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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他当初的拍摄计划，在她的职业生涯里面，应该是最不周全的一个了，从选定演员到如今的拍摄过程，总有状况不断发生，他用尽全力去修正，把计划往既定的轨道上拉，却总像是与看不见的对手在博弈。
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来一次走到哪儿算哪儿的拍摄。至于和思妍公司的合同，摇摇树那边完全可以完成。
其实之前已经和甲方在较交涉了，估计秦舒的最近这个事件的热度继续，他们就会利落地点头了。
秦舒之前是看过拍摄计划的，她之前对拍摄计划其实还是有所期待。只是陆昀这么，她认为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不论是从投资收益得角度，还是工作角色的角度，她都没有理由不相信对方的专业化判断。
所以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应承。
只有潘潘心态大崩，她很喜欢这次的拍摄任务，主要是拍摄目标十分得她心意，如果拍摄计划不继续，那么为了混饭吃，她肯定要被派到别的拍摄组去。
到时候，肯定碰不到秦舒这样惹她喜欢的拍摄目标。
她为这点颓唐不已。
潘潘的想法直白的挂在脸上，陆昀见状，只得告诉她：“拍摄计划取消不代表不拍了。你把你家里那一套直播的工具的扛过来，我这里收拾一下。”
他指着秦舒：“明天开始，她只直播。”
“好的，没问题！”潘潘大声回答完毕后，立刻冒出一堆问题：“你不混广告行业了，要转型搞运营直播的公司吗？秦舒姐姐和你签合同了吗？“
秦舒被潘潘一惊一乍的样子逗笑，看向陆昀，发现他正一脸无奈。
“潘星星姐，请收起你所有的疑问。立刻、马上去收拾装备。你师兄的能不能转型成功就系于你身上了。”
罢，右手开始推着潘潘往门口走去。
潘潘离开后，房子里面只剩下两人。
“你”两人同时开口。
发现对方发现，都莞尔一笑。
秦舒：“你先。”
陆昀：“你先吧。”
秦舒没再客气：“你之前找我的时候，态度十分坚决，好像不按照你的计划完成拍摄，你会失去一生的艺术理想。甚至因为要确定我来，放弃市场，承受各种损失。你确定你是真的要改变拍摄计划？”
她问得很轻，是提问，语气里却没有质疑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表达疑惑。
陆昀思索了一会儿，肯定的回复：“确定，而且保证不是一时冲动。”
他从秦舒的眼神里面看到更深的疑惑,耐心解释道：“我之前认为自己的企划是万无一失的，如果有什么会导致失败，那一定是因为我中意的人选——你没能参与。那时候我决定，如果你不能作为主角参与进来，那么我就放弃这个企划。\ot
\ot在我的眼里，放弃是通往成功的另外一条道路，如果被放弃的那条道路不能走到最后。“
“后来你答应我的邀请，可能是迫于一些突发的变故，我仍然认为，只要你能参与进来，无论之前的动机是什么，我们都可以沿着这条大道，奔向重点。”
“但是最近拍摄的连环波折，让我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我想试试，别的路径。”
“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这是我个人的诚挚的对朋友的邀请。”
陆昀突如其来的抒情，着实让秦舒措不及防。她想在事失业后找到另外发展的方向，正好对方递来了橄榄枝。开始配合潘潘拍摄后，她对自己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如果能够实现，他也并不介意就此在这个行业深耕。
可是这时候，向她抛出橄榄枝的人却准备转身离去，顺便还扯了她一把，想要带着自己一同离开。
秦舒：“我刚开始有点接受你只之前的企划。再往前一点儿，我从不想要参与到我答应加入，你的态度是打动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现在，你轻易改变了想法，这让我觉得”
她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合适的表述词语，便停顿在这里，眼睛盯着陆昀。
她的眼睛此刻没有平时的张扬，只剩下沉稳的执著。
陆昀被她这样的眼神盯着，不由自主想要撇开头，却依然没有继续解释。
过了一会儿，陆昀觉得秦舒可能会摔门而去的时刻，秦舒终于慢悠悠的再次开口：”你想要的改变企划，我作为被你聘用的员工，实实际上也没有权利去拒绝。还是感谢你给我这个选择的机会，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后，陆昀让秦舒打开之前的账号继续直播。
她一上播，立刻又吸引了几千人进入直播室。她没有粉丝基础，能在短时间内吸引这么多人来，完全可以是这几天那是三个视频被别人剪在一起的带来的热度。
陆昀帮秦舒调试好设备，示意秦舒先和直播间的人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秦舒。秦是秦始皇的秦，舒是舒服的舒。”
秦舒刚讲完这句，弹幕就来了一波“我们早就知道了!\ot
秦舒被头一次见这么多相同的弹幕，笑着：”但是礼貌还是得有。“
于是弹幕一水儿“哈哈哈233333”。
陆昀拿起自己的手机，用手指着手机，声示意秦舒回答弹幕上的提问。
秦舒照做。
“那个关于我的平生的作文？内容大部分真实吧。起码客观存在的事实基本全部真实。不真实的部分？”
“不，不是整容。我承认自己很热衷医美。刀子，刀子真实的动过，只动过念头。”
“脸是真实的。阴阳脸呢阴阳脸也是真实的。”
秦舒展示左边侧脸，又展示右边侧脸。
“是我自己以为自己去做管理嫩肤，结果好像是操作失误，做了美黑，而且恰好就做了一半的美黑。所以肤色成了两种颜色。”
秦舒在和直播间友交流的过程中，已经对自己两边的脸完全不再顾忌。
陆昀看着她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意识到他是真的不再介意脸的“形象”。
他现在很想知道，她是如何这么就改变心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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