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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魔头竟是我徒弟 >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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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眼时,韩飞星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云端,是连飞鸟都到不了的高度。放眼望去,所见唯有碧空白云。

    这景象她还只从飞机窗口看到过,但那时隔着玻璃不,视野也受限。不像现在,眼前没有任何屏障和阻碍,湛蓝的天穹之下,行云舒卷,流风萦绕,是连用vr设备都无法体验到的开阔,轻松,以及无比的自由。

    但这样在现代社会绝无可能体验到的场景却不知为何让她感到了久违的怀念,好似曾几何时她也这样无拘无束过。

    正觉得畅时,韩飞星无意往下瞄了一眼,下方云层刚好散开,她脚底空空,透过云层的间隙可以看到地面上的山川河流已经袖珍得宛若沙盘模型。这高度,我的妈呀!韩飞星登时双膝一软,条件反射地抓住了手边唯一可以抓的东西——祝流云。

    祝流云瞄了眼被攥得皱的衣袖:“有我在,你掉不下去。”

    “那是那是。”韩飞星嘴里敷衍着,但不松手。开玩笑,她又不会飞,就这么浮在高空不抓着点什么心里虚得慌。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祝流云突然换了话题。

    韩飞星还没缓过来,茫然地“啊”了一声。刚抬头,祝流云就掐住了她下:“比如,你想不想知道我把那金灵根的子怎么了?”他盯着她的眼睛问。

    冰凉的手指把韩飞星冻得一哆嗦,她看着祝流云阴晴不定的表情,心中警铃大作。直觉上不管回答“想”或者“不想”都有被扔下去的风险。

    作为一名经历过各种面试的社畜,韩飞星很清楚遇到这种敏感问题最好不要直接回答。她稳定好了情绪,委婉避开了问题:“我觉得,可能你了我也不懂。”

    但大魔头不准她打太极,他毫不怜惜地捏紧了她的下又强调了一遍问题:“想,还是不想?”

    日你大爷!韩飞星心里爆了句粗口,她当然想知道啊!她不但好那个印记对崔照言来为什么算活罪,也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印记就能让长庚长老大动肝火甚至差点冲动杀徒。但她揣摩过大魔头的心理,估计他大概率不会想看到她惦记其他人,于是她忍着下传来的钝痛,修饰了一下:“有点好。”完,她大气都不敢喘,凝神屏息等着魔头发落。

    “呵。”祝流云短促地笑了一声,放过了她下。

    这是过关了吗?韩飞星悄悄松了口气,刚想揉一揉被捏痛的下,忽然毫无预兆地踩空,身体不受控制地来了个自由落体,变故来得突然,她甚至来不及抓紧祝流云就径直从云端跌落下去。

    要死!答错了!韩飞星在自由落体的刺激下闭眼尖叫,心里卧了个大槽,完了完了这回真的要葬身异世界了,狗比祝流云!老子做鬼再找你算账!

    可她嗓子都叫痛了,心里也把祝流云咒死过几百遍,想象中摔成肉饼的剧痛却迟迟没来。相反,下坠的速度却在迅速减缓,而后她感觉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

    居然没死?韩飞星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祝流云略显凌乱的衣领以及半敞的领口里露出来的白皙的皮肤。而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正是她死死揪着人家衣襟的两只爪子。

    韩飞星“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心虚地松开了祝流云,想要悄悄退开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祝流云的手还勾在她腰上。不是搂抱的姿势,而是像拎鸡崽那样勾着她的腰带。

    原来不是要摔死她,只是下降啊……误会大了。韩飞星清了清喊哑了的嗓子,一点一点抬起头,就见祝流云臭着张脸。也是,任谁被尖叫声塞了一路都不会有好心情。

    韩飞星立刻认怂,心翼翼地跟他解释:“那个,刚才叫太厉害吵到您了吧,不好意思啊,是我没见过世面。”主要是不知道仙人下个凡都跟玩跳楼机一样刺激。

    祝流云一脸嫌弃地放开她腰带,甩袖转身往前边走去。走了几步看她还在原地,又皱了皱眉:“跟我来。”

    韩飞星刚经历了比跳伞还刺激的项目,这会腿还软着,但魔头有令,她不敢不从,刚缓过来一点就赶紧疾走几步跟了上去。

    他们的落脚点看起来是个河道纵横的城镇,街上往来的男女老少容貌和衣着都十分普通,和她下山后见到的凡人差不多,此地应当只是凡人的聚居地,也不知道祝流云带着她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

    不过看祝流云态度应该不是什么急事,他一路上走走停停,目光还时不时在街边的民居和店铺上流连,仿佛他只是个沿着河边街道闲逛的普通游客。只不过,他无论衣着还是容貌气质都与镇上的人格格不入,更遑论那一头雪亮的长发,简直就是自带聚光灯,叫人想忽视他都难。

    他俩沿河走了一路,岸上河里的镇居民也就盯着他们看了一路。

    祝流云这种我行我素的魔头自然不会在意凡人的注目,但托他的福,跟在他后面的韩飞星也“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被人当猴似的盯着已经十分不自在,更倒霉的是,下落的时候速度太,她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踢飞了,现在只能光脚走路。

    这个城镇虽然比?`州城要暖和许多,但也入秋多时。城里河多,湿气也重,青石路踩上去阴冷湿滑且硌脚。韩飞星这种出门能坐车就绝不走路的现代人没走多远脚底板就已经又冷又疼。她虽然不敢停,但步子还是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跟祝流云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长。

    祝流云还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好像不知道她已经跟丢了。不过韩飞星知道,凭他的修为肯定能知道自己的位置,为了命着想,她也不准备再逃第二次。只是脚实在疼得厉害,只能跟乌龟似的慢吞吞地挪步。

