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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便是丫头傻乎乎站在自己那块巨大无比石头前的模样。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去看陈进的表情，却没有看见想象中的阴沉和失控。
果然是老狐狸，这点钱……倒也不放在眼里。
就在绵等着自己的石头被开的时候，旁边不少人都看不下去了。
她愣神时，便看见有个穿着紧身长裙的外国阿姨走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摇摇头：
“朋友，泥介个不行，你还是换一个吧。”
她话的口音有点怪，但绵还是听懂了，懵懵懂懂地回答道：
“可系，绵绵的石头还没有打开呢。”
女人啧啧两声，还未来得及开口，旁边那个听了古启的话拿着石头的男人也掺和道：
“朋友，你这个石头底价就已经很高了，而且这么大是不可能开出好成色的，我建议你还是换一个的吧，比较保险。”
绵看了一眼他手上那个灰扑扑的石头，再看了一眼自己旁边这个要比自己还大的。
唔……可是她的石头散发着绿色的光芒诶，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抬眸朝着外公的方向看去。
陈进心底正不悦着，心道自己这次给丫头交了补课费，回头得去找沈凌天给要回来。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丫头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站在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石头旁边，显得有些可怜。
偏生她旁边又立着一脸高兴的古启，衬得她越发委屈起来。
陈进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心肠硬的人，可现在却还是有些坐不住，索性站起身来朝着开石区走去。
他一动作，在场的人便都紧张起来，心道这次是不是古启开出了好东西，连陈老都要上去看上一眼。
他们正这么想着，却看见那道拄着拐杖的声音闲庭信步走到那个朋友的身边。
“你这块不太行。”那开石的师父刚刚切割开一块石头，而那人正好是听见古启石头好所以才去选的。
没想到自己现在亏本了，于是面色不满地转头走到后面，心道这古启威名远扬，实际上却并没什么眼色。
轮到古启，搬石头的将那块大石放上去，古启同师父好切割位置以后，便站在旁边紧紧盯着。
师傅在做准备的时候，他正巧察觉到大家都看向自己身后。
于是他一回头，入眼便是陈进冷静肃然的面容。
古启微微一愣，继而笑了：“陈老，您实力不俗，可这外孙女倒是差点火候啊。”
陈进面不改色：“古先生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东西吧。”
他话音落下，古启眼底的笑意逐渐收敛了，转头去看自己的石头。
那师傅已经将石头切割开来，第一眼看去是大片的白，让古启瞬间有了透明的错觉。
可定睛一看，却发觉其中杂质相当多，如果要卖出高价是不太可能。
他也是个商人，这会儿很便估算出了其中的价值。
石头原本的价格，同现在开出来能卖的价格相差不大，总的来算是没赚也没赔。
古启的表情逐渐冷了，其实做这个有输有赢都是正常的，可他今日看见陈进便忍不住激动，对这个结果也感到不满了起来。
“看来古先生这次运气也不怎么样。”
陈进轻笑一声，语气中虽然没有嘲讽的意思，但落到古启耳中，却也不算好听。
他的表情一冷，看着自己的石头被收下去，然后便笑道：“那便看看陈老的石头如何吧。”
听见同陈进有关，那切割的师傅都表情一变，止不住往外看去。
可就在他看见那块巨大无比的石头时，表情却是一瞬间垮了。
这石头就像在地上随便捡到的一般平平无，何况还没有开窗……
陈老怎么会选中一块这样的石头？
正当他疑惑之时，站在陈老旁边的那个丫头却忽然走上来，的手在大石头上面比划着。
“叔叔，阔不阔以这样切割捏？”
那师傅听见声音后一愣，很反应过来这石头原来是这丫头选的。
想清楚以后，他蹙着眉头：“还是横着切比较方便，如果像您的这样切割，恐怕看不见太多。”
这石头是不规则状，若是硬要个造型勉强能成个稍微扁一些的椭圆形。
古启听见师傅的话以后，眼底闪过几分笑意。
这意思恐怕陈进也不会听不懂，这石头若是横着切，里头若有料还能看见一两分。
可若是按照那丫头的建议切割，恐怕即便里头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分量，也是看不着的。
陈进侧眸扫了他一眼，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只想些切完走人。
于是他便微微颔首示意：“就按她的切罢。”
“行。”
既然陈进都发话了，那师傅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切。
绵的表情很平淡，手轻轻搭在要比自己高的桌子上，脑袋微微歪着。
师傅一边淋水一边切割那石头，好不容易按照她规划的切面把石头给弄开了。
陈进抬起手来，正要示意手下来把石头搬走，可几人还未来得及上前，便忽然听见那师傅倒吸了一口气。
“这……”
古启原本抬腿正要离开，听见声音以后唇角微勾，想当然地认为是这石头太破了。
可当他嘲讽的词汇都想好了，一转头，入眼却是大片碧绿的翠。
陈进瞳孔也是骤然一缩，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石头，可真是好啊。”切割师傅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两块不含任何杂质的翠绿，忍不住打灯看了一圈。
里头通透明亮，一眼望去宛若涌动的泉水一般，叫人挪不开眼。
绵看见大家都愣住了，眨一下大眼睛：“叔叔，切好了阔以带走咩？”
孩童的声音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回来，古启不敢相信地上手摸了一下，又亲自打灯看了一圈。
确定没有任何杂质和裂痕以后，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还未开口，陈进便含\着笑意开口道：
“古先生方才给女交学费，现在看来……古先生自己应该多去精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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