的衣钵！我看这孩就不错，摸骨的时间不短吧？看来你心里也是满意的。
师傅你你有这一手干嘛不去当中医？兴许还能遇上漂亮女病人呢！”
“你懂个屁！”
老人直接不客气骂道:“我这点东西，你学一辈子也就学点皮毛，但有些人是不一样的。
有些东西不想教你们，一是怕你们惹事，二是什么你们心里没点数吗？该改行就改行，都不是这块料，干点其他的不好？”
不管承认不承认，传武早就已经没落了。
有听学跆拳道的，有听学空手道的，有听学日剑道的，就是没听学苗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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