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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
他自言自语，原来不止人族向往龙城。真灵和妖族同样喜欢。想必牙颜这样力量强大的，去那里不是找祖龙叙旧。他开始好祖龙到底啥样。
当巨蛇降落，映入眼帘是皑皑雪山。凭着记忆，赵苛认为这里是寒州登风。山少，但最高。
庞大雪上上山顶由透明冰块组成，十分美丽。少量积雪簇拥着，再往下，绿色渐渐多起来。山的周围，散落不少村庄。树木不多，田地不少，见不到升龙台，类似上次他去清幽境使用的石碑却满地都是。
大蛇在半空游动，淅淅索索的撞落茂密松树上残雪。没多久钻进个山洞里。等他停下，妖们四散离去。赵苛滑下蛇身。厉叫上他朝洞穴深处走。
很是不同，寒州与东方五州。赵苛闻着洞穴里浓烈妖气这么想。寒冷，荒凉，可灵气充裕。按，这里大妖多，他们不吃灵气吗。
转个弯，洞穴骤然变大。里面各种生活用品齐全。一位姑娘刚做好饭，见了他们，开心的奔过来。
赵苛正要自我介绍，她抱起厉，厉十分享受这番抚摸。让赵苛感到尴尬。好像自己被忽视了。
厉懒洋洋：“赵苛，你去找鸦木。他会告诉你干什么。”
赵苛四处看上遍，终于在某张床铺上发现他们三个之外的活物。没等他去到床边，挂在床脚上的铃铛碎了。
声音很脆，吵的耳朵疼。床上那堆破布掀了起来。刀光犀利，赵苛吃惊对方身手之。未神火包裹住身体，随心兵顶住刀尖。
“灵师？”对方疑惑的嘟囔，居然没睡醒？
赵苛面前，是个半人半兽的。灰蓝短毛在他裸露身体上，硕大的狼头，眼眉锐利。手脚上长着兽爪，尾长的过头。个头很高，脖子上项链穿满各种牙齿骨头。
神志正常，不是被夺魂。可身体近乎妖化，他从没见过或听过。看他那身衣服，很寻常。就是十分粗糙。
赵苛见他没继续进攻，收了火。直觉上这个鸦木并不是妖。他的眼神有种特别的清澈。
姑娘抱着厉跑过来：“大尾，不要打架。他是客人。”
鸦木用他的狼嘴露出歉意笑容：“得罪了兄弟。我的探妖铃向来灵验。没成想你妖力太强。碎了。”
赵苛行礼：“牙颜派我来寒州，不知要听从谁调遣？”
鸦木张开嘴，那表情活像突然被主人骂了的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虎珍院的灵师，好客气。”憋了半天他这样。
赵苛越发感到格格不入，这地方，规矩和那边不同。
鸦木用他大爪子拉起赵苛：“来，吃饭。没啥比吃饭要紧。厉，老久没回来，果子酒可给你备了五坛子，够你喝啦。”
厉眼里亮了，跳出姑娘怀抱，八条尾晃得飞，不知钻哪个洞里去了。
鸦木邀请赵苛在石台边席地而坐，姑娘对他们要给夜送饭去。吃完了，带赵苛去见见。
饭菜是各种野味，对赵苛来比较熟悉。他不禁回想起做灵师前，和纳泽他们去村子外面那种日子。
鸦木吃的狼吞虎咽，毫无顾忌打量他。赵苛心想都到这了，不用讲究，抓着骨头啃。
吃饱后，鸦木没着急谈事情，拿出烟斗塞嘴里。吧嗒吧嗒吐出烟雾。
“牙颜你是最后一块，没想到年纪轻轻。我闻的出来，你不是多吉那个老妖怪。”
赵苛来了兴趣，拿出自己烟袋：“哎？你的是我在院里认识的多吉？蝠妖妖魂，很爱钱。”
鸦木大，牙齿上卡着骨头：“是他。他都七十多了，要钱干啥。去了饕餮那边，和我吹牛拿金子当床。不怕咯坏他老腰。和我，仗打的啥样？”
赵苛放松下来。他很喜欢无拘无束的聊天。
“死了很多人，岐国来了。升天司不承认虎珍院，眼下，我们过不去死城。饕餮和穷打过，没分胜负。”
鸦木的脸在烟雾后面凝固，那双本来热情的眼睛里凝聚起寒光。那是妖魂的部分。
“打赢如何，打输如何，虎珍院来的兄弟，你。”
赵苛没察觉出恶意，低头想了想：“打赢，饕餮入主东顺，占了鼎山。会继续争夺应天图。北国疆域扩大，好像不算坏事。打输，升天司攻进来，我们只能俯首称臣。”
鸦木的狼眼密缝起来，这让他格外凶恶：“你是有本事，可惜脑子不够好。好的真灵，是不理俗世的真灵。输或者赢，我们都没活路。”
赵苛不知啥：“可是，真灵统治人族已久，我们没法选。人族羸弱，难听了，找个靠山偷生而已。”
鸦木叹气：“谁要活着必须靠真灵。我们这些老家伙活的长，多少知道点。你在那边，你的师父没提过虎珍院建立前的事？”
赵苛摇头。
鸦木伸出手，在他头顶揉了几把：“好好学，忘掉饕餮教你的。人族要为人族效力。见了夜再细。”
赵苛恼火，他又不是孩子。算了，鸦木不定多大岁数，不计较了。
他们走出洞口，呼吸着清新山风，朝山脚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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