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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HP错觉 >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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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日是我最喜欢的日子,因为那是孤儿院一周一度中餐会供应奢侈的黄油面包的日子。

    可是这个星期日我还没有等来黄油面包,却先等来了一个有着赤褐色长发和胡子,穿着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装的中年男人。

    他是和科尔夫人一起出现在里德尔房门前的,科尔夫人那张素日里充满惴惴不安神色疲惫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好和惊异。力里德尔比邓布利多矮一个头,这使得他被面前男人那双锐利的湛蓝色眼睛审视着。里德尔显然注意到了这种审视,因为他微微后退了一步侧了侧身子,越过邓布利多直接对他身后的科尔夫人:“早安,夫人!请问这位是?”他声音里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好。

    “你好,汤姆。”中年男人在科尔夫人话前抢先开口,并走上前伸出了手。

    里德尔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了握眼前男人的手。中年男人随即把两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拉到里德尔身边,他们相对着坐了下来。科尔夫人见状关上了门悄悄离开了。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中年男人。

    “教授?”里德尔重复了一句,他显然是不相信这个法的,他露出很警觉的神情,“是不是就像医生一样?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她叫你给我检查检查?”

    他指着科尔夫人刚刚离开的房门。

    “不,不是。”名为邓布利多的男人微笑着回答。

    “我不相信你。”里德尔平静地,但倏然攥紧的手指和逐渐锐利的眼神都明了他的怀疑。

    而邓布利多显然也好像对这种事情有着丰富的经验,他没有再继续话,只是和蔼地微笑着,里德尔的目光逐渐松弛下来,但他看上去更警觉了。

    “你是谁?”里德尔继续问。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滋的学校里工作,我来邀请你到我的学校——你的新学校去念书,如果你愿意的话。”邓布利多回答,长时间的话似乎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他伸手拿起椅子边的一个杯子喝起水来,那杯子刚刚还不在那。

    里德尔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神里瞬间便充满了惊疑不定。而我却已经明白了过来,这个邓布利多教授也是一名巫师。

    “你也有那些本领?”里德尔突然开口到,他的声音很,但却足够笃定清晰。

    “也有本领?”邓布利多教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有什么本领呢?”

    里德尔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甚至破天荒地把自己椅子朝邓布利多坐的位置拉近了一点,然后压低声音:“各种各样。我不用手碰就能让东西动起来,我不用训练就能让动物听我吩咐,谁惹我生气,我就能让谁倒霉,我只要愿意就能让他们受伤。”兴奋的红晕从他的颧骨一直蔓延到脖子根,他亢奋极了。

    邓布利多依然没有话,他只是继续微笑着看着里德尔,可那沉默的笑容无疑是对里德尔最好的回答。

    里德尔颤抖着推开椅子,跌跌撞撞地转出来重新坐到床上,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像在祈祷一样。

    “我早就知道我与众不同。”他对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我早就知道我很特别。我早就知道这里头有点什么。”

    “对,年轻的先生,你的想法没有错。”邓布利多,他收敛了笑容,目光专注地看着里德尔,“你是一个巫师。”

    里德尔抬起头,他的面孔一下子变了,狂热的欣喜使他英俊的面孔变得有些扭曲,这种扭曲使他精致的五官突然变得粗糙了,那神情简直像野兽一样。

    “你也是个巫师?”里德尔问到,他的语气里突然带上了一丝倨傲。

    “是的。”

    “证明给我看。”他已经完全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低下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看不看的出来,但我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其实非常紧张。

    邓布利多扬起眉毛。

    “如果,按照我的理解,你同意到霍格沃滋去念书——”

    “我当然同意!”平静被打破了,里德尔的声音里充满了急不可耐,这对于他来真是十分罕见。

    “那你就要称我为教授或者先生。”邓布利多重新拿起了茶杯,但却没有喝,他只是摩挲着茶杯的把手,在我看来那动作自然随意却显得比里德尔刚刚假装整理袖子的动作要倨傲一万倍,那种倨傲是浑然天成的骄傲,带着被打磨得体的棱角,使周围的一切一下子便黯然失色了。

    里德尔的表情僵了一刹那,他将手背在了身后。我知道他在考量,考量邓布利多的话是不是真的,考量自己想要哪种结果,考量自己该怎么做。这个过程很短,几乎不到五秒钟他便重新开口了,这时的里德尔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彬彬有礼,哪怕早就见识过无数次他变脸的本领但我还是吃了一惊。

