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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宋缈跟周长一直聊到了凌晨，她们后面聊得太过专业，瘦猴一开始还想着多学点东西，后面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
他怕自己听到睡着有点丢人，所以干脆跑到门口去给两个人守门，正好吹吹风散散困意。
“我们回吧。”
宋缈跟周厂长聊完出来就看到瘦猴站在门口像个桩子，“时候也不早了，今天辛苦你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全程什么都没干还蹭了一顿好吃的，”瘦猴尽职尽责的跟在宋缈身后当个保镖。
宋缈今天坐了许久的车，又打起精神跟周厂长聊了那么久，到了招待所的时候确实有些倦意。
她撑着困意洗漱完毕，然后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刚刚起床打开房门，瘦猴就立马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我去楼上给你端个早饭，经理想吃点什么？”
他昨天晚上立志要抱紧自家经理的大腿。
宋经理不仅会做生意，弄衣服，连机械都像是玩具一样随意拆卸摆弄。
虽然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觉得对方厉害！
这么一个什么都会的领导，跟着她混一定没错！
“随便吃点清淡的吧，我们待会还要出去一趟。”
瘦猴去楼上让厨房师傅给宋缈开了灶，自己掏腰包补贴了粮票，然后送到了宋缈的房间，“坐下来一起吃，吃完我们去纺织厂。”
昨天跟周厂长约好了今天去实地考察那六台设备，宋缈也要根据实际情况再调整一下她的改造计划。
瘦猴现在对宋缈唯命是从，听她完就不打含糊的跟着用了一顿饭，然后两人一起坐公交去了纺织厂。
周厂长早就在纺织厂的西门等着她们俩。
等宋缈实际见到那六台设备的时候，对周厂长的佩服不禁又深了一层。
这哪是几台折旧的设备啊。
明明就是日国纺织机械的最新型。
难怪在知道他们私拆了设备之后日国如此恼怒！他们只觉得华国是想偷盗他们的技术，如果是以前那些折旧的尚未更新的设备，他们可能会生气，但未必会将事情做得那么绝。
“如果不是遇到了宋同志，这几台设备就算给我开出天价来我也未必会卖，”周厂长心疼的摸着设备，“我本来打算如果一直找不到办法，就索性一台一台的把他们能拆多散就多散，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交给机械厂去造。”
“我就不信了，零件那么齐全，我们华国聪明的人那么多，拼还拼不出来一台设备吗？”
“您所愿的一定会成功的。”
宋缈表情认真。
一向严肃的周厂长听到这话眼睛都红了一圈。
“厂长，您真要把这几台设备给卖掉？”两个人话的功夫从外面跑进来一个男人，看着宋缈的眼神满是恶意，“您将设备卖给这些奸商，他们懂什么？”
“他们就是想占这个便宜去赚钱，您要是把设备卖给他们，咱们当初不就是白白得罪了日国人吗？！”
“而且她还是个女人，她懂什么？”
“李，你过分了！”
周厂长厉声呵斥了一句，“还不给宋经理道歉！你什么都不知道回你的办公室去！”
“宋同志，”周厂长歉意的看着宋缈，“真是不好意思，他是我当初从机械厂挖来研究设备的技术员，他就是着急了点，没什么坏心。”
“周厂长！我是因为敬佩您的为人才来纺织厂的！您要是把这几台设备卖给这个女人，那我还是回机械厂吧。”
“反正厂子里的设备我也没办法再拆，这几台您宁愿卖了也不愿意留给我研究，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你这人怎么话呢！”瘦猴听的心里直冒火气，对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语气恶劣，“你要真是个人才，厂子怎么可能会舍得把这几台机械卖掉。”
“我们反正已经买了，你对着我们的设备指手画脚还在那边我老板，我看你这人就没读过几本书，不会话以后最好不要出来得罪人！”
“他本来就是个女人还要我吗？这年头哪有女人到处出来谈生意的？女人能懂机械设备？出去简直是个笑话，她不就是想占便宜，买我们的设备给自己赚钱。”
宋缈最讨厌这些张口闭口就是你们女人怎样怎样的人。
她抬眸冷冷的看着对方，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最高领导曾经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你瞧不起女人，是瞧不起最高领导的指示吗？”
“女人怎么了？你不是从你妈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的衣食住行不是女人给你操持的，你们厂子里就没有女人？”
“吃女人的用女人的，还有一堆女人跟你赚同样的甚至比你赚更多的钱，你凭什么瞧不起女人？”
“你！泼辣！蛮横！不讲理！”
李颤抖着手指指着宋缈，气的鼻孔直冒粗气。
“你嫌弃我拿钱买设备，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要周厂长把这些设备给你留在这里，供你研究，你打算给周厂长多少研究费用？”
“你的研究成果到时候是归你所有还是归二分厂所有？”
“当然是归我自己，那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凭什么不能给我，”李理直气壮，总算找回了话的能力，“不过我到时候肯定会优先帮助二分厂改造的，不会漫天要价。”
李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周厂长越发冰冷的表情。
“你可真是鞋垫拼命加厚的脸好不要脸，”宋缈满脸嫌恶，“真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巨婴，用人家的花人家的，不过就是拿二分厂当踏脚石而已，真是让人恶心。”
“你你你！”
“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钱厂长站在李背后，深恶痛绝的开口，“我要是早知道你是你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将你推荐给老周。”
“你口口声声瞧不起宋同志，不如你来看，这几台设备的核心零件是什么？怎么工作运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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