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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想要跟自己合作，有诚意，有思路，也有一定的经济基础。
顾哲纳闷地问道：“包总，依照你自身的条件，你完全可以自己开创一个品牌，为什么非要选择跟我合作呢？”
顾哲对合作的事情不是太感冒，自己做，很多事情可以随心所欲，一旦合作，很多事情便有了牵绊。
包思恩道：“我过了，我喜欢你这个品牌的名字，我欣赏你的风格，所以有了跟你合作的想法。你现在餐厅里的菜品口味的确不错，但品类相对单一，海鲜拼盘的特色是刚加入进来的。这家餐厅主要特点是价格亲民，海鲜拼盘固然有特色，但价格突然拉那么高，消费群体不一定能吸引进来。所以我建议，这家店还保持现在的风格，咱们俩合作，另外开一家新店，主攻高端菜品，面对高消费群体。”
包思恩想法挺多，“如果店面选择的面积再大一些，我还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餐厅周边增加点儿娱乐场所，让顾客吃饭之余顺便有一些其他的消费。”
“包总的意思是酒店、游泳池之类的？”
“有这方面的考虑。”
谈了一个多时，顾哲逐渐有些心动，他道：“包总，请容我认真考虑一下。”
包思恩爽朗大笑：“不急，不急，你慢慢考虑下，我还要回去陪朋友，咱们再联系。”
顾哲亲自将包思恩送了出去，目送他的车子远去之后，慢慢返回餐厅。
刚走进餐厅，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喊他的名字。
顾哲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范月婉站在靠窗的桌子前，正拼命地冲他挥手，“顾哲哥，顾哲哥，在这儿。”
顾哲瞟了她一眼，走了过去。
范月婉笑得跟朵花似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桌上是一道油焖大虾、一盘炒青菜和一碗米饭。
顾哲问：“来吃饭？”
范月婉拽拽顾哲的袖子，“哥，坐，咱们一起吃。”她招呼经过的服务员，“再来一碗米饭。”
顾哲不坐，“你慢慢吃吧，我楼上还有事。”
“不嘛不嘛，”范月婉开始撒娇，两只手抓着顾哲的胳膊摇来晃去，“陪我吃顿饭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就陪陪我嘛。”
顾哲瞥了眼她抓他的一双手，神色不悦地斥道：“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他待她不错，但不喜欢她撒娇。
范月婉撅着嘴，讪讪地松开手，“真不陪我吃？”
“嗯，你还有其他事儿吗？”
范月婉觑了他一眼，“你这两天一定很伤心吧？被顾叔叔逼着娶了那个叫?禾的。”
“我的事情你不要管，”顾哲打断她，“我走了。”
范月婉抱怨的话还没来得及，顾哲已经走了。
她闷闷不乐地坐下。
顾哲去了后厨。
油烟机的轰鸣声中，袁师傅在灶前正干得热火朝天。
袁师傅是顾哲新请的大厨，之前是一家高级餐厅的厨师，后来妻子去世，他无心工作，便离职了。在家里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偶然的机会遇到了顾哲，两人相谈甚欢，老人又无牵无挂的，遂答应了顾哲的要求，打包行李来到了这座城市。
在做好一道菜的间隙，顾哲挤到他面前，大声问：“袁师傅，这里环境你还习惯吗？我昨天结婚没来得及去接你。”
“你大喜的日子，自然是不能去接我，”袁师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钱不多，请收下。”
顾哲直摆手，“这，这可使不得。”
袁师傅把红包往他怀里塞，“不接就是嫌少。”
顾哲只好接下，继续问：“这里工作环境还适应吗？”
“一切我都挺满意的，”袁师傅道，“菜品什么的还有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好，您觉得哪里不好，可以随时改。”
“我也不可能胡乱改，要增加的新菜品，我会让大家品尝过后再决定，大家喜欢，那顾客肯定也喜欢。”
袁师傅还要炒菜，顾哲聊了几句，又回了楼上的办公室。
值班经理把这几天积下的工作全拿来，他坐在办公桌前，把出差这几天落下的工作排着审核了一遍。
有要离职的员工，有新招进来的员工，各项支出，每天的营业收入，有需要维修的地方等等。
这一忙，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中间他只抽空吃了一碗面。