    “对不起,先生。我是——教授,您能不能让我看看——”他意有所指的停了下来,眼神却一刻都没有离开邓布利多的手。

    邓布利多从西服上装的内袋里抽出一根木棍——哦,那就是魔杖吧,我记得书上写过巫师并不能像我们一样直接使用魔法,他们需要一种媒介,就是魔杖。指着墙角那个破旧的衣柜,漫不经心地一挥。衣柜刹那间便燃起熊熊大火。

    里德尔的笑容立刻便僵在了唇角,他腾地站了起来,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危险起来,要知道他从其他孤儿那里抢掠来的所有“财产”都在那个衣柜里放着。我也很心疼,里面还有我昨晚偷来没有吃完的燕麦面包呢!我很想冲出去用魔法制止这种行为,但我碍于不能随意在人类面前暴露身份,我只好死死趴在窗台上发出呜噜呜噜的叫声表达不满。

    可正当里德尔准备开口向邓布利多兴师问罪时,火焰却突然消失了,衣柜完好无损。

    简单的凝火魔法。我在心里不屑地想,也就能骗骗里德尔这种对魔法涉入未深的新巫师,我还以为他会用一些更厉害的魔法,比如把这间该死的屋子变得焕然一新什么的。

    但很我就明白了这个简单的凝火魔法背后的含义,邓布利多在里德尔贪婪的目光注视下把魔杖插回上衣口袋,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柜子:“你那衣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

    衣柜随着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立刻传出微弱的咔哒咔哒声。里德尔第一次露出惊慌的神色,我则趴在窗台上啧啧称,他是怎么知道里德尔把所有头偷来抢来的东西都放在里面的?我得这个下马威可真是威力十足啊。

    “把门打开。”邓布利多。

    里德尔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猛地打开了衣柜的门。挂衣杆上挂着几件破旧的衣服,上面最高一层的搁板上有一只的硬纸板箱,正在不停地晃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里面似乎关着几只疯狂的老鼠。

    “把它拿出来。”邓布利多。

    里德尔把那只晃动的箱子搬下来。他显得不知所措。

    “那箱子里是不是有一些你不该有的东西?”邓布利多问。

    里德尔用清晰、审慎的目光深深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

    “是的,我想是的,先生。”他最后用一种干的声音。

    “打开。”邓布利多。

    里德尔打开盖子,看也没看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他的床上。那只是一堆平平常常的玩意儿,你能指望孤儿院有什么好东西呢?其中有一个游游拉线盘、一只银顶针、一把失去光泽的口琴。它们一离开箱子就不再颤抖了,乖乖地躺在薄薄的毯子上,一动不动了。

    “你要把这些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并且向他们道歉。”邓布利多平静地,一边把魔杖插进了上衣口袋里,“我会知道你有没有做。我还要警告你:霍格沃茨是不能容忍偷窃行为的。”

    我知道里德尔的心里可没有丝毫的羞愧。但他盯着邓布利多,似乎是在掂量些什么。最后,他用还是用一种恭敬的声音:“知道了,先生。”

    “在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道,“我们不仅教你使用魔法,还教你控制魔法。你过去用那种方式使用你的魔法,我相信是出于无意,但这是我们学校绝不会传授、也绝不能容忍的。让自己的魔法失去控制,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你应该知道,霍格沃茨是可以开除学生的,而且魔法部——没错,有一个魔法部——会以更严厉的方式惩罚违法者。每一位新来的巫师都必须接受:一旦进入我们的世界,就要服从我们的法律。”

    “知道了,先生。”里德尔又道。

    里德尔转过身缓慢地把那一堆偷来的赃物放回硬纸箱,他又变回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模样。收拾完后,他转过身来,毫不客气地对邓布利多:“我没有钱。”

    “那很容易解决。”邓布利多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皮钱袋,“霍格沃茨有一笔基金,专门提供给那些需要资助购买课本和校袍的人。你的有些魔法书恐怕只能买二手货,不过——”

    “在哪儿买魔法书?”里德尔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谢也没谢一声就把钱袋拿了过去,正在仔细端详一枚厚厚的金加隆。

    “在对角巷。”邓布利多,“我带来了你的书目和学校用品清单。我可以帮你把东西买齐——”

    “你要陪我去?”里德尔抬起头来问道。

    “那当然,如果你——”

