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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亦和步珏这段时间都尤其努力，因为期中考试之后会开家长会，这应该是每一个学生的噩梦吧。
张屿驰的正形没坚持几天就打回原形，课间总是挪凳子到洛亦和步珏桌前和她们讲话。
平常都是步珏和张屿驰，洛亦在旁边一边写作业一边听，不发表意见。偶尔听到好笑的话题会笑一两声，张屿驰总是不满洛亦这样子的行为，抢过洛亦的练习册，：“你要玩就好好玩，这算什么？”
洛亦这才会勉为其难地陪他聊两句。
可现在连步珏都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不管张屿驰怎么在她们面前晃都得不到一个眼神。
洛亦和步珏早就对张屿驰这个多动症儿童免疫了，倒是晃得旁边的金智?F要崩溃了，愤怒地瞪着张屿驰，“张屿驰，你脑子有病吧！一边儿去！”
“切！不和我玩就不和我玩，老子还不稀罕和你们玩。”张屿驰摆摆手，跑去找后排的男生絮叨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就兴致勃勃了，他双手撑在洛亦桌上，“洛亦，期中考试后我们班和别的班有篮球比赛，来不来？”
“不。”洛亦嘴都懒得张开。
“哎呀，都期中考试过后了，又没事，不会耽误你学习的。”
“不。”
张屿驰没招了，使劲朝步珏使眼色，“步珏也会去的，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对吧？步珏。”
洛亦这下终于抬起头了，看着步珏，“你真去？”
步珏眼神飘忽，嗯嗯啊啊地：“额对啊。要我，亦亦，你读书太认真了，这样会把人读坏的，我们去放松一下嘛。”
洛亦还是不想去，“你看我们班才几个男生啊，会打篮球的又有几个？”
这确实是没错，文科班男生少的可怜，会运动的更是没几个。
张屿驰立马补充道：“这有什么，可以和别的班拼人啊，两只腿的□□找不到，会打篮球的男生还找不到吗？”
“别的班？”洛亦问。
“嗯，好像是4班吧。”
洛亦的眼睛里有什么闪了一下，4班？付宇就在4班，他会去吗？他也挺喜欢打篮球的。
洛亦犹豫着，却开了口，“好吧，那就去看一下。”
“yes！”张屿驰最终还是得逞了，这次得好好炫一下，让洛亦对他刮目相看。
期中考试那天早上，洛亦在家吃好早饭后，确认准考证，2b铅笔和黑笔都带好了之后，把它们都装进文具盒里。
考场是按上一次月考的成绩排的，洛亦和步珏在一个考场，步珏和洛亦打招呼，“亦亦，好好考，考完我们出去潇洒。”
洛亦被步珏逗笑了，拍了拍步珏的肩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书温习。
离考试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不到，洛亦起身出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后老师已经准备发卷了，洛亦把书收起来放进书包里，把书包拿到前面的讲台上。
英语考试对于洛亦来一直是游刃有余，还剩一个时的时间洛亦已经写到作文题了。
花了将近半个时写完作文后，洛亦准备拿出铅笔涂答题卡，却怎么都找不到。
洛亦慌了，把笔袋里的笔全都倒在桌面上，各式各样的荧光笔洒在桌子上，唯独没有2b铅笔。
明明记得带了，而且还特意检查了一遍，洛亦看看时间，只剩二十五分钟了。
洛亦举手，老师走到洛亦旁边问：“怎么了？”
“老师，我没带2b铅笔，可以给我借一个吗？”
老师看着洛亦摇头，第一考场的学生都是尖子生，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监考老师走到讲台上，问：“有哪位同学有多余的2b铅笔吗？有位同学忘带了。”
可考场没有一个人回应，大家都在埋头做卷子。
洛亦无助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已经提前想好了被班主任还有父母骂得头都抬不起来的场景。
步珏的英语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老师完这句话，步珏正好收笔。
她转头往后看，看见洛亦呆呆地坐在位置上看着时钟，霎时间就明白了是洛亦没有铅笔。
步珏立马举手和老师：“老师，我做完了，给，铅笔。”
老师接过铅笔给洛亦送过来，洛亦了一声谢谢后，就急忙开始涂答题卡。
英语试卷的选择题尤其多，洛亦很慌张，看着时间没剩两分钟了，加了手上动作。
但还是有一整篇阅读理解额答案没涂上，老师把洛亦的答题卷收走，“下次别这么粗心，如果是高考的话可没这次这么幸运。”
洛亦放下笔，在座位上失了神。
步珏走过来问洛亦，“亦亦，怎么回事？你没带铅笔？不应该啊，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洛亦皱着眉头，眼睛盯着手上的铅笔，她缓缓抬起头和步珏对视，用肯定的语气：“嗯，有人在整我。”
