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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应该是梦境，应该是“地狱”。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地狱，和上一次一样是被他人拉进来的。
长长的蛇尾盘在地上，人形的上半身高高直立着，与凌烟面对着面还要高出半截身子。
“璃前辈。”
凌烟此时的表现显得正经了很多，笔直的站在璃的身前，脸上的神情带着些许敬畏。
“这次喊你进来是向你道别的，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一直跟在你身边。”
看出了凌烟的窘迫神情，璃稍微向后退了些许，坐回了自己盘着的蛇尾上，让自己能够平视凌烟。
“我之前教你的你应该都学会了吧”璃开口。
“额……是…是的。”
凌烟点了点头眼底是藏不住的慌乱，怎么办，总不能这几天自己因为脱离了周昌的掌控所以一直在玩得飞起吧。
看到凌烟的表现，璃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无奈。
一看凌烟躲躲藏藏的样子她就知道之前凌烟一定没有好好学习，而是去做了一些别的事情。
“学会了就好，反正那些东西都在你的记忆里，之后若是你觉得有哪些地方需要温习也能够随时翻出来再回忆一遍。”
璃特意指点了一下，免得眼前这个糊涂虫在需要的时候忘记了。
“嗯嗯，谢谢璃前辈。”
口中道谢，凌烟却已经在脑海中翻着之前璃赠送她的知识。
那是上一次凌烟被璃带入“地狱”时，璃传授给她的知识，用人类的法应该是义务教育知识。
告诉了凌烟鬼族和人类的现状，与如何利用她自身的力量。
看到凌烟露出的庆幸神色，璃就更知道凌烟在之前是几乎什么都没有学习。
等到凌烟完全从记忆的翻找中回过神来。
璃才再次开口。
“这次我要告诉你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而且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是无法传输到你的脑中的，所以你需要听仔细了。听清楚了吗？”
盯着凌烟的眼睛，璃的神情分外严肃。
她不想在她走后会出现因为凌烟没有认真听讲所以实力毫无寸进的事情发生。
“首先从我的身份开始起，你之前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叫璃，是你的专人导师。”
看到凌烟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眼睛，璃倒是笑出了声。
若是她在的时候听见这种事情确实也会感觉到难以相信。
但是现在，时代变了。
“不要觉得那么难以相信，没有错，我就是你的专人导师，也是跟在你身边负责你前期安全的人。”
“但是……”
凌烟有些语塞，但是鬼族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会专门给她范培一个导师？
“你是不是以为鬼族的人员有很多？”
璃笑着问道。
“不是吗？”
凌烟确实很疑惑，每次她出门上街的时候，街上接近有一半的“人”都是鬼族，这么看来鬼族的数量又怎么会少。
“你觉得鬼族现在有多少人口？或者你觉得现在的鬼族有多少新增人口？”
凌烟轻摇了下头，她对人口数量完全没有概念。
毕竟鬼族义务教育不教人口数量。
看得出来凌烟确实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璃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
“不，整个国家的鬼族加起来，也只有二百万不到的数量。这还是我们不会自然消亡，数千年的人口积攒起来的结果。”
“你看着觉得很多也只是因为等到你出行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类了。”
“而且几十年来，每年新增的鬼族数量屈指可数，就像你被我们发现的去年，全国也只有一百多位新生鬼族出现。”
璃叹了口气，滑动到了凌烟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想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珍贵。
“可是……为什么？”
凌烟有些难以相信，毕竟与鬼族相似的鬼怪就像地上的杂草一样隔了一茬又一茬，为什么只有鬼族会这么难以诞生？
“这也是我要的，真灵就是人类和鬼怪能够超脱于原本属性的源头。”
凌烟点了点头，关于真灵的部分她确实在记忆中看到过，那是类似于灵魂的存在，鬼族依靠着它区别于鬼怪，而人类也靠着真灵超脱于动物。
“而鬼族的诞生就需要获取真灵消散时的那丝气息来孕育自己的真灵。而且这种气息是无法人为获取的，这也正是鬼族诞生率堪忧的源头。”
“那死亡率高的战争和瘟疫地区岂不是会有很多新生鬼族诞生？”
凌烟立马就想到了这件事。
璃带着赞赏点点头，又摇了摇。
“瘟疫地区确实，不过现在的科技…瘟疫也不会长久，战争地区就不用了，挺惨的……”
“怎么呢？”
凌烟很好，若是战争地区死亡的人数和密集度应该都很符合要求才对啊，怎么会惨，难道是带孩子带不过来？
璃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心想若是凌烟看了自己传过去的记忆的话绝对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但还是耐心解答。
“因为没有鬼气和恐惧附着的躯壳太脆弱了，子弹还好，虽然能够破坏，但是依然还有残存保存完整的机会。若是炸弹一炸，手榴弹一炸甚至是迫击炮来一下子，什么躯壳都给轰飞喽。”
“不要新生鬼族了，就是生活在那边的鬼族也过得不安生，还得紧跟着人类去逃难去。”
罢又笑着朝凌烟耸了耸肩，将如葱手指竖在嘴前，做出“嘘”的模样。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毕竟那边的鬼族和土匪一样，可麻烦得不行。”
“好了好了，扯远了，你只要知道我们每年的新生儿甚至不到一百，所以你其实很珍贵就足够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和晚上驻扎在你们那个什么什么局里的人，他们驻扎那里其实就是给你们提供帮助的。”
这一点也确实是真的。
不少年前就有不少鬼族中人发言要将下派的人员撤回，但最后还是因为某些原因被驳回了议案。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防止人类“误杀”新诞生的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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