    “我用不着你,”里德尔,“我习惯自己做事,我总是一个人在伦敦跑来跑去。那么,到这个对角巷怎么走呢——先生?”他碰到了邓布利多的目光,便补上了最后两个字。

    邓布利多把一个印着盾形烤漆徽章的信封递给了里德尔,然后道:“我知道你是个独立的孩子,汤姆。不过我想进入魔法界的特殊时刻还是有一位教授为你做引荐的好。那会更有意义,不是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愉,尽管我认为里德尔并不在意邓布利多所的“意义”他应该只想点拿到他的魔杖等一干物什。

    “那好吧——先生,期待下一次见到您。”里德尔坐在床上微微点了点头,他的声音里全是恭敬,但我打赌他并不喜欢这个决定。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站起身,又一次伸出了手。里德尔一边握手一边凑近了邓布利多,表情神秘莫测。他还没开口,但我已经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我可以跟蛇话,先生。我们到郊外远足的时候我发现的——它们找到我,声对我话。这对于一个巫师来是正常的吗?”

    “很少见,”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道,“但并非没有听过。”他的语气很随便,但他的目光却好地打量着里德尔的脸。

    我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向门口,邓布利多从进屋就没消失过的锐利的目光立刻便转移到了我身上。

    “这是你的…宠物?”邓布利多对里德尔指了指我,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好。

    “是,我的宠物,”里德尔点了点头,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湖边捡到的。”

    他完还拍了拍他身边那一块床铺,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我不经暗暗发笑,哦,我当然知道里德尔为什么要这么做,很明显这个邓布利多在今天带给他的惊喜和惊吓几乎一样多,在此之前可从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管里德尔“收集那些玩意”,就算是被他夺走了东西的孩子也只敢在背后默默流泪,孤儿院的修女们一开始也管,但是很显然在她们管制里德尔之后他的这种行为不仅没有销声匿迹反而变本加厉了,于是她们也不再管他。

    可是邓布利多一来就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里德尔的“收藏”,不得不这可让我有些钦佩他,虽然他和里德尔都是巫师,很明显目前来他无疑是比里德尔强大的多的巫师,里德尔那些怪怪的把戏是不可能伤害到他的,但我还是为他的直接捏了一把汗。

    从我来到里德尔身边之后第一次见他被人这样斥责。我发誓我在想这些的时候是万万没有没有想到多年后眼前这个率直的有些可爱的中年人真的会死在里德尔的筹谋里,这可真是命运的玩笑。

    但是,现在,里德尔还只是一个在新教授面前被戳穿错事的少年,他迫切地需要证明我的来路是“正当的”,以此挽回一些他在新教授面前的形象。要是在平常他示意我到他身边去我可不一定会挪动,毕竟一直都是他把我当成向他臣服的宠物,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只是觉得他比较有趣,留在他身边罢了。但是今天我却缓缓迈步走向他,乖顺地在他身边坐下,甚至还破天荒地地低下头蹭蹭他的手,示意他摸摸我的毛。里德尔看起来满意极了,他抚摸我的手非常轻柔。

    “看来你和这个家伙感情很好。”邓布利多和善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他是否看透里德尔想挽回一点自身形象的意图,他只是伸出手想摸摸我的毛,我警觉地跳上里德尔的大腿躲开了他。生命女神在上,我能让里德尔抚摸只是代表我对他的认可,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肆无忌惮地抚摸我的毛,就算他是强大的巫师也不行!

    邓布利多明显愣了一下,看样子他平常应该深受动物的喜爱,但今天却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羹。

    里德尔看起来极大的被我的行为取悦了,他索性把我抱在了怀里,“她不是很喜欢别人碰她。”他摸了摸我的耳朵,就好像我们本就是这样亲昵,语气里的骄傲就好像那些街对面的贵族在谈论自己的纯种汗马,这样不熟悉的里德尔让我不经打了个哆嗦。

    “那…照顾好你的朋友,里德尔先生。”邓布利多见我真的不愿意理他,倒也没有强求,他微微后退几步,拉开里德尔房间那扇破旧的吱呀作响的木门,“我们一周后见,里德尔先生,我会带你去买你所需要的用具。”

    “好的,教授。”里德尔站了起来,微微向邓布利多鞠躬,他的姿态谦逊,但他的语气和眼神里可没有一丝半点尊敬的神色。

    两人站了片刻,男人和男孩,互相凝视着。然后两人松开了手,邓布利多走到了门边。

    “再见,汤姆。我们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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