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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客栈里，祁暖喝着茶水，悠闲得等着凤栖墨的到来。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凤栖墨已经找来了。
“跟我回去！”凤栖墨一进来，就看到大厅内的祁暖，身后跟着的一群侍卫将祁暖团团围住。
这阵仗，让大厅内的人惧怕，人群顿时四散逃离，大厅内只剩下祁暖凤栖墨以及他的侍卫。
“陛下这是抓犯人呢？”她镇定得扫了这群人一眼，难不成碎片还想来硬的？
感觉到祁暖话里的不悦，凤栖墨突然在祁暖面前蹲下来，握着她的手，语气低沉温柔：“朕错了，跟朕回去吧！”
祁暖错愕，凤栖墨竟然会当着一众下属的面，给她认错？
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
祁暖离开的这些日子，凤栖墨都找疯了。
从皇宫出来，一路寻到这里，每经过一处地方，就打问祁暖的下落。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凤栖墨才知道什么是相思之苦。
“若是你不愿回去，那朕便陪你留下，等你想回去的时候，我们再走，好吗？”
他身为天子，肯放低姿态认错，已经是很难得了，祁暖强硬的心也随着他认错的态度软下来，回握住他。
祁暖盯着凤栖墨那双深情的眼眸，认真的问道：“凤栖墨，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如果我，奚采薇跟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会为了我，赶走她吗？”
祁暖在乎的，从来都是他的一心一意。
她的心眼很，只能装下一个，同时她也希望，凤栖墨能跟她一样。
或许以前她没办法改变他，但她现在来了，她希望凤栖墨能全心全意得对待自己。
凤栖墨怔了一秒，紧握住祁暖的手：“我可以，但不是现在。”
奚采薇对他还有用，他不能放弃这个可以利用的目标。
“但我答应你，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身边只能是你一人！”
祁暖审视着他，垂下的眼眸似乎在考虑什么，最终回到：“我信你，但仅此一次。”
“好，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离开客栈，祁暖坐在马车上，拿出一份地图。
摊开的地图上，一个地点被红圈围住：“这里，是一个私兵的据点，你看着处理。”
祁暖并不想直接给凤栖墨下达命令，他是帝王，也有自己的思量，祁暖只能提供帮助，剩下的，他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凤栖墨看着那个地点，周围是荒无人烟的地区，平常也很少有人能抵达那里。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凤栖墨不是不相信她，而是这里地势崎岖，一般人发现不了，他是怕祁暖是遇到什么危险，才踏入这个地区的。
“偶然看到的，”祁暖随口道，转而抬头认真得看向凤栖墨，“现在奴隶制度，让天下百姓有诸多不满，有压迫就会有反抗，你是明白的。”
祁暖并没有将话得太满，也没有直接明了得告诉他应该剔除奴隶制度。
点到为止，这是对他身份的尊敬。
见凤栖墨一言不发，祁暖继续道：“我不能否定你的决策，但是我可以以我自己作为百姓的角度告诉你，这个烙印真的很丑，并且会伴随一个人一辈子，是污点，也是压抑。”
奴隶，象征着这个人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之中。
他们没有光明，没有希望，甚至没有未来。
不定哪天，甚至就在下一秒，就死在主人的手下。
他们不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一辈子只能供人驱使。
不是所有人都是她，也不是所有人都带着幸运的光环，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甚至一辈子都没有翻身出头的机会。
“对不起。”凤栖墨将祁暖揽在怀里，手指抚摸着她耳后的烙印。
狰狞疤痕的触感，从手指传入心脏，刺痛感折磨着他。
魏致远的所有兵力，都是基于凤栖墨颁布的奴隶制度之上。
就算祁暖将这个据点告诉了凤栖墨，他也成功将据点拔除。
但只要有奴隶制度的存在，哪怕只存在一天，也会造成不可控的威胁。
而解决魏致远，阻止他起义的根本办法，就是剔除奴隶制度。
以凤栖墨的才华和能力，如果没有这个制度，整个国家会变得更加强盛。
凤栖墨从自黑暗中长大，他只会利用自己的能力，和强硬手段来控制一个国家。
然而一个国家最主要的核心，就是民心。
奴隶制度的存在，正是民心涣散的根本原因。
“我可以原谅你，但其他人不会，因为他们没有我的幸运，他们很痛苦，你是帝王，是这个国家的主宰，你明白你应该做什么的。”
祁暖握住脸上的那只大手：“我不是在指责你，也不是在干预你，我只是作为你的妃子，这个国家的百姓，我有义务来表达内心的不满和更好的建议。”
她是为了碎片而来，但原主呢？
她会原谅碎片吗？
虽然刺杀是她的错，但刺杀的原因，却还是来自凤栖墨。
这个位面存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奴隶的存在，想要解决一切，就只能从这方面入手。
凤栖墨沉默下来，他不是不明白祁暖的意思。
只是，长年来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想要剔除一个制度，对一个国家的帝王来，是很困难的。
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祁暖叹了口气，并没有继续下去。
该的她也了，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交给凤栖墨自己来决策。
只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能迈过心里那道坎。
“你不去处理政务吗？”
暖阳宫内，凤栖墨抱着祁暖坐在床上，下搭在她的颈窝，贪婪得呼吸着她身上的芳香。
“不想去，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心。”他的手紧握着祁暖的柳腰，实则是害怕祁暖会再次消失。
祁暖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他心里也明白。
“阿墨，你爱我吗？”祁暖看着地面，忽然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的凤栖墨，神情一顿：“我想你在我身边，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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