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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愤怒地瞪着眼前一个衣装华贵但满身纨绔气息的少年，那少年手中正抓着一只幼的月光狐妖灵，可惜已经被扭断了脖子。
“哼，爷的事儿要你来管，而且你也不是松云市的人吧，乡下来的乡佬？能不能别在爷面前丢人现眼？”
那少年一副天下第一老子第二的嚣张做派，惹得季云更加不爽，要不是章温丙在拉着他，他实在撒不开手，非得上去给他两掌再。
而一旁急的满头大汗的女服务员正在不知所措中，那少年是本市有名的混子江起歌，仗着家里有钱有权，在松云市多年来都是横行霸道的，但偏偏他又很滑头，从不招惹不能招惹的人，所以也没人来管他。
“怎么回事？”秦玉书等人走进来，见季云满脸愤怒之色，章温丙也是一脸不爽，立马就问起原由。
原来，季云和章温丙无意间闯入这家妖灵交易所，正准备好好看看那些强大的妖灵呢，结果就看到江起歌抓起一只月光狐就是来回摆弄。
那只月光狐幼崽许是不心划伤后腿了，上面还包着纱布，江起歌对此不管不顾，还是让它从地上跳到桌子上，女服务员只是了句它不心受伤了，跳不动，结果江起歌直接就一把抓起月光狐了，手中一用力，就把它给掐死了。
“就算是我掐死的吧，那又怎么样，爷有的是钱，一只月光狐的价格也不过十万吧，给，接好了！”
江起歌见对方人多，没有继续横下去，挥手就掏出金卡扔给女服务员。“按价格自己去刷吧！这只月光狐是我的了吧！”
女服务员松口气，连连点头，还好没有打起来，不然她可真承担不起。
季云见对方都出钱赔偿了，也只能把那口恶气给咽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喂，乡佬，你不是要打我吗，怎么不动手啊？”
但似乎江起歌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把那只死掉的月光狐揪着尾砰砰砰地重重砸在桌子上，淡黄色的桌面上登时沾染上不少血迹。
“这种垃圾玩意儿，也就是拿来当个玩具玩玩而已，你看，在我手里不就是这样的嘛！”
“而且不妨告诉你，这种垃圾我每天都得弄死好几个，用刀割开的，用水淹死的，还有用火烤死的，哎对了，还有喂狗吃掉的！哎呀呀，真是好可怜啊！”
江起歌一边着，一边脸上露出变态的笑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着以前虐杀妖灵的兴奋回忆。
“你”
季云怒气冲冲刚欲挥拳，就看到身边黑影一闪，秦玉书已经窜出去，一下抓住了江起歌的脖子，将其抵在柱子上，冷冰冰的双眼直直地瞪着江起歌，随手把月光狐抢下。
望着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月光狐，秦玉书心里莫名地产生一种愤怒感，轻轻喘口热气，抬头一字一句地：“妖灵，不是妖灵师的同伴吗？为什么要这样玩弄它呢？”
“同伴？哈哈哈咳咳”
江起歌挣扎着想要掰开秦玉书的手，但震惊地发现对方一只手所施展的力量他居然掰不开！即便他优势属性是灵力和精神力，但他好歹是白银六阶妖灵师，对方的气息还要比他弱不少，他怎么可能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老师曾经跟我们过，妖灵师一定要把妖灵作为自己的生死同伴，只有这样我们妖灵师才有力量来源，才能反馈更多属性和技能！”
眼中倒映着有点痛苦的江起歌，秦玉书将月光狐放在桌子上，一拳砸在江起歌的肚子上，听着他有些痛苦的呻吟声，接着冷冷道：“但是你却这样玩弄它们！”
“够了，妖灵只不过是我们手中的工具而已，就跟武器一样，我们要之所以提升契约度，和妖灵打好关系，也只是为了获得力量而已！”
江起歌忍着肚子中的绞痛，大声嚷嚷着，将不少店外的人也给吸引了进来。
“如果不是为了力量，我们为什么要处处讨好它们？你没看到我们提升到黄金级之后吗，妖灵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实力弱不堪，根本就没有走出妖灵空间的必要！”
“你还以为它们是同伴？哈哈哈，真是天真啊！”
这些话听着就好似刀子一样刮在秦玉书的心口，让他越发愤怒，声音都有些沙哑，“妖灵，妖灵师，真的就是这样的关系吗？”
“当然，你可以问问其他妖灵师啊，你看看外面那些人，他们心里对妖灵可从来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感激，完全把它们当做获得力量的工具而已，即便如此，等到妖灵实力跟不上战斗需要了，他们还会抱怨妖灵的弱！甚至直接把它们当做炮灰丢弃掉！”
江起歌的脸上微微泛起红光，嘴角挂着一抹嘲笑，不知是嘲笑妖灵，还是妖灵师。
“你可以听听他们内心里的想法啊，我可以让你听到他们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秦玉书摇摇有点眩晕的脑袋，转头看向四周的人群，在点点红色光芒的映照下，他居然真的能听到每个人心里的想法！
“妖灵啊，还真是一种讨厌的东西，长得丑不拉几的，看一眼都烦，可偏偏我还得笑着脸去亲近它们，真是令人作呕！”
“弱就是原罪，等我实力强大起来，直接送它们去地狱好了，省得战斗中还要顾忌它们！”
“他的真对，妖灵当然只是妖灵师的工具，就跟我们手中的武器一样，即便重视四号位的强大妖灵，也只是因为它是一柄更好用的武器而已！如果哪天妖灵不能反馈力量，妖灵师还是把它们当成猪狗一样对待吧！”
妖灵，只是工具？
秦玉书惊愕地听着周围不断传入耳中的声音，双手都有些颤抖。
“不应该是这样的，妖灵应该是妖灵师的同伴啊！”
难道老师曾经的都是骗人的？
“当然是骗人的，你忘了那个混蛋老师是怎么称呼他手下妖灵的吗？一号，二号，三号，四号，哎呦，还真是简单明了容易记啊，就像随用随取的一把刀，一柄剑而已！”
沙哑的声音再度从秦玉书口中传出，好像是他的自言自语。
“喂，老秦，你怎么了？什么刀什么剑的？”
季云看秦玉书抓住江起歌后，低着头嘀嘀咕咕和江起歌不知了些什么，立马就凑了上来，结果一拍秦玉书的肩膀，就看到他和江起歌瞬间一起抬头看向他，眼神都格外冰冷，而且眼神中隐隐有道红色光芒一闪而过。
季云被吓得后退一步后，立马抓住秦玉书的手，挡在围上来的叶十一等人身前，而这时秦玉书眼中的红芒也渐渐褪下，挥手将昏迷过去的江起歌扔在地上，抓起那只月光狐就分开众人走了出去。
“我出去一下，你们不用跟来了！”
冷漠的声音传来，叶十一等人只能停下脚步，以为秦玉书是因为刚才江起歌虐杀月光狐的事儿生气，就让季云跟上去。
一路上秦玉书都是冷冰冰地一句话不，季云慢慢跟在后面，皱着眉头看着有些不同的秦玉书，心里想起当初他刚从冰封之地出来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那段时间秦玉书就突然变得格外冷淡，和现在何其相似，这在以前的经历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该不会是荒世界对他的精神侵蚀又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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