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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轻微反光，神色淡漠。
与路灵对视。
嘴里嚼着清甜的葡萄。
端木晓兴奋得要跳起来，趁机又往陆墨寒薄唇放葡萄。
亲昵的动作令她耳廓发红，见陆墨寒毫不拒绝，笑意盎然。
她仰头顺着陆墨寒的目光看去，见到端木阳和路灵：“我哥来了，我们过去吗？”
“嗯。”
黑衣红裙的男女穿过人群，往端木阳和路灵走来。
路灵收回目光，转身去拿饮料。
端木阳轻笑跟上：“怎么，看得心酸了？”
“没有，你多想了。”
路灵递给端木阳一杯牛奶：“你腿不好，少喝酒。”
端木阳不接：“我一个大男人，喝牛奶多丢脸。”
“喝牛奶还和丢脸扯上关系了？”
路灵挑眉，她对端木阳有时莫名其妙的大男子主义不理解。
眼神慢慢往下移，盯着端木阳的挺得笔直的双腿。
端木阳的腿暂时不用拐杖，但不能久站，弯曲更是不行。
怪她没有持续治疗，导致他刚好不久腿又开始变差。
“别看。”端木阳笑呵呵的。
不看就不看。
路灵喝着饮料，无视背后灼热的目光，她知道那是陆墨寒在看她。
当然，宴会厅里不少人都在看她，大部分想看她出丑，想看她笑话。
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
即便她和他们没丑，他们也见不得她过得好。
比如现在。
笑得不怀好意的陌生女人端着高脚杯靠近，轻轻摇晃着杯中红酒，漫不经心的从上到下的打量路灵。
赤裸裸审视的目光看得人心理不适。
路灵没想起来眼前女人是哪号人。
“路姐？”黄裙女人一手环在胸前，一手举着酒杯，高高在上的搭话。
“你是？”
“我姓陈，来帝都没多久，但早听闻路姐著名事迹，久闻不如一见，路姐真是……真是清高又廉价呢。”
阴阳怪气的语气，直白攻击的话语。
宴会厅里一阵低笑。
路灵眉目清冷，红唇轻勾：“陈姐是在夸我？”
“哈哈！对，我是在夸你呢！”陈姐放声大笑。
路灵静静的看她笑，面对挑事的人，给予处变不惊的冷漠，反倒会让对方陷入尴尬。
陈姐得不到路灵的反驳和怒意，最后会厅里只剩她干瘪的笑。
她脸色变了变，又看路灵的晚礼服：“你的礼服真好看，是哪家的高定呀？路姐的晚礼服，肯定是国际顶端的定制款吧，dio？血色？还是帝国之星？”
她明知路灵的礼服不是定制款。
奢华的晚宴，男人比女人，女人比服装首饰，是常见的场面。
路灵漠然看她作妖，如同在看丑表演。
对面的人有一个地方对了，她清高。
苏云玲曾她清高，陈洁也开玩笑她自持清高。
她们都看不惯她矜贵淡漠，却温婉漂亮得如非凡之人的气质。
路灵曾经觉得她们误解她，现在想来，不过是觉得她不与之为伍，就显得她不入群，才得了清高的评价。
“陈姐眼拙了，我穿的是平价批量的晚礼服，你若是喜欢，我待会可以给你服装工作室的联系方式。”路灵轻扬下颚，唇角勾起优雅的弧度。
人靠衣装，但有时候，不是人穿衣而是衣穿人。
再差的衣服在体态优雅气质清冷，面容精致貌美的女人身上也能穿出独特高级的美感。
陈姐愣愣的看路灵，眸色微闪，厌恶神色划过。
“那就不用了，低档货我从来不穿，也就路姐适合穿这种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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