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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倾婉大叫，“这是作假吧！早上你们可不是这样的！”
“你们为了赢还真是不择手段啊，张总！”
燕思琦合上文件，没话。
时锦和唐兮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难道早上的数据有问题？
“你这孩子，不知道话不能乱吗？”
张太太不高兴地皱眉，“d家向来最不屑于作假，这种事应该q家更有经验吧。”
燕思琦脸色难看，“张夫人，慎言。”
“燕姐。”
张太太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燕思琦，“教训别人的时候，记得先教好自己的爪牙。”
“今天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任由柯姐这般大吼大叫。”
“是一点都不怕她丢脸，丢资源吗？”
“还是，燕姐根本就不在乎一个爪牙的未来。”
“也对，燕姐哪里能看得上区区柯家，什么豪门千金，在你面前就是一杆听话的枪。”
“张夫人！”
燕思琦一副被冒犯的表情，“您也知道话不能乱讲，何必给我泼脏水呢。”
“脏水？”
张太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肩膀耸了两下，看着柯倾婉：
“柯姐，你初入社会，不知人心险恶很正常。”
“但是你细想想，刚刚几次三番，是不是她让你火上心头？”
“傻孩子，她在利用你啊，有些话她不方便，就让你当那个恶人。”
“你把她当女神，她未必把你当朋友啊。”
柯倾婉怀疑地看一眼燕思琦，燕思琦眉心微蹙道：
“倾婉，你要怨我就怨我吧，我确实没拦住你。”
“我当然相信你！”
柯倾婉毫不犹豫地扑向燕思琦，“都是那个老女人在瞎，她想让我们内斗，我不会相信的！”
老女人张太太翻个白眼。
愚不可及。
张锐不悦道：“当着我的面为难我夫人，柯姐是觉得我的手伸不到海城吗？”
柯倾婉身子一抖，不情不愿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锐垂眸看自己夫人，“原谅吗？”
张太太娇笑，“我有那么气吗？让人一句就一句呗，反正总比某些人被玩死的强。”
柯倾婉暗暗白她一眼，老女人，话那么难听。
你才被玩死呢！
时锦突然挣开程醉的手，自己抱住自己。
手上一空的程醉：“……？”
几个意思？
燕思琦对柯倾婉：“给时姐也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到此为止了。”
“我……”
柯倾婉张不开那个嘴。
她之前都骂那么难听了，怎么可能再去低头呢？
她做不到。
燕思琦怕事情闹大，沉下脸催促，“倾婉，听话，九爷你得罪不……”
柯倾婉：“等等，我接个电话。”
她捧出救她命的手机，欢欢喜喜道：“爸！你怎么现在……”
“你又给我惹什么事了！”
柯父怒气冲冲的质问，“我好不容易磕下来的几个合作要是泡了汤，老子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他忙活大半年才得到的机会，结果刚刚那些人默契的打电话过来，合作再议。
他求爷爷告奶奶半天，才有人告诉他一句，“你有个好女儿啊。”
“我什么时……”
柯倾婉刚想叫冤，突然想起程醉好像碰了手机。
“……！”
柯倾婉惊愕抬头，一脸灰败地看向对面的男人，心里一阵发颤。
她以为他只是警告一声，没想到他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
柯倾婉挂断电话，踉踉跄跄地扑向程醉。
跪跌在地上：“程九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家吧，我给时姐道歉，我给她磕头都行！”
“只求你高抬贵手！”
在家族面前，尊严真的不重要。
时锦侧眸看程醉，意外道：“你？”
程醉漫不经心地，“发了条消息而已。”
时锦尴尬：“……”
她刚刚看张锐对自己太太那么好，心里还不满程醉的无所作为来着。
结果，打脸来的太。
程醉没松口，柯倾婉只能毫无形象地磕头求道：
“时姐，是我大言不惭，是我不知深浅，求你放过我家人，求求你了。”
“起来吧。”
时锦伸手扶她。
到底也就是口角之争，算不上多大的事。
没必要太折腾人。
意思意思就行了。
燕思琦怔怔地看着这反转，突然觉得丢人得很。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再见。”
燕思琦搀着柯倾婉离开，脚步飞。
张太太冷笑，“这位燕姐还真是个高段位的，柯家大姐都被她玩的心甘情愿。”
时锦耸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她向来不愿意管这样的闲事。
“销售额怎么回事？”她问张锐。
张锐抬手松松领带，笑：“首日销售额超出我们预期太多，所以我们想再检查两遍再发。”
“但是q家那边早早就在微博喊话，我嫌烦，就让人先丢了国内的销售额到微博上。”
“没想到新来的员工弄错了标题，让大家以为那是销售总额。”
“不过看你的状态，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影响。”
他边边把文件递给时锦。
时锦接过，大致翻了翻，瞬间站直，“北洲那边的销售额竟然和南洲持平了？！”
她在南洲的影响力她是知道的，能达到这么高的销售量她不意外。
但是北洲那边，她完全没有涉足过，怎么会……
时锦突然想起程醉似乎会北洲某国的语言。
她慢慢仰头，怀疑地看着他。
无声询问。
程醉和她对视三秒，坦诚道：“我在北洲确实有点势力。”
“……”
时锦没追问有点是多少。
因为销售额已经告诉她，他在北洲的势力，怕是不比她。
但是怎么得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想，也不敢去探索。
程氏影业。
“啪！”
栾涛劈头盖脸就给了邵心妍一耳光。
“你是不是觉得最近活的太好了？非要给自己找点事儿是吗？！”
邵心妍咽下嘴里带血的唾沫道：“涛哥，这件事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
栾涛意外地看着邵心妍。
她以前做错了事，不是害怕的瑟瑟发抖，就是干脆装死。
今天怎么变了个人一样？
不过，顺眼多了。
“你能保证吗？”
栾涛心平气和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邵心妍眼神坚定道：“涛哥，您放心，只要这次的事过去，我肯定对您言听计从。”
反正，她活着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她的家人，被她送进了监狱。
她喜欢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她。
她原以为，她是程醉心里特殊的存在，他给过她温暖。
但是时锦出现的一瞬间，她就知道，他对她偶尔的好。
完全是出于对时锦的眷恋，短暂的失神而已。
所以啊，她可怜到，连替身都混不上。
那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大家都不好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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