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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把眼神撇开，褚子姣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鬼并非不能够在人间居住，但前提是要安分。
但女鬼安不安分，褚子姣现在不关心，她不高兴，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反正和乐会管的。
她拉住沈还的手，：“咱们回家吧。”
沈还点了点头，很顺从。
邓听雨：“”
那她呢？
邓听雨本想跟上去，可是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又拿不准主意了，总觉得自己过去瓦数会特别大
这么一纠结，两人就已经下了楼。
回家的路上，沈还突然想起件事。
“我是不是没那么吸引鬼了？这几回见鬼鬼都没怎么注意我，而且几乎没有鬼主动找上门来。”
见鬼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以前那种浑身发凉的感觉。
褚子姣原本脸还有点苦，闻言立马笑开，有些得意地：“我过了呀，有我在，你的体质是能够改变的，这就是个开始。”
原本是为了转移褚子姣注意力，没想到得到个这么靠谱的答案。
沈还惊讶道：“原来你之前的都是真的？”
他一直以为是褚子姣哄他的。
他真是想岔了，褚子姣哪是为了哄人谎话的性格。
褚子姣一愣，腮帮子鼓起来，不高兴地看着沈还，眼里有些受伤。
沈还怔了一下，莫名提起了心，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刚刚不是哄好了吗？
褚子姣瘪了瘪嘴，没有回答，气鼓鼓的。
沈还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打了转向灯，停靠在路边。
他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褚子姣的手指，指尖相触，是一种似轻又重的感觉。
“怎么不开心了？告诉我好不好？”
褚子姣看他，低落地：“你都不信我的话。”
沈还明白了，这是受委屈了。
他轻声：“我错了，我不信是因为我见识少，我不知道原来真的可以。但我现在信了，你什么我都信，别难过了。”
褚子姣皱了皱鼻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感觉很特。
可师父师兄也哄过她的呀。
沈还抬手打了下自己的嘴：“让你乱话！好了，我已经惩罚过这张不会话的嘴了，你别和我生气了，行不行？你再生气，我也要难过了。”
褚子姣歪头看他，眨了眨眼，莞尔一笑：“好吧。”
沈还看她笑了，也跟着笑了，打火准备启动车子。
唇瓣忽然被碰了一下，因为手指，唇瓣微微陷进去一点点。
沈还手一抖，刚刚启动的车子，灭了。
褚子姣问：“你疼吗？”
她是知道的，沈还其实挺娇气的，除了招鬼，没受过什么委屈。
他刚刚打那一下听着挺重的，肯定很疼。
褚子姣用指尖抚了抚，然后就收回了手指。
“走吧，回家。”现在时间真的已经好晚了。
等了一会儿，沈还却没有动静，褚子姣扭头，看到发愣的沈还双眸呆滞，她疑惑地推了推他的胳膊。
沈还回神，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重新发动车子，余光瞥了褚子姣好几次，心潮澎湃，压抑不住，最后为了交通安全，沈还不得不深呼吸好几次。
当晚，沈还不出意料地又失眠了。
他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手掌捂着嘴，一动不动，露出的耳朵通红一片。
他翻过身，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笑容。
前方笼罩着迷雾，看不清去路，但有一双手为他拂开，终于拨云见日。
钱浦是个外卖员。
他每天要送几十单，虽然累，但钱是实打实的，累也要撑住。他学历低，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目前就很满意了。
“哎呀，妈，你能别那么迷信吗？”钱浦待着耳机，对着电话那头的钱母。
他妈不知道被从哪来的骗子给骗了，是给他算了命，他这几天会很倒霉，会撞鬼，最好买个护身符带上。
这要没最后一句，钱浦还真信了。
钱母：“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大师还能骗咱们不成？你赶紧的回来戴上，不然你告诉妈你在哪，妈给你送去，行不行？”
钱浦知道他妈的性格，这要是不答应得一直念叨好几个月。
“行行行，等我送完这一单就去拿啊。”钱浦看了一眼时间，道，“不了啊妈，我这超时了，我得先去送外卖了。”
“好好好，去吧，别晚了。”
挂了电话，钱浦把车子停下，从外卖箱里拿出客人点的麻辣香锅，径直上了九楼。
906室。
钱浦按了门铃，安静等候着。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来开门。
钱浦怪地看了一眼地址信息，确定是906没错，于是又按了一遍门铃。
三次过后，依旧没人来开门，打电话也没人接，钱浦正打算给搁在地上，上一声，便听“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穿着白裙，灰蒙蒙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钱浦，一言不发。
钱浦哽了一下，把外卖递过去：“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女人盯着他，没有动。
钱浦莫名有种发毛的感觉，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催促道：“女士？您的外卖。”
女人把外卖接了过去。
钱浦了句“祝您用餐愉”，然后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女人竟然没进去，还站在门口看他。
钱浦冷不丁地打了个抖，赶紧按了电梯，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怎么那么阴森呢？
而且她接外卖的时候，钱浦碰到了她的手指，真冷的跟冰似的，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
正想着，电梯又“叮咚”一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老太太热情又善谈：“伙子，你们这行累不累啊？一天得工作多少个时啊？能自己选择给谁送吗？哎，你长得这么俊，有女朋友了没？没有的话，大妈给你介绍一个。”
钱浦有点招架不住地糊弄过去。
电梯已经到了二楼。
老太太问：“哎，对了，你这是给哪户送的外卖啊？”
钱浦：“906的。”
老太太表情变得怪：“伙子，你是不是记错了，这楼里哪户住人哪户不住我都清楚，906根本就是空房啊。”
钱浦想不可能，他刚刚还送了餐，怎么可能没住人。
话之前脑海之中冒出了女人惨白的脸，一个可怕的念头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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