    他们前方是个人头涌动的热闹市集,韩飞星摸了摸随身包,心想还好钱还在,市集上肯定有卖鞋的,到时候先买一双凑合穿。

    祝流云感觉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远,又想逃?他心生不悦,神识朝韩飞星铺过去,刚想给她点教训,神识里看到的画面却叫他难得地愣了一瞬。

    如柳枝一样纤细柔弱的女子踩在青石路上的双脚已经冻得血色全无,看她挪动的狼狈样,只怕脚底板都已经磨出了血泡。

    便是就凡人而言,这副身体也太弱了!祝流云皱眉。不过数百年,他那个修为已至化神的师父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若不是他已经将师父神魂的味道刻进骨髓,重逢时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祝流云满腹疑问,本就清冷的容貌越发冷若冰霜。他虽在热闹市集中,人们却都自觉让路,他周身三尺之内无人敢靠近。就连街道两侧的摊贩在他走近时都纷纷收敛音量,不敢高声吆喝。

    “卖鞋卖鞋,便宜耐……穿……”摆鞋摊的贩在祝流云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到后来干脆不敢吭声了。

    祝流云低头看向摊位,上面摆着的大多是孩童穿的虎头鞋,做工虽不细致,但胜在结实。这样的鞋子,他也曾穿过。虽然已经是近千年之前的事了,但回忆起来,师父蹲在地上为幼的他穿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罢了。他弯腰从摊位角落拾起了一双鸭蛋壳青色的素面布鞋,转头向藏在围观人群里的韩飞星喊了声:“过来。”

    韩飞星与他拉开距离以后,就没多少人盯着她看了。她正混在人群中自得其乐,想去鞋摊前买一双。却不料祝流云也停在摊位前,更没想到他居然还帮她挑好了鞋。行吧,也算他有良心。她走到祝流云身边,道了声谢谢,正要从他手里接过布鞋,却见祝流云忽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魔头要帮她穿鞋?韩飞星吓得差点扑通一声给他跪下。

    可她一个“不”字还没完,祝流云忽然抬头,靠眼神就成功地叫她闭嘴了。

    但感觉到祝流云那只冰冷的手握住她的脚踝时,韩飞星还是忍不住声提醒他:“我脚走脏了。”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脚踝处涌向趾尖。不但一路走来脚底蹭上的脏污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脚底磨痛了地方也都不疼了。而且祝流云挑的这双鞋,尺寸刚好。看着朴素但穿起来厚实舒服,特别合脚。

    终于不用光着脚走路了!不管祝流云目的如何,韩飞星还是由衷地道了声谢谢。

    祝流云没回答她,只朝她伸出手来。

    什么意思?韩飞星看着他伸出来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看手又看看祝流云。不是,这又是唱哪出啊?这个祝流云是不是还有什么表演型人格,看到围观群众多所以想跟她演甜蜜情侣?

    韩飞星很想不,但她怂,内心疯狂吐槽的同时还是乖乖地把手放进他掌心。

    在路人眼里,男子清冷出尘,仿佛谪仙,女子婉约脱俗,身如弱柳。两人相得益彰,美得仿佛不是尘世间的人。

    可在当事人眼里事情就没那么美妙了。别的不,祝流云的手是真的冷,浸入骨髓那种冷。基于他大魔头的人设,韩飞星非常怀疑他是练了什么邪门功法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两人牵着手,她身体产生的热量对祝流云来就好像在冰山前打燃了一个打火机。别捂热对方,两人才走过半条街,韩飞星就觉得自己身体里那点热气都要被他冰凉的手给耗干了。

    她从早上开始就只吃了一块葱油饼,这时候已经又冷又饿,完全是凭本能在走路了。路过一家卖豆浆豆腐脑的摊位时,摊主揭开木桶盖板,伴随着热腾腾的白气,豆腐脑的香味暖烘烘地扑了她一脸。韩飞星不管旁边的人是不是魔头,反正死活迈不动腿了。

    “想吃?”祝流云停下。

    韩飞星连连点头。

    老板娘会看眼色,两人只在摊前停了那么一会,她已经盛了一碗豆腐脑出来,笑眯眯地问韩飞星:“姑娘要什么卤子?桂花蜜还是咸口的?”

    “甜的就好。”老板娘一勺桂花蜜浇上去,豆腐脑的热气马上把桂花的甜香激发出来了。勾得韩飞星口水都滴出来了,她试着挣脱了一下祝流云的手,未遂。便干脆不管他,提起裙摆准备在摊前坐下。

    没想到祝流云这时候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居然抢过她的碗,低头喝了一口。然后颇为嫌弃地把碗往桌上一搁,皱眉道:“不是这个味。”罢扔下一角银子拖着她就走。

    “喂!你有病吧!”韩飞星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豆腐脑又飞了,一时饿急攻心,人在气头上也不管祝流云是魔头还是神经病,抓起两人牵着的手,张嘴就朝他手背咬过去。

    当然,她仅存的理智还是让她紧要关头控制力度,祝流云就算只是个普通人也最多留下两排牙印。可她却不料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口,居然从祝流云手背上咬下一块皮肉来!

    不对,准确来也不是皮肉,祝流云被咬破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破洞,洞里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血肉,而是类似道士画符用的那种黄纸。韩飞星惊愕之下,发觉嘴里的那块“皮”也是纸屑的味道。

    “啊呸呸呸!”她吓得连忙吐出嘴里的东西,那些纸屑被风一卷,很就不知所踪,而祝流云手背的破洞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眼皮子底下恢复了原状。

    祝流云,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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