在他准备下班回家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老爸的电话。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顾天凡上来语气就不善，“这刚结婚，你不好好陪着?禾，跟范月婉腻歪什么？”
“什么？”顾哲惊讶，“爸，你为何这么？我餐厅里有点儿事情，我今天除了送?禾回家，一直都在餐厅里忙活，怎么扯上范月婉了？”
想到中午吃饭时范月婉跟自己拉扯的那一幕，顾哲迟疑了。
“你是在你的餐厅不假，可你没看新闻吗？你和范月婉拉拉扯扯的视频都被人给上传了。”顾天凡愁闷地道，“这一准又是范德意搞的鬼，他联系了公司里的几个股东，把我逼你结婚的事情大肆渲染了一番。加上你和月婉拉拉扯扯的视频，到处你和?禾关系不和。又把我花五个亿的事情散播出去。今天上午，服装公司的股票直接跌停，到处人心慌慌的。现在要是拿不出什么有效的措施，明早一开盘，肯定又是一个跌停。”
原来是服装公司出了事情。
顾哲紧着眉头，“爸，你能不能把服装公司面临的困境，详细跟我一？”
他光知道父亲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但具体原因了解得还不是太透彻。
顾天凡简明扼要地一。
“这块地现在卖不出去？”
“低价转让，肯定有人要。可我不能赔四个多亿卖出去吧？”顾天凡道，“不甘心，所以只能是想办法维系着服装公司，等缓过劲来再考虑这块地的去留问题。”
“山林的话，是不是有很多树？树应该也可以卖一部分钱吧？”顾哲问。
“荒山林。”顾天凡道，“不这块地了，现在就你和?禾。”跟自己的儿子没必要拐弯抹角，他道，“你今晚务必和?禾商量商量，拍张照片或者拍个视频，打破不和的传闻。起码要摆出新婚夫妻该有的样子。这样，外界才会对服装公司重拾信心。只要你们俩的婚姻关系是牢固的，服装公司眼前的这点儿困境就不是问题，毕竟?禾背后有强大的娘家。”
“亲密照片或者视频？”
“嗯，在明天股市开盘之前，你必须把这件事情办好。”
~
?禾赶走范月婉后，回屋收拾了自己的床铺。
活一旦开干，干多干少都是干。
?禾抡起袖子，把整个房子的卫生都收拾了遍。
擦桌子、拖地。
一通忙活下来，天黑了。
要睡觉，早点儿，可活儿已经干完了。
?禾便歪到床上刷手机。
刷着刷着，不心就刷到了顾天凡父子的新闻。
顾天凡被人坑了五个亿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但顾哲跟范月婉拉拉扯扯的画面，是新鲜出炉的。
她把那段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气乎乎地将手机丢到一旁。
老?的电话恰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禾不情不愿地接起来。
“爸！”声音还没从不悦中缓和过来。
“怎么？被气着了？”?邦问。
“哦，没有。”?禾急忙否认，她不希望父亲为自己担心。
“不用隐瞒了，早有人告诉我了。”?邦叹气，“今天下午，老顾公司的股票跌停了。原因就是他投资失败的事情被有心人给传了出去，再有就是你们俩婚礼举行时闹得不太愉，也被有心人给利用了。今天这个顾哲不考虑你的心情，在他自己的餐厅里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这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导致股民对服装公司没有信心。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明早股市一开盘，还会是一个跌停。”
?禾惊问：“这么严重？”
“跌停了活该。”?邦恨恨地道，“这个顾哲太不知天高地厚，哪怕他不中意你，他也不可以这样慢怠你。”
“爸，”?禾柔声劝，“这事儿顾哲和我了，是那个范月婉去拉扯他的，他们之间什么事儿也没有。”
“他自己跟你的？”
“那肯定的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她叫范月婉？”?禾煞有介事地道。
“唉！”?邦重重地叹气，“真金白银我已经拿了出去，自然是希望服装公司向好发展的。”
“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估计老顾肯定会和顾哲讲，就是明天股市开盘之前，你们俩一定要互相配合，拍张亲密照片或者视频，让大众看到你们婚姻是处在一个非常良好的状态，打破不合的传闻，大概就能挽救股市的颓势了。”
?禾喃喃重复：“亲密照片或者视频？”
“对，你不用急，等着顾哲求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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