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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夜鸾已近六十岁的年纪，为何依旧保持着三十岁左右的年轻样貌？难道他曾经，或者蓝茵找到了让普通人族可以不老不死不灭之法？
她现在是普通人，逃不了生老病死，终有一日要年老色衰，与慕倾城天人永隔。
夜鸾看着她，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
人族与妖族，本身就是对立的，要想让妖族彻底接受人族，或者让人族彻底接受妖族，和睦共处，比登天还难。
等了良久后，夜鸾才开口道：“顺其自然。丫头，我能看出你对寒儿的感情很深，但爹爹不得不，想让狐王和阿茵接受你，恐怕很难。”
北离?不可置否地点头：“是，我知道很难。”但她不会因此放弃。
“爹爹可知城城因何失去记忆？”
这个夜鸾倒是知道一些内情，他耐心解答道：“传闻妖冥大陆有一片海域，叫做忘川之泉，那片海域与普通海域不同，那片海域里有一神的泉眼，涌出的泉水与海水不同，喝了那忘川之泉的水，便能让人忘却内心至深至爱之人。”
忘川之泉，当然不止这一个功效。
它能让人起死回生，也能治愈一切不可治愈之症，所以与其是功效，不如是与代价。
慕倾城之所以修炼如此迅速，一半的原因在于那忘川之泉。
北离?眼眸一亮：“爹爹，那这泉水可有解药？”
夜鸾摇头：“不知。想必是没有的，因为阿茵曾告诉我，那忘川的来历，就连几代狐王都不知。”
北离?闪亮的眸光波动了一下，有些黯然道：“爹爹的意思是，连妖皇都不知道忘川在哪？”
“嗯。”
“那他们喂给城城喝的忘川是从哪里来的？”北离?狐疑地皱了皱眉。
夜鸾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北离?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虽然没有问出忘川的解药，但好歹有了一个方向。
既然忘川存在，那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开它。
或许，只要找到了忘川，就能解开忘川之谜，就能让慕倾城恢复记忆。
夜鸾抿了口茶，就听到北离?继续道：“爹爹，我还有一个问题。”
“丫头尽管。”
北离?的眸光变得幽邃起来，她道：“爹爹能保持年轻容貌，是不是找到了人族长生的秘密？”
夜鸾听到这话，心头一震。
世间哪里有什么长生的秘密，不过是自我欺骗罢了。
他之所以能保持年轻容颜，还要拜南慕太后景郁瑶所赐。
那是一段晦暗，不愿意想起又刻骨铭心的记忆。
她的办法的确可以让他的容貌维持在三十岁，可付出的代价以及其中的过程实在是太血腥。
“没有。”夜鸾语气笃定的道。
他的容貌和体格的确与年轻时无异，但能不能长生他并不知道。
北离?没话，她不是不相信夜鸾的话，倘若连蓝茵都不知道如何让夜鸾长生，恐怕这世间真的没有长生之法。
夜鸾看透了她的心思，安抚道：“世间并无长生之法，就连狐族也不例外，妖族相较于人族，只不过是能多活几十上百年的光阴，丫头，相信寒儿对你的感情，哪怕只能携手走过数十载的光阴，也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北离?被这番话醍醐灌顶。
想起当初给慕倾城讲过的，人妖相恋的故事，若有所思。
等夜鸾离开，北离?在正殿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慕倾城才回来。
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北离?激动地起身，跑过去一把搂住男人的腰，埋首在他的胸口。
她与他，相较于狐族上百上千年的寿命，只剩下不过四五十年的光阴。
抱了许久，有些舍不得松手，好似一松开，他们便要天人永隔了一般。
慕倾城将搭在女人腰上的大手挪到她的后脑上，轻轻拨动着女人的发丝，嗓音温柔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北离?摇头，抬眸与男人四目相对：“没有，只是许久不见夫君，想夫君了。”
她知道自己有些没出息，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生怕与他再一次分别，恨不得黏在慕倾城身上。
慕倾城微微笑着：“哪里想？”
“……”北离?有些想歪了，脸微红，学着当初男人的动作握住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里想。”
掌心感受到一抹柔软，慕倾城高大的身躯一滞，耳尖也跟着爬上了一丝薄红。
“咳、”慕倾城干咳了一声，来缓解尴尬，但下一秒想抽出手的瞬间，手背却被女人死死按住了，那一抹柔软的触感愈发强烈，让他喉间一紧，整个人也跟着燥热了起来。
“?儿，先松开好不好？”
北离?皱眉，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松开？”
她感受到男人的变化，但是她就是不愿意松开。
或许，可以、可以让他想起那些记忆……
慕倾城：“……”
她难道不知道，这样真的很危险吗？
“确定不松？”慕倾城微微眯起眼眸，眼底的灼热愈发幽深。
“不松！”北离?勾唇看着他，娇的身子前倾，与男人贴得更紧，轻掂脚尖凑近他的俊脸笑道，“我有个秘密告诉夫君，夫君想不想知道？”
温热的气息像羽毛的触感，撩拨着慕倾城的心弦。
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沸腾。
若是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他还处于发情期。
只不过从前的五年，他无欲无求，蒹葭宫也没有一个雌性，哪怕是身体上承受不住对某些事情的渴望，也能强忍过去，但是现在……眼前的妖精，竟然胆大地挑衅着他的忍耐力。
“?儿，我不想伤害你。”慕倾城用力一抽，大掌挣脱了女人柔荑的束缚，又后退了两步，“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话落，转身离开。
北离?抬步，速从背后环住男人的腰，脸贴上他僵硬的后背，“夫君不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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