听到这句话，步珏立马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什么？谁啊，这么缺德！”
洛亦和步珏收拾好书包后走出考场，洛亦和步珏：“应该是徐伽，但是我也不确定。”
“徐伽？怎么又是她？她欺负你上瘾了是吧！”步珏生气地。
洛亦把上次徐伽踢她凳子的事和步珏了，步珏当时就气得火冒三丈，差点冲过去扯徐伽的头发。
步珏又问，“是不是你没带笔啊？”
洛亦摇摇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翻遍笔袋，发现连笔芯盒都不见了。这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了，一根铅笔芯可以用很久，我买了之后放在笔袋里，几乎都没有拿出来过。”
步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靠，听得我毛骨悚然，那上一次不会也是她故意把你的作业本夹在别人书里吧？你想想，我们坐在第一排，很少往后排走，你的作业本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跑到后排去。”
“我真的是服了，她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多大了还干这种缺德事。”步珏继续。
洛亦若有所思，“嗯，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是没有证据。上次的事情，包括这次的事。”
“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讨厌我。我没惹过她，这我可以确定。”洛亦的思绪开始飘远。
步珏突然激动起来，“我们现在回班上，看看她笔袋里有没有两只铅笔就明白了。”
完就拉起洛亦的手开始跑，“点，要在她销毁证据之前。”
回到班上，步珏突然一个急刹车，然后整理好自己的呼吸，往徐伽的位置走，“组长，我的笔没水了，可不可以借你一支笔用用。”
徐伽没抬头，做着作业，“我只有一根。”
步珏：“是吗？”话音刚落，步珏就猛地拿起徐伽的笔袋开始翻找。
徐伽见状，反应迅速地站起来夺过步珏手中的笔袋，脸上的表情开始狰狞，“你是不是有病啊，都了没笔借给你，神经病。”
步珏也懒得和她拉扯了，大声地回怼，“不就是拿一下你的笔袋啊，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难不成你的笔袋里装了金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干嘛？”
徐伽手攥紧笔袋，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步珏。
洛亦走过来拉住步珏，然后声地安抚她：“步珏，算了，我有办法。”
步珏这才作罢，走之前还朝徐伽翻了个白眼。
晚自习的时候，步珏递给洛亦一张纸条。
——看她那个心虚的样子，肯定是她。
洛亦回，是她。
——那我们要怎么样拿到证据？
——她对我们有戒备心，但是她对别人就不一定了，你传一张纸条给她的同桌，心点，别被发现了。就是要借支笔，让他别是你的。
步珏看到纸条后，临危受命，朝洛亦点点头。
然后向徐伽同桌悄咪咪递了一张纸条，写着：千万不要被被别人看到。
步珏人缘好，班上的男生都和她称兄道弟的，玩得很好。
那个男生立马拿书挡住了纸条，上面写着：找徐伽借支笔，想办法拿到她的笔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两支2b铅笔，别是我的，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over！
男生朝步珏点了点头，然后对徐伽：“可以借支笔吗？”
很好，很自然。
徐伽对谁都爱搭不理的，直接甩给他一句话，“自己拿。”
男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徐伽的笔袋，他打开笔袋翻了翻，里面有两只2b铅笔，还有两盒笔芯。
确认过后，男生假模假样地拿出一根黑笔，然后和徐伽：“谢谢。”
徐伽全程没抬过一次眼。
男生回纸条给步珏。
——有，两支铅笔，两盒笔芯。
步珏看完之后，把纸条夹在笔记本里给洛亦递过去，下面加了一句话。
——就是她！
洛亦早就预料到了，但这样还是不能给她定罪，2b铅笔都一样，徐伽大可以自己有两支。
洛亦安抚步珏。
——嗯，别太生气了，别因为她影响心情，好好准备明天的考试。
第二天，洛亦重新买了一只铅笔，经过昨天那么一闹，徐伽肯定不会用相同的手段，她大概率也猜到了洛亦已经知道了。
这天的考试很顺利。
洛亦坐在座位上想，到底是什么，徐伽讨厌她的原因。
张屿驰突然用大脸暴击洛亦，洛亦被吓了一跳。
“就是明天哦，明天体育课，篮球赛，你会来，别忘了，点头。”张屿驰嘴跟炮仗一样，叭叭叭地。
洛亦点点头，不再想那件事。
体育课，洛亦和步珏都守约来给张屿驰捧场。
张屿驰看到她俩，高兴地挥了挥手。洛亦和步珏也给他挥手，还给他带了瓶水。
洛亦开始打量球场，在篮球架旁看到了付宇，他果然来了，洛亦的嘴角轻轻地提了一下。
比赛开始，张屿驰和付宇的配合很完美，两个人分工明确，张屿驰负责分散对面的注意力，一个干净利落的传球把球传给付宇，付宇跃起，直接扣篮进球。
引得看台上尖叫连连，分班之后体育课都改成了自由活动，想自习的同学可以留在教室里看书，想运动的同学也可以出来打打篮球什么的。
洛亦是第一次在体育课出来，也是第一次看校内的男生打篮球。
她其实不懂篮球，只知道要把球投进对面的篮筐里。
但是看到付宇在场上肆意奔跑，挥洒汗水，心里也多少有点热血澎湃。
洛亦第一次见付宇穿球衣，他在里面穿了件白色的内搭，松散宽大的红色球服套在外面，额头上绑了根发带。进球后会漏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和队友击掌。
他好像天生就活在聚光灯下，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抓住大家的眼球。他的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掌声不断，他就是生来就耀眼夺目的。
洛亦的眼睛一直追随着他，看男孩认真努力的模样。
步珏靠近洛亦：“长得帅就是好啊，你看都没什么人给对面加油。不过那个男生，长得是真帅啊。”步珏的手指着付宇。
嗯，好帅。
洛亦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球赛的下半场，洛亦发现对面有一个男生的手脚不太干净，就算洛亦不懂球，也能明显看出那个男生故意用手肘顶张屿驰的肚子。
步珏无语，“怎么还有这种人啊，输不起就别来打比赛。”
洛亦的心也揪起来，“球场上出现什么碰撞很容易受伤的，张屿驰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啊，裁判瞎吗？这都不罚下。”
洛亦和步珏的眼睛一刻都不敢移开，那个男生还在不停地撞张屿驰，不是用脚故意踩他，就是拿手怼。
张屿驰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直接把篮球甩在那个男生脸上，指着他：“打球就你这么打的？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打啊？”
男生直接被篮球甩到跌坐在地上，用手扶着脸。
张屿驰完就要上手，付宇还有其他几个队友连忙过来拉着他。
那个男生还是坐在地上捂着脸，好像被篮球打得不轻，一时没反应过来。
洛亦和步珏见状急忙从看台上下来，走到篮球场边，洛亦喊了一声张屿驰，“你没事吧？”
张屿驰朝洛亦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洛亦这才放心下来，把视线转移到付宇身上，付宇正蹲着身子查看那个男生的情况。
付宇靠近男生的脸，想看清他有没有事，“同学，你没事吧？”
男生没有反应，付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问了一遍，“你还好吗？同学。”
这下男生才把头抬起来，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那个男生哭了，他的眼泪塞满了眼眶，眼睛红红的，然后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太会打，所以下手没轻重。”男生对着张屿驰道歉。
张屿驰第一次被大男人哭着道歉，有点手忙脚乱，关键是男生还是他用篮球打哭的，“额没事。下回注意点。”
男生把头抬起来，洛亦才想起，这个男生她见过，就上次在办公室外面狠狠地撞了她的男生。刚刚在看台上离得太远，洛亦没认出来。
此刻男生正红着眼，眼泪还在不停掉。
气氛有点凝重，这场篮球赛是打不下去了，张屿驰回篮球架下拿衣服套上，洛亦看到付宇站在张屿驰旁边。
付宇和张屿驰:“打得不错，兄弟。下回有机会还可以一起打。我是4班的，叫付宇。”
付宇伸出手，张屿驰回握住他的手，“完全没问题，我是6班的张屿驰。”
洛亦和步珏站在篮球场边上等张屿驰，刚才哭过的男生一瘸一拐地往篮球边走来，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洛亦和步珏就站在旁边。
男生的脸上都是泪痕，此刻正在用手臂擦着，还不时的吸鼻子。
洛亦看了看，有点不忍心，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找出一张纸，然后递到男生面前。
男生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白白嫩嫩的，手里捏着一张纸。
男生没有直接接过纸，而是转身抬头看洛亦。
女生的脸肉嘟嘟的，泛着轻微的粉色，眼睛圆溜溜的，长相乖巧，没有任何攻击性。
男生有点愣住了，离近了看洛亦看到男生的眼角有一道疤，皮肤好像比上次看到的更黑了。手指甲里都嵌着泥，他没穿球衣，穿着荧光色的校服。此刻他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洛亦，那个眼神，好像是在黑暗里抓到了一束光，洛亦看到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洛亦的手悬在空中，她挥了挥手上的纸，“不要吗？”
男生这才反应过来，接过纸了声：“谢谢，你人真好。”
擦完眼泪后，男生站起来问洛亦：“你叫什么名字？”
步珏隐约觉得这个男的有点恐怖，特别是他的眼神，她站在旁边看更直观，他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洛亦的脸，直直地盯着洛亦。
“走吧。”步珏有点不安，扯着洛亦的胳膊把她带走。
洛亦回头望了那个男生一眼，那个男生还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只手攥着洛亦给他的纸巾。
步珏拉着洛亦去找张屿驰，张屿驰旁边还站着付宇。
自从上一次付宇把洛亦送回去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讲过话。
付宇大方地跟洛亦打招呼，“嗨。”
洛亦眼神有点躲闪，“嗨。”
步珏和张屿驰同时惊讶，“你俩认识？”
付宇点了点头，“嗯，分班之前是一个班的。”
洛亦也跟着点头。
付宇跟张屿驰继续道了几句以后一起玩的事情之后，就和他们三个道别了。
他拿起衣服往球场外跑去，洛亦看到站台下面站着陆菲菲，她在等付宇。
付宇跑到她面前，揽着她的肩膀走了。
步珏看着，“那是他女朋友？果然帅哥都名草有主。亦亦，你认识他女朋友吗？”
洛亦的视线还停留在他们相依偎的背影，“不认识。”
张屿驰拿过洛亦手上的水，“不是给我准备的吗？怎么不给我。”
“忘记了。”洛亦笑笑。
“走吧，回教室。”
下午放学后，洛亦接到章华的电话外婆来了，叫洛亦回家吃饭。
这段时间，洛亦为了节约时间，都没回去吃晚饭，都是和张屿驰还有步珏在外面的饭馆里解决。
洛亦和他俩了一声之后，就走进区骑电动车往家赶。
张屿驰和步珏找了一家拉面馆，落座之后，步珏和张屿驰：“亦亦和你了吗？她最近遇到的事。”
“什么事？”步珏平时大大咧咧的，她这么一定不是简单的事。
“徐伽，各种针对她。又是把她的本子藏起来，又是踹她凳子的，前几天期中考试，她还把洛亦的2b铅笔给偷了，差点害得洛亦涂不了答题卡。”
张屿驰听得眉头紧皱，“徐伽？”
“对啊。”
“不应该啊，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步珏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下桌子，“张屿驰你什么意思啊，胳膊肘往外拐？”
张屿驰连忙摆手，：“不是，我初中就认识徐伽，但不熟，不是一个学校的，家里住一个区，初中的时候她经常被别人欺负。”
步珏歪了下脑袋，“被欺负？”
“嗯，那个时候我出区，旁边有个巷子，经常有一些不学无术的女生在那里抽烟。本来没什么的，但是有一天我经过那里的时候，听见巷子里面发出来特别凄惨的叫声，还有拳打脚踢的声音。我猜应该是哪个女的被欺负了，就被霸凌之类的。”
”然后呢，然后呢？”
“但是我不会去管的，女生之间的事情，我去插手什么。所以我一直都装作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我再经过那个巷子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好走出来。徐伽是第一个，她的头发已经被扯的乱七八糟，衣服也是东倒西歪的，脸上还有掌印，在哭但是不敢大声哭。”张屿驰回忆到。
“不应该啊，照你这么，她以前是被霸凌的人，现在反过来欺负别人？”步珏抛出疑问。
张屿驰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但是当时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怜太绝望了，我就插手了那么一次。我把她拽到我身后，然后警告了那些女生。后来就没见过那些女生了，但是事情发展成怎么样我也不太知道，我和徐伽不熟。刚分班的时候在班里看到她我还挺惊讶的，但是她好像已经不认识我了。”
“对了！你怎么不早和我洛亦被欺负了！”
步珏翻了个白眼：“你问得可真早。是亦亦不让我告诉你的，她女生之间的事情嘛，还是不要扯到男生进来。”
晚自习过后，步珏把张屿驰和她的话都给洛亦听。
“被霸凌？”洛亦疑惑道。
“嗯，应该不会错。”
可是还是很怪，为什么偏偏是洛亦呢，洛亦明明和她没有任何交集。
这还是不通。
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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